咖啡館中,兩人對坐。
季娟掏出一個大大的信封,十分土豪的扔到桌子上,哈哈笑道,“舒美人,本宮賞你的,快謝恩!”
舒安寧慵懶的靠在椅子上,漫不經心的打開信封,抽出厚厚一沓紅鈔,挑眉笑道,“出大血了嘛 ,看來太上皇對我的表現十分滿意。”
她口中的太上皇,是兒時兩人對季娟叔叔的戲稱,這麼多年過去再提起,別有一番心情。
“哈哈,是哦,簽下了夜氏集團的合同,‘維新’三五年不開張都夠吃,叔叔很爽快的給了我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對於你這個大功臣,當然也不會吝嗇。”
“要真不吝嗇就不會送現金而是銀行卡啦。”舒安寧捏起信封的一角,直接扔回去,“當我給叔叔阿姨買營養品的錢。”
“就知道你會這麼幹。”季娟也不矯情,舒安寧不缺這點錢,推來推去反而生分。
把信封往包裡一劃拉,她笑的見牙不見眼,“舒美人很不錯,本宮會記住你的孝心,下次安排皇上翻你牌子。”
舒安寧笑罵一聲:“思想有多遠你就滾多遠,等你弄出來一個皇帝,我就成枯萎的狗尾巴花了。”
“哎呦,這麼不矜持,想男人啦?”季娟打趣,“想要什麼樣的啊,冷酷的?悶騷的?小清新的?還是妖孽的?只要你說,傾家蕩產我找給你。”
舒安寧瞥她一眼,頗有不懷好意的味道,“我看上李林那種類型的了,你給我?”
“有什麼不可以!”季娟爲了表示大無畏精神,一拍桌子,激動的站起,“男人如衣服,姐妹是手足,只要你開口,我馬上讓他過去侍候你!就他那小樣,能被你看上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分,祖墳上可冒青煙了!”
“美人,能追到你做女朋友真是我八輩子修來的福分,祖墳上可冒青煙了。”
舒安寧甩頭,怎麼會想起夜風的話,見鬼!
季娟叉腰,故作兇悍樣,“你搖什麼頭,難道不相信我的決心?”
舒安寧乜她:“行了啊,你就那麼一件衣服,我要是給搶了你不是要裸奔。”
李林是季娟追了五年才追到手的男友,目前兩人感情日漸升溫,有開始談婚論嫁的苗頭。
“嘿嘿。”季娟傻笑,她也是逗舒安寧開心,哪能真把自己男友給賣了,當然,她更清楚舒安寧看不上李林,否則,她會不會爲了死黨把男友打包送上,還真不是什麼太難猜的結果。
“安寧,快看,那男人側臉好帥,比電影明星還好看!”
順着季娟手指的方向,舒安寧懶懶的擡頭望去,只一眼,頓時冷哼出聲。
季娟被美男勾着,根本沒察覺到她的異常,還一個勁的讚美,“鼻子好挺,嘴巴好潤,碎長的髮型也很好看,特別是一雙眼,哇塞,居然是傳說中風流多情、一眼百媚生的桃花眼!哎,怎麼有點眼熟?”
“那不是夜氏集團的總裁嗎?”季娟張開小嘴,後知後覺的道,“我說怎麼會眼熟,吆西,他身邊的女人挺漂亮,不過氣質不夠
,配他還有點差!”
舒安寧灌下一口蘇打水,冷瞥她一眼,“花花公子還想配什麼樣的,有女人要他就不錯了。”
“咦,怎麼有點酸酸的味道?”季娟奇怪的看看她,又看看街邊陪美女說着什麼的夜風,玩笑道,“你該不會看上夜少了吧?”
“誰會看上他!” 舒安寧回答的又快又急,完全沒注意這和她一貫的性格完全不符。
她心裡氣啊,昨天還跟她甜言蜜語,今天居然就能陪別的女人笑顏如花,牙白嗎,也不怕笑掉了!
“你……不會真跟夜少有什麼吧?”季娟問的小心翼翼,因爲作她的死黨,她太清楚舒安寧是什麼樣的人,能被韓成退婚不拖泥帶水果斷分手的人,卻會露出這樣小女兒的情緒,不知是她不幸還是他不幸?
夜風不耐煩的應付着曾經替大哥相親過的對象沈豔,突感如芒在背,彷彿被什麼不懷好意的視線盯着。
他轉身,正看到舒安寧收回目光,頓時冷汗直冒,知道麻煩大了!
“抱歉,沈小姐,我還有事!”夜風不等面前的人說些什麼,急匆匆的往店裡奔來。
“哎,夜少過來了!”季娟瞪大了眼睛,盯着越來越近的人,興奮的一把抓住舒安寧手背, “安寧,是朝我們這邊來的!”
“又不是沒見過,值得你這樣激動嗎?”舒安寧抽回手,無比淡定的喝水,吃東西。
“舒舒!”夜風長腿站在桌前,俊美的臉上微有薄汗,“跟朋友喝下午茶嗎?”
算他識相,沒在熟悉的外人面前肉麻的喊寶貝。
她鼻孔中發出一聲“嗯”,繼續盯着玻璃外,彷彿那裡有什麼絕世異寶吸引着她。
夜風討了沒趣,厚着臉皮在她身旁坐下,微笑面對季娟,“原來是季經理,項目做的可還順利?”
“呵呵,謝夜總關照,一切都很順利。”她雖然敏感的覺得兩人間有不同尋常的關係,但看出死黨心情不好,也不敢在她面前發花癡。
“我想帶舒舒逛逛,不知道能不能……”
“夜少,你怎麼走的那麼快?”有紅色的高跟鞋出現在三人面前,嬌滴滴的聲音能膩死一羣螞蟻,“人家走的腳都快斷了!我能坐下歇會嗎?”
話是問的季娟,不過沈豔眼睛卻一直對着夜風放電。
季娟打量着明顯來者不善的女人,冷淡的道,“恐怕不行,我對香水過敏!”
“那……”女人咬着下脣,雙眼氤氳,彷彿受了很大委屈似的,“夜少,我可以坐你旁邊嗎,人家的腳真的好疼?”
季娟瞪眼,當她們死人呢,明目張膽的勾引,不要臉!
舒安寧喝完最後一口蘇打水,不等夜風回答,擡眸看向兩人,似笑非笑道,“要不要我讓出去,好方便親熱?”
“你怎麼這樣說話?”沈豔不滿的噘脣道,“我只是腳累的想坐下歇會而已,有必要說的那麼難聽嗎?”
“難道我說的有錯?”舒安寧指着空蕩蕩的咖啡館,笑的諷刺,“忒多的位
置坐不下你,非跑到我的位置上來說腳疼!你自己心裡想些什麼儘管去做,但別把大家都當傻瓜!”
她是不願意爲難女人,但若有些人非要上趕着找事,她有必要裝縮頭烏龜?
“我能有什麼想法,不就是……”
“沈小姐!”夜風打斷了沈豔的話,風情的眸子不再溫暖,散發出幽冷的寒意,“我以爲我跟沈小姐說的夠明白,我跟你不可能成爲愛人!所以請不要在我女朋友面前說些讓人誤會的話,做出讓人誤會的事!”
“女朋友?”沈小姐不敢相信的指着舒安寧,震驚到極點,“你是說她嗎?”
“是!”夜風回答的斬釘截鐵,“你的行爲已經造成她對我的誤會,所以請你離開!”
“憑什麼呀?”沈小姐被打擊的眼淚汪汪,哭訴道,“我只是想坐一會而已,值得你們一個兩個的指責我嗎!再說,男女朋友又怎麼了,結婚了還能離婚呢!”
這是詛咒他過不幸福嗎?
夜風太生氣了,若非顧及身份,真想把人扔出去!
“矮油,這哪家走出來的千金小姐呀,清清白白的人不做,非要上趕着做小三,真是第一次見到!”季娟可不像舒安寧,認爲女人不該爲難女人,她最看不慣搶人男人的女人,更何況是搶死黨的男人,堅決不可饒恕!
“你纔是小三!”沈小姐也被氣的不行,“什麼女朋友,從來沒聽過,夜少,你若看不上我就算了,何必找這種藉口,我們是通過伯母的安排相親的,難道你想說你母親故意騙我的不成?”
“沈小姐的意思是,相親了必須在一起?還是認爲爲我必須爲兩個月前的相親負責,沒有你的允許我不能喜歡上別人?”夜風看舒安寧一臉不耐的樣子,一把抓住她的手,根本不敢讓她走脫。
“舒舒,就算要給我判罪,也要給我自白的機會吧。”他眸中緊張顯而易見,不惜自曝老底,“我是在母親的安排下跟沈小姐相過親,但那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遇到你以後,我再沒跟任何女人單獨相處過,今天不過是偶遇,說兩句話罷了。”
“你不用跟我解釋。”舒安寧盯着他冒汗的額頭,心有不忍,“放開我再說。”
“不能放,你這兩天不接我電話也不見我,放了我到哪去找老婆。”
他厚臉皮的告白驚的旁邊的沈豔跟見了鬼一樣。
這是夜少?
是被衆多女人趨之若鶩求而不得的夜少?
那笑的一臉幸福卻被女人嫌棄、厚臉皮糾纏的真是堂堂夜氏集團的少爺?
她眼花了吧?
“你……”
“噓!”舒安寧好看的手指豎起放在紅脣上,接通電話,未語先笑,聲音溫和似水,“喂,親愛的,想你家寶貝了?我正和朋友喝茶呢,現在不能趕過來哦,如果想我,在家裡耐心等着,晚點找你。”
親愛的?
寶貝?
夜風聽的臉都綠了,才兩天不見,她就自稱別人的寶貝了,這怎麼可以,絕對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