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益身心健康的活動
“兮兮,寶寶怎麼樣了?”
第二天一大早,談老爺子就上樓來察看了。
光是這一點,顧念兮便看得出老人家真的很擔心孩子。
因爲這兩年,談老爺子的‘腿’腳也不是很好,所以一般是很少走到樓上來的。
可今天爲了她家聿寶寶,老人家起了個大早就來了。
推‘門’而進的時候,談老爺子的身邊劉嫂還端着一些東西,大概是寶寶和她的食物。
“兮兮,你該不會一整晚都這樣抱着寶寶吧?”
談老爺子推‘門’而進的時候,就看到顧念兮一個人抱着聿寶寶靠在‘牀’邊上。
聿寶寶的身上蓋着的,也不是被子。而是一件軍大衣……
讓談老爺子和劉嫂都極爲疼惜的,是顧念兮眼圈下方的那抹濃黑。
那典型的,整夜沒睡好的模樣。
“爺爺,反正躺下去我也睡不着,不如這樣抱着他。這孩子可能難受,一整夜都睡的不是很好。”至於這軍大衣,還是顧念兮自己想出的辦法。
每次聿寶寶生病的時候,他都喜歡趴在談參謀長的懷裡。像是發燒難受之類的,他一般躲在談參謀長懷中就不會哭也不會鬧。
所以當半夜看到聿寶寶還是被病痛折磨的眼淚汪汪的樣子,顧念兮只能找來談參謀長的軍大衣。
希望這衣服上帶着的談參謀長的味道,能讓聿寶寶舒服一點。
奇蹟,也在這一刻出現了。
原本一邊睡一邊老是哭鬧的聿寶寶,在蓋上了談參謀長的軍大衣之後,還真的一下子就安靜的睡過去了。
“怎麼不讓孩子蓋被子,你這樣抱着手該多難受?”聿寶寶很重,尋常抱着這個小胖墩都很費力了。
而顧念兮竟然就這樣抱着他一夜,這怎麼能讓人不心疼?
“蓋他爸的衣服,他就不哭了。”說到這的時候,顧念兮又忍不住的想,若是這一刻談逸澤在身邊的話,那該多好?
想到那個今年還沒有見上面的男人,顧念兮的眼眶一下子就好了。
“傻孩子,這是怎麼了?要是想小澤的話,我讓人去把他找回來!”
見到顧念兮的眼淚都要掉了,談老爺子也急了。
就像談逸澤當初說的,老婆自己還小,現在還讓她自己一個人照顧孩子,顧念兮一個人肯定很難受。
看着她一個人這樣孤零零的照顧着孩子,孩子一不舒服她一整夜都跟着掉淚沒睡好,談老爺子也忍不住想起自己年輕的時候:老伴,你當初是不是也和兮兮這孩子一樣,一個人照顧孩子的時候總是會偷偷掉淚?
老伴,對不起。當初我只想着自己的夢想,沒考慮過你和孩子的感受。
老伴,如果有下一輩子的話,讓我再次陪在你的身邊好嗎?這一次,我絕對不會讓我們的孩子還有你傷心難過的。
無疑,看着顧念兮此刻忍不住滑落的淚,談老爺子也有些後悔當初讓談逸澤走上這一條路。
倒是顧念兮開了口,安慰了他:“爺爺,這沒什麼,真的不要讓他回來,還是讓他安心的處理好那邊的事情,平平安安的回家比較好。其實從沒生孩子之前,我就知道當軍嫂很不容易。既然嫁給了逸澤,我就要變得堅強。在他不在家的時候,我要做好他的後方最有力的支持纔對,我不能在關鍵的時候拉他的後退!”
說這番話的時候,顧念兮已經將自己眼角上的淚水給抹去了。
而讓老爺子驚訝的,不只是顧念兮剛剛說的這一番話,更還有她那抹堅定的眼神。
那一刻,談老爺子似乎看到了一個從未見到過的顧念兮。這樣的顧念兮,堅強而勇敢,這樣的顧念兮,單純而執着……
老伴,看來當初咱們的孫子,真的是沒有選錯人!
“這孩子……”看了顧念兮一眼,談老爺子最終只能搖搖頭:“那你有什麼需要,儘管和爺爺說,不掛是什麼,爺爺都能給你們娘倆做主!”
顧念兮如此堅定不移的想要做自己孫子的後盾,他還能說什麼?
他只是感覺到慶幸。
慶幸自己的孫子,竟然也和他當年一樣的有福氣。有這麼一個會爲他考慮的媳‘婦’!
談家大宅這邊過的不太平,凌家大宅同樣也不是那麼的好。
自從除夕夜,凌耀帶着一個年輕‘女’子將一紙離婚協議送到凌母的手上之後,這幾天凌母幾乎一天都沒有給過什麼人好臉‘色’看。
“太太,這是凌二爺吩咐送過來的早餐。”
這天,傭人又按照凌二爺的吩咐,在大清早將早餐送進了凌母的臥室。
凌二爺知道母親的喜好,自然吩咐這些人送的是自己母親最愛的食物。
大戶人家的生活就是講究。
連一頓簡單的飯菜,都準備的比五星級酒店還要‘精’致上許多。
光是看着,就讓人胃口大開。
可凌母在看到這些東西之後,一點好臉‘色’都不給這些人不說,還直接將傭人端進來的那些東西給直接掃落在地上。
看着原本裝在盤子裡的那些‘精’致糕點,此刻變成一堆爛泥似的躺在地面上,誰能心情好的起來?
而這個始作俑者卻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將東西給‘弄’成一堆之後,這‘女’人又躺回到‘牀’上。
“誰讓你們送進來的!給我滾出去!”
“太太,這可是凌二爺……”傭人試圖解釋着什麼。
可‘牀’上那個‘女’人卻還趾高氣昂的指着臥室‘門’口道:“給我滾出去!”
最終,傭人只能將地上的那些東西都給收了收,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要不是看在這裡幫傭能看到曠世美男凌二爺,有幸的話還能和凌二爺說上話的話,就算給她再多的錢,她也不想在這裡受這樣的窩囊氣。
再說了,這個老‘女’人愛吃不吃,不吃拉到。
反正這‘浪’費的,又不是他們這些傭人的錢。
將自己心裡頭積壓的怒火全部撒在了不相干的傭人身上,凌母還是覺得沒有發泄夠。
特別是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是第一個勸着自己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的人,凌母心裡頭就堵得慌。
將自己渾身上下收拾了一遍之後,凌母走出了兩三天都沒走出過的房‘門’。
本來是打算在凌家的大廳裡坐一坐然後喝喝咖啡什麼的。
可一看到這茶几上擺放的東西,原本稍稍降了一些的怒火,一下子又被全部點燃。
“是誰又把這些東西給放到這裡?我不是說過,讓你們將這些東西都給丟了嗎?”
凌母抓起茶几上擺放着的那個文件,直接就丟到了地上。
然後,她便是一頓撕心裂肺的咆哮。
能讓凌母如此‘激’動的,除了凌耀簽好的離婚協議書,又有什麼?
可上次凌耀送來的那一份,不是已經被她給放進碎紙機裡面了嗎?
怎麼又出現了一份?
難道,凌耀又帶着那個‘女’人堂而皇之的來了?
光是想到這,凌母就渾身上下熊熊烈焰。
“到底是誰把這東西放在這裡的!”
“太太,這個是先生早上讓人送過來的,說是放在茶几上,讓你醒來的話就把字給簽了!”
一個路過的傭人正好聽到了凌母的嘶吼聲,便解釋着。
“他讓人送過來就送過來,你爲什麼要聽他的話把這東西給放在這裡?我不是說過這些東西不要讓我再在這個家裡頭看到嗎?你怎麼就沒有聽進去,難不成你是死人?”凌母就是這樣,自己心裡頭一有什麼不舒服的,就會將怒火都發泄到別人的身上。
不管是對自己多親的人,她一直都是這樣的。
只是她並不知道,這麼做久而久之,別人看到她都會敬而遠之。
而面前她對這傭人的態度便是如此。
第一次回答她的問題就被如此嚴厲的呵斥了一頓,你覺得這個傭人下回還可能回答她的問題或者對她好嗎?
答案,顯而易見。
“太太,您誤會了。先生說過不管你籤不簽字,他每天早上都會讓人給您送一份簽好的離婚協議書過來,一直到您肯在上面簽字爲止!”最後爲自己辯解了一番之後,傭人離開了。
而凌母則跟瘋子一樣,抓起擺在自己面前的咖啡杯就直接朝着地上給扔去。
擲出去的一瞬間,那咖啡的污漬便濺滿了地面。甚至有些還濺在她剛剛丟在地上的那份離婚協議書上面:“這個天殺的!”
當這咖啡杯的陶瓷和地面相接處的那一瞬間,瓷片散落一地。
與此同時,一個年輕‘女’子正從外面緩步走進來。
正好,撞見了凌母撒潑的整個過程。
看到散落了一滴的陶瓷碎片和咖啡,‘女’人的眼眸裡是一閃而過的錯愕。
但很快,所有的情緒都消失在‘女’人的眼裡。
踩着那雙十幾公分的高跟鞋,‘女’人扭着蛇腰,搖曳生姿的走進了談家大宅。
‘女’人的手上,還提着一個包裹。
看樣子,又是打算在這裡小住一陣?
上上下下的將從大‘門’處走進來的‘女’人給打量了個遍之後,凌母繼續的低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其實,現在在她看來,這個陳蜜的殺傷力已經爲零。
就算她也給凌耀生了兒子,兒子還真的是凌耀的種又怎麼樣?
現在那個男人的神志已經被另一個‘女’人給奪走了,這陳蜜又算是哪根蔥?
如今凌耀和另一個‘女’人發展的勢頭,恐怕這個陳蜜還不知道吧?
不然這個‘女’人怎麼還會有這樣的閒情逸致到凌家大宅來“串‘門’”?
見凌母只是掃了她一眼,乾脆連前幾次和她見面時候那大張旗鼓一爭雌雄的架勢都沒有了,陳蜜還真的有些疑‘惑’。
這個凌母,在誰人的印象中都是極爲囂張的。
今兒個竟然看到她堂而皇之的走進了她的地盤,竟然還不發飆,難不成這老‘女’人還是中了邪不成?
“喲,今兒個是吹的那頭風?”‘女’人自顧自的開口,好像也不奢望從凌母的嘴上得到什麼答案。
不過她陳蜜也不是看不懂凌母的臉‘色’,現在這個老‘女’人心情也很不美麗。
就是她不知道,爲什麼今天這老‘女’人怎麼不動手將她給趕出去?
見到地上那些被咖啡泡了一半的紙張之後,陳蜜有些疑‘惑’。
最終她放下了自己手上的包包,半蹲下去將地上的這張紙給撿了起來。
“這是……”
離婚協議書後?
當看清楚這張紙上面那幾個大字還加粗的字體之時,陳蜜的臉上是看不出開心還是失落的表情。
看着這‘女’人臉上竟然如此平淡,凌母不禁泛起嘀咕。
奇怪,這個‘女’人以前不是一直都將凌耀的寵愛掛在嘴邊嗎?
可現在,她是怎麼了?
按照凌母對這個‘女’人的瞭解,這‘女’人要是知道凌耀要和她凌母離婚的話,估計要高興的一蹦三尺高。
可這‘女’人現在卻連一個笑容都沒有。
莫非,這‘女’人也知道凌耀的身邊現在已經有了別的‘女’人的事實?
想到這,凌母試探‘性’的開口:“你不要以爲,他和我離了婚,就會娶你過‘門’。再說了,我也不會那麼輕易的答應離婚的。”
後面的那一句,是凌母的心聲。
她爲了整個凌家當牛做馬那麼多年,付出了自己的青‘春’和汗水,現在淩氏開始走向國際,凌耀就像踢開她?
哪有那麼容易!
“他不娶我,難不成還要將你給娶回去?要是這樣的話,那現在也不用這麼大費周章的要和你離婚!”
踩着十幾公分的高跟鞋,‘女’人繼續搖曳生姿的走到了凌母對面的沙發上坐着。一邊,還將她剛剛從地上撿起來的紙張給放到了茶几上。
“連名字都簽好了,這老頭子的‘性’格可真是越來越急躁了!”掃了一眼這份離婚協議最末端上面的那個簽名之後,‘女’人如實說。
而這樣的一番話,已經讓凌母黑了臉。
這‘女’人竟然在她凌母的面前談她對凌耀的瞭解?
要掄起了解,這麼多年來誰能比得過她凌母?不要忘了,她纔是和這個男人同‘牀’共枕當了那麼多年夫妻的人!
“急躁?我看他現在是隻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所謂的新人,既是指那天凌耀帶回來的那個,也可以指代面前的這一位。
不過陳蜜也不傻,她也聽得出凌母嘴裡暗含的諷刺。
紅‘脣’一勾,她衝耳未聞。
不開口說話,凌母就絕對找不到奚落她的地方。
看到這個‘女’人竟然沉得住氣,凌母自然不會這麼輕輕鬆鬆的放過她。
掃了一眼她剛剛放在一旁的那個行李袋,凌母又問:“說說,今天帶這些東西到我這邊,是打算做什麼?”
該不會是,還想要住進這凌家大宅吧?
“就是這兩天暖氣不是很好,打算在這邊借住!”‘女’人說的頭頭是道,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是這個家的閨‘女’呢!想過來就過來,想離開就離開,難不成這裡已經成了她的孃家?
“你該不會,將這裡當成酒店了吧?我這裡可不打算那些渾身散發着狐‘騷’味的‘女’人!”
凌母的嘴角上,仍舊掛着看似謙和而有禮的弧度,但卻讓陳蜜噁心至極。
有錢人就是這樣,明明嘴裡滿口的都是硝煙,可卻還是假惺惺的維持着表面上的和睦。
不過早呆在那個老男人的身邊一年多了,陳蜜現在也學會了他們這些人的怪腔怪調。
見到凌母竟然諷刺自己是渾身散發着狐‘騷’味的‘女’人,暗罵自己是狐狸‘精’,她自然也不可能幹呆着。
將自己的裙襬捋的平整之後,‘女’人便笑了笑,對凌母說:“我可不是將這裡當成酒店,我是將這裡當成我自己的家!”
帶笑的眼眸,實際上是赤‘裸’‘裸’的諷刺。
凌母是何等人也,怎麼可能容忍的了這樣的狐狸‘精’在她面前這麼嗆聲?
“這裡是你家?我看,你的腦子是進水了吧!這裡可是凌家大宅,是名‘門’望族,怎麼可能是你這樣阿貓阿狗的家!”
一改之前和‘女’人光是笑着便都個你死我活的架勢,凌母此刻將自己的不悅都搬到了自己的臉上。
那挑起的眉頭,和冷哼,都明顯的是針對面前的那個年輕‘女’子。
就算凌母做到了這樣,年輕‘女’人也好像一點懼‘色’都沒有。
隨意的撥了撥自己頭頂上的金‘色’髮絲之後,‘女’人又對着凌母笑道:“你可不要忘記,我也是爲凌耀生兒育‘女’過的。再怎麼說,我也算是這個家的一份子不是嗎?”
刻意忽略了凌母嘴上那些不堪的稱呼,‘女’人才能做到前笑顏開。
不然,她真的害怕自己會忍受不了凌母那張惡毒的嘴巴,衝上去和她大打一架。
畢竟,現在可是在凌家大宅。她再怎麼也需要安分一點,否則惹到了凌老爺子,誰也都幫不了她。
可這一番話,無疑又是對凌母赤‘裸’‘裸’的挑釁。
這‘女’人竟然說憑着生了一個凌耀的孩子,就想要堂而皇之的進入這個家‘門’。
她未免想的也太過簡單了吧?
“你以爲,凌耀和我離婚就會娶了你,然後迫不及待的跑到這裡來住?”比起之前,凌母張牙舞爪的和她比賽嘴皮子功夫的時候,她的臉上還要‘陰’沉上幾分。
“你就真的那麼有自信,凌耀會娶了你?”
連續的兩個問題,凌母有着咄咄‘逼’人的架勢。
而面對凌母如此的態度,陳蜜也有一時間說不上話。
“你別做你的千秋大夢了!人家凌耀現在不是還有一個比你還要年輕還要貌美的嗎?除夕夜的那一天晚上,他還帶着她過來拜見凌老爺子來着。我而且還帶了一大堆的補品過來,我看比起你,人家帶過來更像是來見家長的!”
雖然將這些事實從嘴裡頭說出來,無疑是對她凌母內心的又一次凌遲。
不過要是這話能戳一戳面前這個‘女’人的銳氣,凌母也不認爲不可。
“你說什麼?老頭子竟然在除夕夜帶着她回家?”
聽到這個消息,陳蜜彷彿遭雷劈了一樣。
其實前幾天從老頭子的秘書那邊死皮賴臉的拿到了老頭子和那個‘女’人的住址之後,她就跟了過去,一直忍到了天亮才敲的‘門’。
雖然那一天凌耀對她的態度,讓她有些失望。
但她仍舊傻乎乎的以爲,那隻不過是凌耀一時生她的氣,生氣她竟然還學着別的‘女’人玩跟蹤的這些手段。
所以,接下來的幾天她也學會了安分,安靜的在角落裡等着凌耀的歸來。
她想着,等這個老男人消消氣了,還會回來找她的。
畢竟現在他們還有一個孩子要一起撫養,這個男人應該不會對自己那麼無情的。
甚至,她在除夕夜的那一天晚上,還親手準備了一大桌子的菜,就是爲了等待這個男人會和去年一樣,在那一天過去陪着自己和兒子一起過年。
可等了又等,飯菜熱了又熱,最終那個男人還是沒有來……
從除夕夜過後,‘女’人還一直都在等。
可連續等待了這麼多天,都沒有見到那個老男人之後,這‘女’人終於按耐不住了。
她來到凌家,就是以爲那個老男人現在應該是被凌母綁在家中。
可誰知道,來到這裡竟然得到這樣的答案。
那個老男人在除夕夜,竟然是陪在那個‘女’人的身邊的?
而且,還帶着她回來見凌老爺子,帶着禮物?
這可比他們當初帶着孩子回來看凌老爺子還要用心!
這一刻,陳蜜終於有了危機感。
不好!
在老頭子的心目中,那個‘女’人怕是已經取代了自己的位置了!
那自己之前辛辛苦苦所經營的一切,是不是都要化爲泡影了?
想到這一點,‘女’人的眼眸裡出現了失望和恐懼。
眼下,她也顧不上和凌母對峙了!
抓起放在身邊的包包,她跟瘋了一樣就朝着外面跑去:“不行!老頭子,你不能這麼對我!”
“你不能這麼對我……”
“今天,你要是不給我一個答案,我決不罷休!”
於是,那個‘女’人很快的消失在凌家大宅的‘門’口處。
見到這個‘女’人急匆匆離去的情形,凌母的嘴角掛着一絲勝利的喜悅。
不過這樣的弧度在她的嘴角並沒有掛着多久,看到那個‘女’人匆匆離開之後,凌母也趕緊套上了外套拿着包包跟了出去。
這‘女’人聽到這個消息竟然會如此匆忙的離開,這是不是也證明了,這個‘女’人知道現在凌耀到底躲在什麼地方?
想到這,凌母又加快了腳上的步伐!
她也要跟着去看看,這該死的凌耀,到底是在外面怎麼折騰的!
當凌家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凌二爺出現在了‘婦’產科辦公室的‘門’口。
此時的凌二爺,上身是今年最流行的熒光綠‘色’西裝,下身則是酒紅‘色’‘褲’子。明明是兩個不那麼搭邊的顏‘色’,可搭配着白‘色’襯衣,穿在人家凌二爺的身上,就是有着不一般的感覺。
再配上凌二爺臉上那一副大邊框太陽鏡,簡直比人家韓國明星還要來的搶眼。
光是看着這樣的凌二爺,已經有好幾個到‘婦’產科來看診的‘女’同胞差一點撞上牆了。
很快,凌二爺周圍幾米內的範圍被圍了起來,形成一個不大不小的圈子。
而圍觀着的,當然是清一‘色’的‘女’人。
如此風‘騷’明‘豔’的男人,世間真是少見。如今有機會這麼一看,當然要好好的看夠本了,也不往此生到這個世界走一遭。
其實,要是尋常,凌二爺肯定將周圍圍觀自己,意圖對他凌二爺進行侵犯的廣大‘婦’‘女’給趕走。
但今天凌二爺卻沒有這麼做。
因爲人家凌二爺就是爲了要引人關注。
以現在蘇小妞對他的態度,要她乖乖送上來和他凌二爺出去見面吃個飯什麼的,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凌二爺就想用如此另類的方法,來吸引他家蘇小妞的注意,讓這個丫頭主動點出來找他。
不過照這些圍觀的大嬸的熱情,凌二爺覺得他可能要在等不到蘇小妞就要被這羣歐巴桑把油給揩光了!
因爲這羣歐巴桑除了圍着他照相之外,這羣人還時不時的偷偷的‘摸’一把凌二爺的‘胸’口。
要不是考慮在蘇小妞的醫院不能大喊大叫,破壞了她的名聲的話,凌二爺覺得他一定會炮轟了這裡的。
感覺到自己的屁股上又被悄悄的‘摸’了一把,凌二爺的耐‘性’已經被耗盡。
當那張爲了蘇小妞而勉強勾起的薄‘脣’變得有些僵硬的時候,凌二爺前額的青筋開始畢現。
若不是大邊框的墨鏡將他的臉部給擋住了一些的話,恐怕此刻大嬸們會被凌二爺臉上的表情所震驚到。
幸運的是,就在凌二爺準備咆哮的時候,蘇小妞聽辦公室‘門’口有很多人都說這裡來了個帥哥。於是,抱着多多看帥哥有益身心健康,可延年益壽的蘇小妞立馬蹦這裡跑了出來。
湊過去,蘇小妞跟一大羣歐巴桑擠在一起還聽開心的尋找帥哥中:“帥哥在哪裡啊,帥哥在哪裡,帥哥就在我們的眼睛裡……”
蘇小妞邊哼着自己新鮮出爐的歌曲,一邊只往人羣中擠着:“借過借過,帥哥快到我的碗裡來!”
聽着這蘇小妞一句又一句的雷人話語,凌二爺還真的有種掐死她的衝動。
不過說好了,今天要等待蘇小妞來發現他凌二爺的,此刻凌二爺也不做聲,就任由這擠到前方來的蘇小妞在自己的面前一番打量。
“喲,這位小哥的身高不錯,勉強及格。‘胸’肌看上去應該有幾塊,就是不知道小弟弟合格不合格!”蘇小妞對着這男人一頓上下打量,只覺得這男人除了有些面熟之外,找不到其他。
這會兒,蘇小妞還猥瑣的朝着這男人的‘褲’襠看去。
其實吧,蘇小妞就是看了太多的GV了,總是拿現實出現的那些男人和GV裡的小攻小受之類的對比。
眼見面前有一個這麼極品的貨‘色’,她要是不YY一番,豈不是太可惜了。
可凌二爺什麼都能忍,唯獨不能忍受蘇小妞用這麼猥瑣的眼光看着自家兄弟。
將太陽眼鏡一摘,忍無可忍無須再忍的凌二爺直接朝着蘇小妞就吼:“蘇小妞,你一天不猥瑣會死啊!”
這熟悉的男音,總算讓半蹲着研究人家小弟弟的蘇小妞發現了異常。
擡起頭一看,蘇小妞嘴角‘抽’了‘抽’:“喲,原來是凌二爺!我還以爲是哪個瞎子到我們醫院來擺譜乞討來着!”
蘇小妞一點都沒有剛剛猥瑣了人家凌二爺的罪惡感,反倒是說的頭頭是道。
這一番義正言辭,不知道的還以爲人家蘇小妞剛剛是做的多正派的事情呢!
“什麼乞丐?”
凌二爺將眼鏡塞到口袋裡,嘟囔着。
“有沒有太陽,又是在醫院裡,你覺得除了瞎子有誰會帶眼鏡?要不然,你就是一個男‘性’病患者,怕過來檢查被人認出來,所以不好意思才帶着眼鏡!”好吧,蘇小妞睜眼說瞎話起來,真是無人能及。
這兩人一來一往的,聽的人家圍觀的歐巴桑是雲裡來霧裡去!
不過有一個詞,廣大‘婦’‘女’同胞倒是聽出來了。
男‘性’病患者!
“喲,年紀輕輕的怎麼會得這種病!”
“對啊,我還覺得‘挺’好看的一個人,沒想到竟然得了病的!”
“今後哪個‘女’人嫁給他,要倒黴了……”
好吧,有着豐富的經驗的歐巴桑是不能忽略的。
光是聽着蘇悠悠的一句話,他們已經揣測出了許多事情來。
還有的人甚至說了:“我看他就是因爲長相比較好,所以到處拈‘花’惹草,纔對得病!”
“我也是這樣認爲的!”
好吧,這些議論着的家庭‘婦’‘女’,估計也少看經濟報。
所以,他們壓根就認不出,這人家便是經濟報上時常佔據頭版頭條的凌二爺!
不然,他們怎敢在這樣隨便跺一腳都能引起這個城市經融危機的男人面前如此放肆?
聽着這些人對凌二爺的議論,看着凌二爺因爲被這些人用有‘色’眼光看着而沉了下來的臉,蘇小妞的心情真的有着說不出的痛快。
好吧,她這就是赤‘裸’‘裸’的仇富心理。
從以前到現在,她就是見不得這凌二爺每次出現都跟衆星捧月似的。
如今能這麼整凌二爺,讓他明顯的處於下風,蘇小妞的心裡就是爽。
當然,凌二爺也看得出蘇小妞這是故意在整自己。
看着她嘴角掛着明顯的竊喜弧度,有些事情還用得着說嗎?
但凌二爺也不是省油的燈。
你以爲,蘇小妞就能真的整的了他凌二爺?
那也要看他願不願意!
而現在,凌二爺就是明顯的不願意的。
面‘色’‘陰’沉的凌二爺再度掃了蘇小妞一眼,突然扯開了‘脣’角。
有那麼一瞬間,蘇小妞感覺到背脊涼颼颼的。
不好,這凌二爺怕是要反擊了。
眼見凌二爺對她如此‘陰’毒的笑着,蘇小妞感覺屁股挪了挪,準備逃跑。
可凌二爺的動作是何等的迅速。
就在蘇小妞即將逃跑的那一刻,凌二爺當即伸出長臂,將準備落跑的小‘女’人落進了自己的懷。
看着面前的這一幕,所有的歐巴桑都驚呆了。
這剛剛纔出來的‘女’醫生,怎麼就和帥哥搞上了?
有的甚至還打算勸勸蘇悠悠,這男人看着雖然帥,但有病。要知道,有病的男人,戰鬥力一般比較差。他們也不想看着‘婦’‘女’同胞被一個帥哥表象給欺騙,等買回去才知道原來是個軟柿子。
“妹子,這男人不好,你怎麼還要?”
看着蘇小妞僵住呆在男人的懷中也不動彈,有些人還以爲這蘇小妞被這男人的美貌給‘迷’住了,便上前好心的勸着。
這一聲,當然將蘇小妞飄遠的神志給拉回來。
不過在蘇小妞還沒有開口應答這個人的時候,凌二爺的薄‘脣’輕勾,便開了口應道:“各位有所不知,這位‘女’醫生,可是我的老婆!”
當凌二爺不知死活的扯出這一句話的時候,人羣中炸開了鍋。
“什麼,這個‘女’醫生竟然是他的老婆?”
“對啊,還真的看不出來!”
“……”
不過蘇小妞可知道,依照凌二爺現在眼眸裡燃燒着可以吞併一切的火光,他想要的惡作劇絕對不僅僅是這樣。
果然,不出蘇小妞的預料,這個男人再度開口的話,瞬間又引爆了整個現場:“而且你們不知道的是,我的病可都是我老婆傳給我的!”
這話,說的極爲曖昧。
說完了這番話之後,凌二爺還不怕死的在蘇小妞的耳背上反問着:“蘇小妞,你說是不是?”
他凌二爺自從和她結了婚,就只和她蘇悠悠做過。
要是現在真的有什麼病的話,不是和她蘇悠悠,難道還能是憑空出來的?
“喲,沒想到這‘女’醫生看起來人不錯,卻是這樣的人?”‘女’‘性’同胞估計又開始發揮超人的想象力。
估計,現在在他們的眼裡她蘇悠悠就是一個‘亂’搞男‘女’關係還紅杏出牆得了病的‘女’人。
於是,剛剛對着凌二爺的矛頭又開始朝着她蘇悠悠,搞的最後她蘇悠悠成了衆人的議論目標。
而凌二爺也如願的從蘇悠悠的臉上看到了吃癟的表情,然後朝着蘇小妞挑眉:小樣,想跟你凌二爺鬥,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無疑,在和蘇小妞的這場搏鬥中,凌二爺大獲全勝。
而蘇小妞,潰不成軍!
可暫時贏得一場小小的勝利,是不能滿足凌二爺的。
他今日到這的首要目標,就是拿下蘇小妞,並且帶她一起出去吃完飯。
要知道,自從新年凌耀將一紙離婚協議書遞給凌母之後,凌耀這個新年根本就沒有時間回到談家大宅和蘇小妞吃個團圓飯。
除了要管理公司在海外的業務,還要隨時回到家面對母親的牢‘騷’和哭泣。
今天好不容易,凌母的情緒穩定了點,凌二爺便藉口出來辦事情,直接過來找蘇小妞了。
當然,來見蘇小妞也不能太過寒顫了。
所以,凌二爺這到醫院之前,還特意去美容院做了一下造型,到服裝店買了新衣。打扮一新之後,凌二爺火速趕往醫院,就是要讓蘇小妞看看他家凌二爺有怎樣一番過人的風采!
“蘇小妞,你看爺今天這一身打扮怎麼樣?”這可是爲了蘇小妞買的,當然要蘇小妞欣賞自己才行。
等那些歐巴桑將他們兩個人從頭到尾都給議論了一遍,然後意猶未盡的離開之時,凌二爺趕緊擺了一個自己認爲最勾人的姿勢,對着蘇小妞拋媚眼。
“紅配綠,賽狗屁!”
蘇小妞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之後,得出了這麼一個答案。
不過說真的,雖然這兩個顏‘色’有些不搭調,可在人家凌二爺的身上卻又是另一番風情。
光是這裡路過的人兒,都會忍不住朝着凌二爺瞄幾眼。
但即便是這樣,蘇小妞還是不想說出讚美凌二爺的話。
要知道,這個男人就是蹭鼻子上臉的角‘色’。
你要是說他好看的話,估計這男人會對着你得意的扭屁股!
爲了不受那些窩囊氣,打死蘇小妞都不會說這男人好看的。
“不是吧蘇小妞,這個兩個顏‘色’都是今年最流行的。而且我凌二爺穿起來,還不錯的。蘇小妞,你今天出‘門’是不是忘記帶眼睛出來了?”不然,怎麼會看不懂他凌二爺的風‘騷’絕代?
向來對自己非常有信心的凌二爺,在這一刻懷疑起了蘇悠悠的眼睛。
“你才忘帶眼睛出來,你們全家都忘帶眼睛出來!你不是來看男科嗎?直走右拐,那邊就是了。我現在還有點事情要做,不奉陪!”
說着,蘇悠悠轉身就要走。
可凌二爺急了,趕緊拉住她:“誰跟你說我是來看男科的?我是來看你的!”
“喲,原來是來看‘婦’科的?對不起,我剛剛還誤會你是個男的!”
蘇悠悠還真的有把凌二爺給活活氣死的本事,這麼一說還熱情的爲凌二爺做解答:“你還沒有預約吧,請到前邊掛個號再過來,到時候將有專業人員爲你做解答!”
蘇悠悠的這一番話,讓她看起來真的像是個白衣天使。
可凌二爺的臉‘色’卻一沉再沉:“蘇悠悠,別鬧了!我是來找你一起出去吃飯了,好多天沒有見到你了,我想你都快要想的發瘋了!”
好吧,這還是人家凌二爺第一次當着醫院裡這麼多的人大聲的說出自己的心裡話。
‘弄’得,蘇悠悠有些錯愕。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蘇悠悠已經被凌二爺拽着走了。
被塞上和凌二爺一樣‘騷’包的跑車的時候,蘇小妞發現自己身上還穿着白大褂。
“喂,你發什麼瘋,我還上班呢!”今天是她值班,大過年的雖然沒有什麼病患,但好歹辦公室也不能空着,是不是?
“我沒發瘋!蘇小妞,你那天抱了我,就要對我負責!”
蘇悠悠從來沒有想過,凌二爺會跟個‘女’人一樣,要求自己對她負責。
而且,這藉口還有些新鮮。
抱了他就要對他負責?
他凌二爺還真的將自己當成什麼香饃饃了?
“抱了你就要對你負責,凌二爺,你以爲你還是黃‘花’大閨‘女’?都不知道被人用了多少遍了!”蘇悠悠小聲的嘀咕着。
“去去去,從和你離婚,我都沒有被人給用過。就那一天,你把我給抱了!所以,你現在一定要對我負責,今天要陪着我去吃飯,不然我要到法院起訴你!”
以爲是凌二爺在開玩笑,蘇小妞不以爲意。
可擡頭的時候才發現,這個男人竟然一本正經的看着自己!
‘弄’得最後,蘇悠悠都不得不妥協了。
“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吃個飯嗎?老孃奉陪,總行了吧!”不就是吃個飯就能免了一場起訴嗎?蘇小妞覺得,這一點自己還是能做到的。
可凌二爺一聽到這話,又忍不住小聲嘀咕着:“這麼容易就答應了?早知道這樣的話,我應該要求到酒店開個房纔對!”
滾滾‘牀’單,有益身心健康!
這讓凌二爺大有自己痛失了一次這麼好的機會的心思。
可凌二爺的嘀咕聲有些大,大到可以直接傳進人家蘇小妞的耳裡。
聽到凌二爺的這一句,蘇小妞立馬扳了臉。
“你要是再提些‘亂’七八糟的要求的話,就讓我下車,愛起訴就去起訴!”蘇悠悠的脾氣也不是蓋的,說要下車這會兒已經解開了安全帶。
凌二爺知道她是真的動氣了,趕緊安撫着:“我知道了,就是和你開玩笑!我們現在就走了!”
說着,凌二爺趕緊拉動了車子的引擎。
像是怕再多耽擱一秒,蘇小妞就會逃跑似的。
終於,凌二爺是連坑帶拐的,將蘇小妞給騙去餐廳了。
當蘇小妞和凌二爺正在某間法國餐廳吃着最爲‘浪’漫的法國大餐之時,談家大宅的座機電話響了起來。
剛剛給退了燒的聿寶寶喂完了飯的顧念兮將孩子‘交’給了談老爺子,打算先去洗個澡,再繼續帶聿寶寶。
電話響起的時候,顧念兮將原本大步走向樓上的步伐,轉變爲走向座機電話。
“喂,你好。這裡是談家大宅!”
“請問,這是談參謀長談逸澤家的電話嗎?”
電話那邊像是爲了確定什麼似的,問了一遍這個。
那個男音,有些低沉。
像是,正極力掩藏着某種情緒。
這樣的聲音,讓顧念兮有些不安。特別是提到談逸澤的時候,顧念兮感覺自己的心臟好像往下墜。
不是談參謀長打電話來,而是別人。
還提到了談參謀長?
這是不是意味着,談參謀長出事了?
想到有這麼個可能,顧念兮握着聽筒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