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安寧身子陷在柔軟的大牀上,脫了外套身材精勁的男人瞬間壓了下來,覆在她身上,臉埋在她脖頸,深嗅一口。
撲面而來的濃濃的酒味一瞬間把她薰的暈乎乎。
這混蛋,居然不聽話,又跑出去喝酒了,難道忘記喝酒對醫生的影響了嗎!
小手捶在他肩膀上,用力掙扎,企圖避開燻人的熾烈。
夜風卻強勢的吻了起來。
燙人的呼吸,炙熱的吻,力道狂野,像餓極的惡狼,想要把眼前的獵物撕吃入腹。
她不依不饒的問他要結婚證書,他以爲她堅決要離婚。
沒有溝通的誤會很可怕,讓夜風失去了理智,內心產生瘋狂的念頭。
留下她的身體,留下她的人!
她能感受到他粗重的呼吸,大掌隔着旗袍在她腰身和胸前用力的摩挲。
夜風閉着眼睛去吻身下的愛人,鼻息間全是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氣息,腦子裡卻想着兩人從相識到現在的一幕幕。
病房中第一次相見,她素手翻轉,淡定從容救下已宣佈死亡的車禍患者。
咖啡廳相親,他爲了大哥,喬裝改變,毒舌對她,卻被她一眼認出來。
夕陽湖畔,韓成糾纏不休,他趁虛而入,走進她的感情生活裡。
交往、誤會、車禍……領證,他以爲愛情開花結果走向圓滿,從此可以和心愛的女人在一起,朝看日出,晚看夕陽,幸福的生活像花一樣盛開。
但是,她獨立,她強勢,她火爆,她眼中容不下一粒沙子!
今天事情暴露,他很怕,無意的欺騙會讓她決然,像甩了韓成一樣甩了自己!
那是他哪怕想一想就覺得心痛的事情!
鋪天的恐懼讓他不敢面對,逃避出去,一口氣喝了一瓶的白蘭地。
酒壯人膽!
他要她,要了她!
尚存的一絲理智告訴他,現在不是好時機,但根本不敢再等下去。
他怕,天一亮,她就不屬於自己!
要了她吧。
這是他們的新房,她在他身下,貼的如此的近。
她長長的捲髮鋪滿半個牀,小小的臉蛋陷在裡面顯得更加的小巧柔美。
眼皮哭的微腫,雙眼溼潤驚慌,像無辜的小羔羊進入了狼口,惹得身上的男人口乾舌燥,不吃都對不起自己保養了二十八年的小弟弟。
夜風睜開深邃漆黑的眸子,雙眼中是毫不掩飾的侵略。
他只想愛她,不想嚇住她,用僅存的理智控制着潮涌般的渴望。
但,越是壓抑,越是近乎粗暴地吻。
旗袍早已凌亂,盤扣不知何時被解開。
她如玉般無暇的白嫩肌膚暴露在他眼底,男人兇猛地吻上去,品嚐那極致的滋味。
他咬上她小巧圓潤的耳朵,身下的人立刻發出一聲痛呼,“啊!姓夜的,你瘋啦!”
若在平常,夜風當然捨不得她疼,但此時,酒精已經快速佔據他的思維,他自動屏蔽一切外音,盡情品嚐她的滋味。
她的味道太過美好,令身上的他幾欲發狂。
肌膚柔嫩如初生嬰兒,香軟的觸覺讓人深陷其中,死也不想
離開。
舒安寧被她侵略的目光掃過,怕了,搖晃下被酒氣薰暈的腦袋,伸手用力去推他。
這一伸手,剛好推在他半敞的胸膛上,觸到他外露的肌膚。
立刻,便感覺到他肌肉一緊,悶哼出聲,耳邊的呼吸聲又重了!
對上他如狼般的目光,舒安寧的臉刷的變了,她不會被生吞活剝吧?
“夜!夜!別動,聽我說!”事情還沒說清楚,她堅決不允許在這樣的情況下發生最親密的關係!
靈慾的結合,應該在彼此身心單純、乾淨,沒有第三者的存在下進行,而不是在她發現他和別的女人曖昧時。
“不,我不聽!我要你!”就算醉了,夜風也下意識的拒絕,怕極了從她嘴裡說出殘忍的話。
擡起上半身,不知從哪裡掏出一小瓶的酒,他仰頭猛灌一口,手捏住她的下巴,低頭覆住她的脣,餵了下去!
“咳咳……”舒安寧被嗆的眼淚都出來了。
從未沾過酒水的她,隨着那口烈酒入喉,肚子裡頓時燃燒起來,瞬間燒紅了她的臉,燒暈了她的腦袋。
“你敢餵我酒!滾開,不然我揍你!”她雙頰染紅,像紅透的大蘋果,泛着甜甜的香氣,威脅人的話也軟軟的沒有一絲力度,反而更加引起他肆虐的情緒。
“不滾!我願意被你揍一輩子!”他貪婪的目光落在衣衫半解的渾圓上,乾燥的喉結滾動,再也忍不住,隔着衣服狠狠的吻了下去。
手,更是肆無忌憚,在她身上肆虐,撕扯她的衣服。
舒安寧被驚到了。
那陣陣襲來的感覺蠶食她的理智,她咬着脣,硬乘着幾分清明,逼迫自己不能喊出聲來,手也去推身上的人。
“夜風!你在幹什麼,能不能理智點聽人說話?”
但她此時受酒精和情慾的雙重影響,力道軟綿無力,手觸在他胸口,與撫摸無異,又如烈火澆油,瞬間點燃他一身的激情。
他悶哼出聲,將在他胸口撩火的小手給制住,擡起碧波盪漾的桃花眼,深情又不捨的看了她一眼,彷彿下定什麼決心一樣,什麼也不說,低頭便粗魯的吻上她的脣。
他一隻手製住她的手腕,一隻手撩起她裙襬,撫上她的腿。
掌心下觸摸到的光滑柔嫩明顯一僵,驚呼聲被他強勢的全部吞沒!
舒安寧渾身燥熱,腦袋暈乎乎,知道這樣下去肯定會出事。
可她不願意。
於是,在他腦袋埋在她胸前的那刻,用力一咬舌尖,用疼痛喚醒暫時的清明。
隨後出手如電點在他痛穴上,又趁他不備翻身下牀,躲的遠遠的警備着。
她那如避蛇蠍的樣子,太傷人,刺激的夜風眼睛都紅了。
怒極而吼:“舒安寧!你是不是想離婚?是不是想跟我大哥在一起?”
“你胡說什麼?”旖旎的甜蜜被他一句話破壞的乾乾淨淨,舒安寧氣的臉都青了,拿起手邊的東西就往他身上扔過去,怒的口不擇言。
“你自己心思齷齪別把人想的跟你一樣!想離婚就直說,我不會不同意,何必費盡心思往我身上潑髒水!”
“人頭狗腦!我真是高看你了!枉我費心討
好你老孃。”
夜風被砸了腦袋,頭皮一抽一抽的疼。
不知是被砸開了竅,還是酒醒了,他才察覺到似乎弄誤會了什麼,小心翼翼的問,“你不是要跟我離婚?”
“原本沒想,但是……”
“沒有但是!”夜風長腿一邁閃到她身旁,捂住她將要說出的絕情的話。
“不離婚!說好咱倆要好好的在一起的。”
他一手堵住她嘴,一手抱住她肩膀,委屈的聲音可憐極了,“寶貝,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騙你,你就原諒我一次吧!我們還像以前那樣,好好的在一起,好不好?”
到現在他還以爲舒安寧生氣僅是因爲他冒名頂替夜雲相親的那件事呢。也不知道平常精明的眼睫毛都是空的的人,怎麼就在今天犯了蠢勁。
舒安寧拍開他的手,餘怒未消新怒又起,“不好!見過你狗腿的侍候別的女人的樣子,我要是還跟你在一起,等我腦子進水再說!”
“我什麼時候侍候別的女人了?”夜風真心覺得冤枉,“我發誓,這輩子,除了我老孃,我就侍候過你一個人!”
“那你的小蓮呢?別告訴我今晚上陪在那什麼小蓮身邊,恨不得黏在人家身上不下來的人不是你!”
本來以她高傲的自尊心,是不願像個潑婦一樣把小蓮的事情扯出來說,但夜風差點強了她的行爲,踩到了她敏感的神經。
她憑什麼不說?
憑什麼要受一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女人的委屈?
憑什麼自己氣的半死他還不知道?
憑什麼要生悶氣把自己憋得半死?
憑什麼他做錯事認錯道歉她就要原諒,不原諒就想獻身用美男計逼她就範。
沒門!窗戶也沒有!
“我什麼時候黏在人家身邊了?”夜風搖晃下腦袋,儘管難受的想吐也不敢像上次那樣耍酒瘋,因爲知道絕對會被揍。
“你不會是在吃醋,誤會我跟小蓮有什麼吧?”他下巴擱在她肩膀上,吐出的熱氣也帶着醉人的酒味。
“寶貝,我發誓,我一直把小蓮當成妹妹,如果我對她有過半點曖昧的心思,讓我出門就被車撞死!”
發誓管用這天底下就不會有那麼多的癡男怨女。
“哼,很多男人都說把某個女人當成妹妹,然後這個妹妹的待遇比自家老婆的待遇都好。妹妹這麼好當,我也當別人家妹妹好不?”
她諷刺一笑,挑眉嗤道,“我也只把夜大哥當成大哥,他也把我當成妹妹,那以後,如果看着我挽着他在衆人面前秀兄妹情深,你能淡定的理解,我也可以當今天沒看到你對小蓮的狗腿。”
“你開什麼玩笑!大哥怎麼能跟小蓮比?”
夜風聽她這樣說,不僅急,而且怕。
夜雲對她什麼心思,他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如果真按她說的那樣,幾次之後,她是誰的老婆還不一定呢。
“怎麼不能比?我沒覺得小蓮比夜大哥高貴到哪兒去!”舒安寧把人推開,怒瞪他,“你能你放火,我就不能點燈,憑什麼?”
“就憑大哥愛你,我不愛小蓮!”
舒安寧眼豁然睜到最大:“你說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