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喜歡弟弟的女人,弟弟和女人已經結婚……看似混亂又很清晰的關係!
舒安寧躺倒牀上,越想越覺得夜雲的行爲很怪異。
希望她想多了,兩人充其量不過見了幾次面而已,那麼荒唐的事情怎麼可能發生在她身上,她又不是人民幣,哪能人見人愛。
如果萬一他真的……她已經直白的表達了自己堅定的決心,但願他好自爲之!
畢竟只是猜測,舒安寧不願多想,抱着毯子滾了一圈,白天忙碌的身體發出疲憊的信號,她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然而,睡夢中的舒安寧並不安穩,她彷彿又回到了十年前那段黑暗的日子。
她住在陰暗潮溼的橋洞下,像邋遢、無尊嚴的乞丐一樣,在飯館、酒店後巷的剩菜桶中撿食,最難熬的時候,她甚至從狗嘴裡搶過食物!
飢餓、疲勞、傷心、絕望,所有的負面情緒疊加,讓她渾渾噩噩,看不到前路的方向……
她夢到父親舒曉明挽着一個面容模糊的女人越走遠遠,母親周翠琴帶着舒安平在後痛哭追逐……
夢到自己的手治療失敗,外公周豐仁一夜白髮,傷心欲絕之下後,從此退出醫學界……
夢到……
她夢到了很多,每一個夢境,都是讓人絕望的仰望,讓人哭啼的場景,每一個聲音,都在訴說着痛哭和哀嚎,讓人怨念橫生。
隔壁睡夢中的夜風突感異樣,霍然睜開的眸子,起來推開她虛掩的房門,就着窗外的燈光,發現牀上的人兒渾身是汗,並在無聲的落淚。
“寶貝,你怎麼了?快醒醒。”他輕輕拍打她的面頰,看她緊咬着下脣,急的額角冒汗。
在他不住的呼喚下,過了好一會,舒安寧才慢慢的睜開眼睛。
夜風鬆了口氣:“做噩夢了嗎?”
她緩慢的、機械的轉動失去活力的眸子,緊緊拽住他衣袖,沒有焦距的望着他,眼中淚水無聲的滾滾而下。
那嬌弱的姿態,無助的恐慌,讓他心臟緊縮,疼的差點窒息,“寶貝,別怕,不管你夢到什麼,那都不是真的,只是夢!有我在,不好的夢永遠都不會成爲現實!”
舒安寧愣愣的睜大眼睛不語。
此刻,能言善辯的他大腦罷了工,想不出該怎麼哄她,一時間急的滿頭大汗,手足無措,最後只能讓她靠在自己懷裡,不斷親吻她的頭頂,輕拍她後背,一遍遍哄她,“不要怕,有我!我一直在……”
半晌,舒安寧身體不再顫抖,手指緊緊的揪住他衣服,像溺水的人拼命抓住救命的浮萍,不願放開,“別……別走……”
夢中的景象,有她真實經歷過的,有她害怕經歷的,只要一想到,現實有可能向着她夢到的方向發展……
堅強如她,也忍不住內心的恐懼!
他聲音柔和的能在裡面養魚:“我不走!我會永遠陪着你,直到生命消逝的那一刻!”
清晨的陽光從窗戶鑽進房間,調皮的照在相擁的兩人身上,明晃晃的刺眼。
舒安寧輕嚶一聲,從睡夢中剛睜開眼就對上一雙含笑的好看眸子。
她驚訝:“夜唔……”
夜風整夜抱着她,香軟的身軀,火熱的相貼,那真是長夜漫漫,無心睡眠。
加上
男人每天早晨的興奮時刻,能等到她醒來才下手已經很不容易了。
這個吻一開始便激烈無比,很快就有些失控,等她回想起昨晚的事情,發現自己被某人壓在身下,睡裙撩起,他骨節分明的大手擦着她腰間探進去,興風作亂。兩根細細的也吊帶被扯到肩頭,高聳的某處露出大半。
他的吻很用力,很狂野,彷彿飢餓的野獸急於把獵物吞進肚子裡。
她感覺到脣上的刺痛,幾乎呼吸不過來。
或許是他有力的懷抱給了她安全感,驅除了噩夢遺留的恐慌,脣上雖疼,卻沒有想到拒絕。
她被他愛戀的吻着,隔着兩人薄薄的睡衣,能感受到他肌膚的紋理,骨骼的形狀,和劇烈跳動的心。
夜風感覺要瘋了!
他從來沒有和舒安寧如此貼近過,就算在醫院時偶有的相擁而睡,也因地點不對,兩人規規矩矩的穿着病服,但現在,她薄薄的半透明的睡裙根本掩飾不住內在的風景,讓他看一眼就忍不住要瘋狂。
他力氣越來越大,手越來越過分,已經直接攀上她胸前的挺立,重重的揉捏。
從未讓人碰過的地方被他不知輕重的這樣捏,舒安寧疼的頭皮發麻,條件反射的對着他舌頭咬下去。
“嘶!”夜風吃痛,用水汪汪的眼神控訴她的狠心,“寶貝,幹嘛咬人家?”
舒安寧推開他,忍不住用手去揉某處,疼的嘶嘶直抽冷氣。
夜風盯着她的手兩眼發直,她才反應過來當着男人的面做了什麼,頓時耳脣發紅,“夜!”
他把人更徹底的壓在身下,聲音慵懶欠扁,“叫我幹什麼?先聲明不賣身。”
舒安寧被他逗笑:“起來,別鬧了,家裡好些人呢,被看到多不好。”
他頓時一臉哀怨:“都登記了還搞的像偷情一樣的,估計全天下就我們倆吧。”
在這點上,的確是她做的不對。
舒安寧聽他說一次愧疚一次:“我……”
“親我一下就原諒你。”稍稍用此討點福利可以,如果讓她產生愧疚之心,那不是他所願。
“你多大了,還講條件。”
“和自家親愛的講條件跟年齡有什麼關係,寶貝,來,快點親一下,不然一會被人發現我躺在你的閨牀上,嘿嘿……”
舒安寧乜他,用手去推人,“快起來!”
夜風貼的更近了,和她的脣只隔了薄薄的一層空氣,聲音充滿了魅力男人對孤單很久的女人的強烈的幾不可擋的魅惑性,“怕被人發現還不快點,如果你不主動,我便主動了,到時候擦槍走火,別怪我沒提醒。”
舒安寧被他身上強烈的荷爾蒙氣息薰的小臉紅紅,根本控制不住劇烈的心跳,快速的在他脣上親了一下,“好了,趕緊起來。”
夜風嘴角勾脣魅惑的邪笑,信男人的話,那是要付出代價的。
下一刻,夜風變被動爲主動,按住她的後腦勺,肆意的吸取她口中的甜蜜,她軟軟的、香甜的氣息,簡直要讓他沉淪!
他彷彿有些理解古代的一句話了: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有舒安寧這樣的女人陪伴,給皇位都不坐!
某人美滋滋,舒安寧廢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粘人的傢伙趕下牀
。
望着他的背影罵一聲:“餓狼!”
然後捂着劇烈跳動的心臟,脣笑了。
這纔是真正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吧?
會因爲他的擁抱感到安心,會因爲他的親吻緊張心跳,會因爲他的情話心靈悸動,會因爲他的一舉一動,牽動心神!
這樣的感覺,是以前和韓成在一塊時沒有的。
她和韓成在一起時,兩人都小,當然不會有跨越雷池的行爲。
那些年,韓成背過她、抱過她、牽過她、哄過她、關心過她,她感動過,覺得溫暖過,但從來沒有像面對夜風這樣,會讓她臉紅心跳。
以前還不清楚,但現在她慢慢的明白了。
因爲從小離開父母,在外公家長大,隔壁的韓成,和她一起長大的玩伴,寬容她所有的頑皮和惡作劇,包容她所有的任性和小脾氣。
她以爲這是愛情!
其實,這是親情。
是離開父母的孤單孩子拼命抓住的一抹溫暖!
沒有悸動,卻有感動。
但,愛情中最不該存在的是感動,或者說,感動可以存在一時,但若兩人的感情中只有感動,那就不叫愛情。
眼前出現一雙手指細長的大手,夜風帶笑的聲音響起,“在想什麼,還不起來,大家等你吃早飯呢?”
“啊?就好。”舒安寧回神,推他出去,三兩下穿好衣服,洗漱完畢。
夜風慵懶的靠在牆上,聽到開門的聲音擡頭,被她清爽的模樣驚豔了一把。
白底青花瓷T恤,爆顯不盈一握的纖腰,天藍色緊身牛仔褲,把雙腿裹的筆直修長,挺翹的臀渾圓渾圓,看的他鼻子熱熱,有流血的預兆。
想起不久前差點坦誠相見,舒安寧瞪了他一眼,率先下樓。
夜風摸摸鼻子,跟了下去。
客廳中,周豐仁和舒家三口都在,見兩人下來,周豐仁笑着擺手,“快來吃早餐。”
“來啦。”舒安寧發現周翠琴雙眼紅紅,好像哭過一樣,上前摟住她肩膀,“媽咪,你怎麼了,舒先生欺負你了嗎?”
周翠琴冷哼一聲,扭身不看她,“你說呢?”
夜風雙眼微眯,不悅一閃而過。
“媽咪,你在生我氣?”舒安寧撒嬌討好,“我知道,我不該瞞着媽咪學醫,都是我不好,別生氣了好不好?不然氣壞了身體我會心疼的。”
“氣什麼,有什麼好生氣的?”周豐仁放下手中的杯子,聲音冷硬,“我早就說過,孩子喜歡學什麼,那是她自己的事,作爲父母的可以建議,絕不可阻擋。”
“爸!”周翠琴眼睛驟紅,帶着哭腔道,“你怎麼能這樣說?安寧是女孩子,爲什麼非要讓她學醫,每天和血淋淋的病人打交道很好嗎?女孩子就該打扮的漂漂亮亮,等到年紀到了嫁個疼她的老公,相夫教子,這樣有什麼不好?”
“我知道你擔心咱們周家醫術後繼無人,可你有沒有想過,那麼多的人知道周家醫術傳男不傳女,更不會傳外姓的人,可你偏偏傳給了安寧,還大肆宣揚!你有沒有想過,大家怎麼想她,她以後走出去會不會被人指指點點?”
周翠琴越說越激動,顯然一副爲了舒安寧好而擔心的模樣。
“你閉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