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舒安寧頭髮凌亂,衣衫不整的被一人抓在懷裡意圖調戲,還有兩人惡笑着伸出罪惡的手去摸她的臉和胸!
“住手!”夜風怒吼一聲,手上的花兜頭砸向其中一人,單手撐在半人高的欄杆上,整個人終身一躍,跳進亭子,擡腿怒踢其中一人。
拼命把舒安寧往懷裡拽的黃毛沒有防備,被踢個正着,火辣辣的疼直入大腦,他痛叫出聲,“啊!疼死啦!”
黃毛痞子捂着如同斷裂一般疼痛的手臂,痛的哇哇大叫,舒安寧趁機掙脫,退到亭子一角。
黃毛痞子怒指夜風,眼神兇狠的像要吃人,“敢在老子面前逞英雄,給我打到他親孃都認不出來!”
另兩人見到同夥被打,理所當然的一哄而上,你拳打,我腳踢,一陣狂毆,虧得夜風學過三拳兩腳,應付起來纔沒那麼狼狽。
黃毛揮拳:“幹你孃的,老子看上的女人你也敢攔,讓你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紅毛上:“這個地盤敢多管閒事,也不去打聽下老子是誰!”
紫毛猛踢:“卸了你雙腿,非讓你鑽老子褲襠不可!”
三人罵罵咧咧,嘴裡髒話連連,動作更是狠辣,似乎不打殘夜風不罷休!
“那就讓我看看你們有什麼本事!”夜風狹長的眸子冷光乍現,薄脣抿出冷冽的弧度,手上更不含糊,每一下都帶着憤怒的力量。
舒安寧被人動手動腳的畫面一直在腦海中閃現,他不敢想象,若是晚來一步她會不會當場被辱,再嚴重一點,被他們拉倒某個角落旮旯,會發生什麼讓人悲痛的事情!
他放在心上都不捨得緊逼的人兒,居然被幾個流氓痞子調戲,他如何不恨不怒!
“嘭!”他一拳打在黃毛的臉上,牙齒混合着鮮血噴出,痛的小痞子哇哇怪叫。
夜風冷笑,敢罵娘,揍你!
矮身躲過紅毛的襲擊,以腿橫掃過去,踢在他兩腿之間間,力道大的令他捂着重要部位嘶聲哀嚎、滿地亂蹦!
哼!口口聲聲稱老子,老子讓你做不了老子!
當然,因爲要分心舒安寧的安全,他也免不了被人揍了兩拳,不過相對來說算輕的。
拳來腿往間,幾人越打越兇。
夜風拼着俊臉破相,也要抓住黃毛狠揍一頓,誰讓剛纔就他對舒安寧動手的最厲害!
黃毛連接被揍了幾下,眼珠子都紅了,他突然大喝一聲,從腰間拔出一把水果刀,狠狠的刺向夜風,怒吼道,“去死吧!”
閃着寒光的刀子快速逼近,夜風想要躲閃,卻被人攔腰抱住,只能眼睜睜的等待疼痛的降臨。
“小心!”舒安寧抓起角落裡不知誰放的鋼管,想也不想的舉起,用力狠狠揮出!
“啊!”淒厲的嘶叫在夜空中響起,黃毛噗通跪在地上,捂住變形的手腕痛苦哀嚎!
誰都沒看到舒安寧是怎麼近身出手把黃毛給廢了!
此時她站在那裡,手握着拇指粗細的鋼管,尖端頂着地面,冷冷的目光盯着翻滾哀嚎的黃毛,眸中的狠厲讓人不由之主的後退!
夜風也很震驚,風情的桃花眼一下子瞪到最大,“寶貝!”
他上前抱住舒安寧肩膀,才發現她渾身顫抖,眸中是慢慢的心疼,“別怕,沒事了,沒事了!”
突然,幾名警察出現,把小亭子包圍起來,“不許動,所有人蹲下,舉起手來!”
見警察到來,舒安寧手中的鋼管“當”的一聲落在地上,整個人頓時失去所有的力氣,軟倒在夜風的懷裡。
“安寧,安寧!”夜風急了眼,抱起她要走。
“不許動!”警察把三個小痞子抓住,看着夜風懷裡的舒安寧道,“剛纔是她報警嗎?”
夜風眉頭皺的很緊,不太高興的道,“警察先生,我女朋友受到了驚嚇,我要送她去醫院,有什麼話等檢查後再問可以嗎?”
“受傷了嗎?”警察態度很好,“聽說是鬥毆,我們帶了醫生過來,先檢查一下吧。”
夜風想拒絕,卻被舒安寧拉住了袖子,小聲道,“先去警局做筆錄。”
望着她蒼白中帶着青色的小臉,夜風心疼極了,“我女朋友是個好市民,想先把事情交代清楚,咱們速度點吧,她可能嚇壞了。”
因爲是舒安寧的報警,加之他們態度平和,兩人受到的待遇比較好,跟隨警察上了車,三個小痞子可就沒那麼好運,是被人扭着帶走的。
到了警局,是舒安寧開口敘述的,畢竟前因後果她最清楚,夜風不過是後來才趕到的。
她事情說的很清楚,不偏不倚,讓小痞子們震驚的是,她不僅記住了大家說過的每句話,甚至說那句話時的表情也描述的清清楚楚,明明當時她都沒有正眼看過他們!
末了,舒安寧喝下一口溫水,臉色不再那麼的蒼白,“我承認自己是挺漂亮,但絕不是那種給人不正經感覺的女人,他們敢明目張膽的那樣對我,要麼是他們有恃無恐後臺夠硬,敢隨意對平常女子下手,要麼就是那個亭子有問題。”
她又喝了一口水,“我比較偏向後一種猜測,他們爲什麼會說‘既然坐在這裡,就要懂規矩’,我覺得這句話很有問題,你們可以好好的審問下他們,說不定能抓住一條大魚。”
“哦,對了,我特別喜歡燈光,今天進亭子去就是覺得亭子檐下的燈光夠漂亮,很特別。”
燈光?
幾名警察對視一眼,一人急衝衝的開門出去,想必是要跟領導請示要不要再去檢查那亭子吧。
“好,情況我們已經知道了,兩位可以先離開,但短時間內不要離開本市,我們會隨時繼續調查。”
這話,夜風不愛聽,他皮笑肉不笑道,“不許離開本市?警察先生,這個可能有點困難,要不我們把你們還有疑問的地方再說明白一點,等沒有疑問了再走?”
明明是受害者,他不能在第一時間送心愛的女人去醫院,還要讓她一遍遍重複痛苦的回憶,現在還要限制自由,當他姓夜的沒脾氣嗎!
“夜先生,請諒解,這是正常程序。”
夜風還想說些什麼,被舒安寧攔住,眼淚汪汪的道,“我知道你很忙,但我都這樣了,你還有心情出去談生意嗎?”
在夜風的印象中,舒安寧對他不是瞪眼就是冷麪,偶爾見到的溫柔也不是對他,哪怕知道她現在可能是裝的,也心疼的不行,舉手投降,“好好,我們回去,我哪都不去,就在家裡陪你。”
他在衆人的注視下,抱起她就走,留下一句話,“至於能否離開本市,我會讓我的律師跟你們交涉
。”
舒安寧不語,老實的埋首在他懷裡,讓人看不出表情。
等兩人上了車,她沒有表情的道,“回賓館。”那淡然的樣子,哪還有剛纔的軟弱可憐。
雖然清楚她剛纔是裝的,夜風更覺得心裡難受。
如果不是他拉着她到亭子裡,也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他不敢想象,如果、、、
“我沒事,就是頭有點暈。”
待回到酒店,舒安寧進衛生間梳洗完畢,也不避諱夜風,直接倒在牀上睡覺。
不多時,那邊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夜風嘴角抽抽,遇到那樣的事情,不該瑟瑟發抖在他懷裡求安慰嗎,再不濟,滴兩滴眼淚裝柔弱博取他憐愛也行,這樣獨立堅強,真的好嗎?
再說,他是男人好嗎,這麼沒警惕心,等明兒恢復了,一定要給她上課!
夜風自己洗了之後,躺在另一邊牀上怎麼也睡不着。
舒安寧前後仿若兩人的性格,讓他眸光沉重,如此活潑健康的她難道擁有令人心疼的雙重人格。
在醫學上,對雙重人格有着這樣的解釋:它是一種嚴重的心理障礙,同一個體具有兩種完全不同的人格,在某一時間,只有其中之一明顯。
但兩種人格都是完整的,有自己的記憶、行爲、偏好,兩種人格都不進入另一方的記憶,幾乎意識不到另一方的存在。
這種病,通常與創傷性事件密切相關,一般遇到刺激性事件或催眠、發泄等等治療時纔會發生轉變。
如果舒安寧患有雙重人格,那讓她從一種人格向另一種人格突然轉變的契因是什麼?
韓成退婚的刺激?
事情已經過了好些天,要刺激早就刺激到了。
撞車嚇到了?
貌似當時她比自己更加冷靜。
那麼唯一可疑的就是發燒了,難道在某年某個時候,她發燒的時候發生了什麼讓她難忘的創傷性事件?
夜風歪躺在另一張牀上,思緒萬千,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盯着舒安寧看了半晌,他輕手輕腳的上了她的牀,小心翼翼的把人抱在懷裡,嗯,今晚她已經承認他是她的未婚夫,躺在一個牀上沒啥吧,反正啥也沒做。
爲了控制住自己過度的興奮,他點開手機在朋友圈裡發表了說說:今天和喜歡的女孩子約會啦,激動!
幾乎瞬間,就有幾條回覆過來,有恭喜的,有要曬照片的,有不相信的,還有調侃的,說:你什麼時候缺過女人約會?
對於恭喜的他回給人笑臉,要曬照片的,根本不可能答應,否則舒安寧肯定會揍他,至於調侃的,夜風把他拉進黑名單。
如此損友,還是晾在一邊吧,不然讓她看到了,肯定會誤會自己,增加漫長的追妻路。
是的,夜風在從風華閣親了舒安寧之後,下定決心要娶她當老婆,這個念頭強烈的他自己都摸不着頭腦,好似但凡有一絲猶豫,就會後悔莫及一樣。
無意的目光停在她雪白手腕的淤青上,他輕輕的擡起她的手腕,眸中風暴涌起,拿起手機,給夜雲發了三痞子的照片和一個短信,“哥,我要這幾個人把牢底坐穿!”
夜雲沒有詢問原因,他相信夜風不是無的放矢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