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廢物!”自己的手下被人一招搞定,讓坐擁國內外無數地盤的龍傲天臉色更冷,他手一揮,惡劣的道,“誰拿下她,她就是誰的。”
一羣的幫會成員從外面進來,他們手持着明晃晃的刀具,個個凶神惡煞。
然而,當一羣人看清楚了當中的人時,卻都是一愣。
這膽大包天、敢在龍門動手的人竟然是個女人,看起來柔弱文靜,出手卻乾脆狠辣,凡是試圖上前拿下她的人,全部骨斷筋折,痛叫着跌出去。
一會的時間,地面上就橫七豎八的躺了十來個人。
舒安寧踩在一人的胸口上,尖尖的鞋跟對着那人的心臟,笑的比他還惡劣,“敢對我動手的,回頭我就把你們老大剝光送你們牀上!”
此話一出,衆人看她的眼神跟見鬼一樣,根本不敢想象龍傲天的臉。
必須拿下她,送給老大,讓老大想上就上想扔就扔。
一羣人,紛紛持刀揮舞了過去。
這些刀具不像電視裡看見的街頭小混混混戰那樣長短不一,龍門的打手刀具全部統一配備,一尺長刀,刀刃開的鋒利,一刀看下去,絕對是血肉橫飛、斷胳膊斷腿,絕對不會有含糊!
被嚇到快要失魂的蘿莉終於清醒了一些,她擡起淚跡斑斑的小臉,看舒安寧遊走在十幾個男人中間,出手快很準,且角度極爲刁鑽,全是不好防備之處。
每次出手,長刀必然落地,地上趴倒一片。
舒安寧不想見血,只用奪下的刀背砍人。但只要刀背落下,必然能聽見叫人牙酸的骨裂聲,地上的人沒有一個再能爬起來。
蘿莉捂着嘴,眼淚簌簌的流。
她的安寧姐,出了那事後發誓不會再動手的安寧姐,居然因爲她打破誓言,孤身一人來到這裡!
她怎麼這麼自私,明知道危險卻抵不住他們的威脅,向安寧姐求救!
如果安寧姐出了事情,她就是罪人,不可饒恕的罪人!
蘿莉無聲的痛哭,那些加之在她身上的疼痛和恐懼,完全比不上對舒安寧的擔心。
她不敢發出聲音,生怕驚動了舒安寧,害她被抓。
在這混亂的場面裡,高坐在上的男人饒有興致的看着一切,越看,眸中的光彩越重。
當舒安寧額上微有薄汗時,他把酒杯重重的放下,如同一道風似的衝向她。
蘿莉大聲提醒:“小心!安寧姐!”
舒安寧早就防備着這個狂妄的男人,她右腿橫掃踢飛一個保鏢,腰身一扭,跳出包圍圈。
剛站穩,身後一道拳風掃過來,對方的拳頭又快又猛,掃過來的時候能聽到“呼”的一聲,都有種風颳臉的感覺。
不用說,這是一個身手很好的練家子。
舒安寧側身躲過,順勢一轉,轉到對方的懷裡,曲起手肋,狠狠的向後撞去。
他居然不退反進,手臂一圈,把人摟在懷裡,像鋼筋一樣有力的手指去禁錮她的腰身。
舒安寧手順着腰身一臺,屈指彈向來人手腕。這一指用的是巧勁,直接彈在他手腕敏感的穴位上。
那個穴位,只要輕微用力,就能讓人半個手臂麻木不能動彈,但他竟然像沒事的一樣,手上力道不減,直直向她細腰勒去。
舒安寧眼中冷光一閃,拼着腰部受傷的危險不得已和他硬碰硬。
“嘶!”
跳出他懷抱的舒安寧冷抽一口冷氣,不用看,腰上肯定青了一塊。
他右腿一擡,大大的拳頭對着她的臉猛衝過來。這一拳剛猛無匹,沉沉一掃,讓舒安寧覺得揮來的不是拳頭,而是一大坨鐵硬生生砸過來!
舒安寧回身接招,抓住他手腕一翻,對上他黑沉凌冽的眸子,恨罵一聲,“莽夫!”
龍傲天狂傲的冷笑一聲:“你有兩分本事,可惜動了我的人沒有好結果。”
舒安寧白嫩的小拳頭對上他的:“同樣的話送給你!”
他擡腿出拳剛猛,一力降十會;舒安寧動作輕巧,以柔克剛。兩人你來我往,兩人從包圍圈外打到包圍圈內,又從內打到外,快的讓人都看花了眼。
越打,龍傲天幽深的眸中暗光越濃,手上動作越快。
舒安寧暗暗叫苦,打的越來越吃力,畢竟她並沒有經過正規的訓練,所會的,都是一些非常的招式。
她小時候從韓四水那裡學過三招兩式。
韓四水是退伍老軍人,他所有的招式都是從生死搏鬥的經驗中總結出來的,殺人快準狠,一出手非死即傷,但並不適合現在用,她也不覺得以自己的身手能在跟狼一樣狠厲的男人身上討到便宜。
還有就是,在國外的那些年,隨着她在醫學界聲名鶴起,各種身份的患者求上門來,也有些黑暗勢力想把她禁錮起來成爲專門爲他們服務的私人醫生。她曾經就被人劫持過,還因此害得向陽差點喪命。
也因爲,爲防止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向陽爲她找來了一些武術老師,她也刻苦鍛鍊,真的躲過了後來好幾次的劫人事件。
不過後來又發生了一些事情,她答應過別人,回國後除非生死關頭,不然不能輕易跟人動手。
“碰!”舒安寧避無可避的跟龍哥對了一拳,頓時像砸在鋼鐵上,鋼鐵不疼,她疼的頭皮都發麻了。
她肉疼,她要讓他心疼,“看來,所謂的傷者傷的不夠重啊,還能讓你有時間在這跟我動手,還是……”
她拉長了語調,掃視一圈打手們,不懷好意的道,“還是傷者跟你有仇,你根本就不是真心想讓我救他?”
她聲音清亮,傳出去老遠,所有在大廳的人都能夠清楚的聽見。
不管姓龍的是不是那麼想的,她也要讓他背上黑鍋。
哼,敢動她的人,也別想好過!
但是,不得不說,這人是她見過的最難纏的對手。
龍哥狂傲的冷聲一聲:“油嘴滑舌沒用,挑撥離間在我這更沒用,我的兄弟不是你三言兩語就能離間的。”
兩人說話間不耽誤過招,越打龍哥出拳的速度快,力道也更猛,看她的目光發亮,帶着興奮之色。
舒安寧雖然力不及他,但她對人體穴位知之甚深,知道打在哪些地方能讓人疼,哪處位置能讓人身體
發麻、動作遲緩。
所以她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交手片刻,他終於發現舒安寧的弱點,眸光一閃,五指齊張,向着她總是有意無意的保護着右手抓去。
舒安寧暗罵一聲“卑鄙”,腰身一扭,整個人如同滑溜的泥鰍,瞬間移出一步遠。
龍傲天緊追,有力的長腿橫掃,像鐵鞭一樣向她雙腿抽去。
細高的鞋跟第一次影響了她行動,腳下一崴,她身形一挨,略顯狼狽的翻身躲過。
誰知他緊逼不捨,果斷彎身將她手腕一擰扣住,一拉一拽,單手勒住她站了起來。
此時,她背靠在他懷裡,他微微低頭看她,如果不知道真相,遠遠望去,男的高大威猛,女的嬌小玲瓏,真像一對交頸訴說愛意的情侶。
可事實是……
龍傲天低頭垂眸下望,眉宇沉墨霸烈,“你不是我的對手。”
他語氣狂傲,像在訴說一個實事。
舒安寧微擡下巴,眉梢微挑,眼角含着凉薄的笑意,“這句話應該是我對你說纔對。別忘了,我可是穿着高跟鞋跟你打。”
他在她脖子上哈氣,看她細膩的肌膚上升起層層的雞皮疙瘩,故意戲謔道,“美人,磨嘴皮子沒用,你現在落到我手上是事實,你說,我怎麼對待你纔好?跟牆角的那個女人一樣的待遇如何?”
“安寧姐!”蘿莉尖叫,一邊痛哭向她爬過來,“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打電話的,不該把你拉下水!我自私!我該死!你們放過安寧姐,有什麼對我來!我不怕!”
舒安寧心痛,眼睜睜的看着蘿莉爬過來幾步又被人粗魯的拉回去,倏然冷下的臉像蒙一層寒霜,控制着滔天的怒火,“蘿莉,不要怕,不要過來,我一定會救你和阿月出去。”
龍傲天對眼前的一切彷彿看不到,微眯了眼睛,好整以暇的捏住他下巴,“女人,來,告訴我,你是願意進去救人還是想跟牆角的女人一樣?放心,你選什麼我都依你,看,我是多好的人。”
蘿莉趴在地上哭,手指上全是血,“安寧姐,別管我,你快走!”
周圍那麼多雙眼睛看着,她彷彿聽到了男人興奮的嘶吼和蘿莉痛苦的尖叫,腦袋轟的就炸開了。
蘿莉纔多大啊,十幾歲的孩子,從小父母雙亡,在孤兒院長大,向陽送她到自己身邊的時候才十歲,瘦小的跟猴子似的,這麼多年,她拿蘿莉當女兒一樣的養,可這幫畜生毀了蘿莉!
她痛的眼睛能滴出血來,再不復一貫的雲淡風輕,擡腳用細細的鞋跟去踩他的腳背,怒罵道,“好你媽!”
龍傲天狂傲慣了,一向不把女人放在眼裡,舒安寧敢這樣罵他,無異於在摸鬍鬚。
他更不知道女人打架還有這招,頓時黝黑的皮鞋背上凹進去一塊,看着就讓人覺得疼。
“你找死!”他空出的另一隻手,倏的拔出腰間的東西,黑黝黝的槍口對着她小腦袋,“沒人敢在我面前放肆!你要爲你的口無遮攔付出代價。”
他冷酷無情的命令:“把那個女人剝光輪了!”
舒安寧大怒:“你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