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酸刻薄VS柔情似水(2)
“宸兒,燈在什麼位置,媽給你開!”貌似只有在凌二爺面前,凌母才這般的好說話。
其實,凌母也是被剛剛的凌二爺嚇到了。
這孩子,剛剛明明是看到她的。
雖然他剛剛的眼神有些飄,眼神落在她身上也不過是片刻的時間。
但這孩子畢竟是從她的肚子裡冒出來的,凌母怎麼會沒有感覺到這個孩子其實是看到自己的呢?
可她不明白,這孩子明明看到自己了,爲什麼會假裝沒看到?
這孩子以前不是這樣的!
就算當初她對蘇小妞作出了那麼過分的事情,他最多也只是將她給送走了!
她當然清楚,自己的孩子並不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
可這次回來,凌母發現凌二爺也變了。
就跟他的父親一樣,變得讓她琢磨不清。
現在,凌母發現,自己是越來越看不穿自己的孩子和男人了!
“別開!”嘶吼聲,從這個包廂的最裡端傳來。
雖然這聲音聽上去有些嘶啞,但凌母還是第一時間認出了這個聲音便是自己的孩子的。
“好好好,不開不開,你說不開,媽媽就不開好吧?”聽到這孩子如此嘶啞的聲音,凌母也嚇壞了。
她的妥協聲中,帶着疼惜。
對自己孩子的疼惜……
也只有在自己的孩子面前,凌母纔可能放下自己所有的傲慢。
“宸兒,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告訴媽媽好不好?”不過一年沒有見,她剛剛一看到這孩子,就發現這個孩子明顯的瘦了一大圈。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會讓這個孩子成這樣?
聽那個‘女’人說,從她離開之後,凌耀一直想方設法的要更換淩氏的繼承人。
是不是那件事情,讓她的寶貝兒子變成這樣?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就算拼上這條老命,她也要爲自己的兒子討回一個公道!
“宸兒,你倒是說話啊,別嚇媽媽!”
凌二爺一直都坐在沙發的角落裡,頭朝後仰着。
這個包廂的光線很暗,讓她壓根看不清自己孩子的臉上到底是怎樣的表情。
凌二爺的沉默,也讓她嚇壞了。
她真怕這個孩子有什麼事情。
這孩子可是她唯一的孩子,要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該怎麼辦纔好?
“宸兒?”
她試圖走近她的孩子。
漸漸適應了房間裡的光線之後,凌母已經大致看清楚了這個包廂裡的一切。
這個包廂其實不是很大,但沙發倒是很大。
整個房間,一眼看去除了沙發還是沙發。
茶几比較小。除此之外,就是掛在牆上的那個液晶電視。
凌母小心翼翼的朝着凌二爺所在的方向走去。
可沒有走到凌二爺的面前的時候,男人嘶吼聲再度傳來:“不要走過來,不要走過來!媽,求你,現在不要走過來!”
他的聲音,帶着明顯的懇求。
“宸兒,你到底怎麼了?不要嚇我!”他還會喊她媽,這明顯他剛剛就看到了她。
只是凌母真的不明白,這孩子到底怎麼了?
從他剛剛進入酒吧的時候,凌母就發現這孩子情緒不對。畢竟這孩子還是從她的肚子裡出來的,他臉上該有什麼樣的表情,她又怎麼會看不懂?
“媽,我怎麼了,您永遠都不會明白。所以求你了,不要過來,我現在不想看到誰,也不想聽誰說什麼!”
他嘶吼的聲音,讓他就像是困獸。
橫衝直撞,又是遍體鱗傷。
如果此刻光線還可以的話,凌母應該還能看到凌二爺眼角處滑落的淚痕。
只不過,此刻的光線實在太過黯淡了。
而凌二爺的臉又是朝着後仰,所以凌母並不能看到他臉上的淚痕!
他是怎麼了?
是啊,凌二爺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怎麼了。
明明早上出‘門’還好好的,現在的心臟卻跟被人剖開似的。
不就是聽到蘇小妞親口訴說流產的整個過程麼?
明明已經過了快兩年了。
時至今日他再度聽到的時候,爲什麼還會這麼難過?
“宸兒,媽可以不過去。但你可不可以告訴媽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想到凌耀和那個‘女’人的‘奸’情,凌母又說:“是不是他們兩個人想要合起夥來吞了淩氏?是不是他們倆人欺負你了?”
估計就是那兩個人欺負了她的宸兒。
其他的人,她還真的想不出來。
“媽,您猜不到那個人的。還是讓我安靜一會兒吧,明天我再回家看您!”
他依舊緊閉雙眼躺在‘牀’上,任由那溫熱的液體順着自己的眼角滑落。
說起欺負他最深的,估計凌母自己也不會想到那個人便是她自己!
若不是當初她從中作梗,將蘇小妞‘逼’走。蘇小妞也不會揹着他離開,更不會一個人偷偷的承受着孩子離去的痛……
再者,凌二爺也不會在今天聽到蘇小妞那個時候一個人的彷徨無助而心疼。
這樣的痛,可比凌耀給他的要讓他難過上千千萬萬倍。
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可這個始作俑者,如今卻還來問他到底是誰欺負了他?
凌二爺真想揍這樣的人上幾拳。
無奈,這個人是生他養他的母親。
他凌二爺實在做不出喪盡天良的事情。
爲了剋制自己不作出太過‘激’的行爲,他只能儘量避免不見她。
“什麼人我猜不到?宸兒你倒是說說看,你要是說出來,媽一定會給你做主的!”
她信誓旦旦。
爲了自己的兒子,她有什麼做不了?
連當初會阻礙了他兒子發展的蘇小妞,都被她給趕出去。
她現在,還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出來的?
“媽,如果你不想要發生白髮人送黑髮人的事情的話,請你現在出去!”這是最後,凌二爺和她說的。
說完這話,凌二爺便趴在沙發上一動不動了。
而聽到這話的凌母嚇壞了!
白髮人送黑髮人?
他的意思該不會是……
冷意,迅速的席捲着凌母的全身。
整個世界,她最在意的便是這個孩子了。
如果凌宸真的發生什麼事情的話,她也不想活了。
“好好好,你要媽出去媽現在就出去。你可不要作出什麼傻事來!”
說着,凌母擔憂的看了躺在沙發上的人兒一眼之後,便走了出去。
臨關上‘門’之前,凌母還不忘說:“宸兒,媽媽就在外面,你要是有什麼事情的話,就喊一聲!”
自己的孩子,她還是寧願自己一個人守着。
這之後,‘門’口傳來了關‘門’的聲響。
很快,這個包間裡恢復了安靜……
夜半寒風襲來的時候,凌耀的電話響了起來。
此時的他,正在某一幢小公寓樓裡,摟着美人聽着輕音樂。
一邊,逗‘弄’着他送給‘女’人的小狗,討‘女’人的歡心。
“文兒,來再喝一杯!”
這葡萄酒可是他今晚特意帶過來的。
82年的拉菲,味道和口感都相當的不錯。
這是他酒櫃裡的好酒,就爲了討這個‘女’人歡心,今晚開了。
這足以證明,這‘女’人在凌耀的心目中地位不一般。
“嗯,這紅酒的味道‘挺’不錯的!”‘女’人接過他倒給她的紅酒,輕輕的搖晃着。
看着高腳杯裡的紅酒泛起的圈圈,‘女’人的嘴角輕勾。
她雖然常年生活在暗不見天日的角落,但這並不意味着他不懂紅酒。
在那個暗不見天日的世界裡,他最多的就是名貴紅酒。
時常,她每天都開上一隻紅酒,一個人靜靜的平常。
所以紅酒的口感,他最爲熟悉了。
一口,他就嚐出了今晚這一瓶可是82年的拉菲。
味道和口感,都相當的不錯。
看來,這個老男人爲了達到他的目的,還真的是無所不用。
“你喜歡就好!”
凌耀對於自己喜歡的‘女’人,就算整個世界都騰出來給她,也不爲過。
“文兒,今晚我就不回去了!”等‘女’人將最後一口紅酒給喝進去之後,凌耀這麼說。
此時,他那雙和凌二爺極爲相似的眼眸正專注的看着她。眼眸裡,帶着期盼。
可想而知,他說的今晚不想回去的意思是什麼。
再不然,看他此刻的手開始探進‘女’人的裙襬了,也就明白的差不多了。
其實‘女’人也明白,對於自己,凌耀已經用足了耐心了。
從那天晚上他們發生“關係”之後,這男人一直都是好吃好喝的供着她。
連多說一句,都捨不得。
當然,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在這幾天的相處中,他當然也提過想要跟她住在一起的事情。
不過每一次都被‘女’人給拒絕了。
今晚,他直接說他想要留在這裡。
這意思很明顯,今晚不管她是同意還是不同意,他都想要留在這裡了。
知道男人的意思,‘女’人的眸‘色’一暗。
但很快的,她的臉上又‘露’出了笑。
將男人探進了她的大‘腿’上的手給抓開之後,‘女’人對着男人說:“你等一下,別那麼心急。我有沒有說,今晚不讓你留在這裡!”
她的笑,帶着蠱‘惑’。
如同,暗夜的罌粟……
‘迷’得,男人神魂顛倒的。
聽到‘女’人讓他留在這裡,男人更像是中了邪一樣的笑着:“好好好,我的小寶貝,我不心急。”
只是臨離開‘女’人的大‘腿’之時,他還邪惡的在上面掐了一把,惹得‘女’人的臉蛋瞬間通紅。
“討厭!”
“寶貝,你說我們今晚要怎麼開始?不然,在沙發上做,怎麼樣?”
欺近‘女’人,男人的‘脣’蠢蠢‘欲’動。
眼看男人的‘脣’就要落在自己的臉上,‘女’人慌‘亂’的要將他給推開。
不過這個男人似乎卯足了勁,不肯鬆動。
眼下,情況可能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而從男人的瞳仁裡所倒映出來的‘女’人的臉上,出現了惶恐……
就在男人即將要得逞的時候,凌耀的手機響了起來。
聽着這煩人的音樂鈴聲,凌耀頓時一陣心煩氣躁。
他現在是弦在身上!
到底是誰竟然敢在這個時候來搗‘亂’?
再說了,今晚的這個氣氛可是他好不容易用了一隻82年的拉菲換來的,竟然被人這麼給破壞了。
這讓凌耀的心情怎麼好的起來?
可想要忽略掉這個電話,凌耀發現自己做不到。
如此聲響,就像是催命符一樣,一遍遍的在重複着。
‘弄’得凌耀蠢蠢‘欲’動的心都蔫了!
無奈,他只能鬆開了身下的‘女’人。
鬆手的瞬間,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竟然在‘女’人的臉上看到鬆了一口氣的表情。
“你快接電話吧,別人人家等急了!”‘女’人那抹短暫的表情只是一瞬間,很快的她的臉上又恢復了巧笑顏開。
至於她做的事情,也是凌耀連連稱讚的。
凌耀養過的‘女’人可不少。
可哪個‘女’人能如此大方會讓他在如此關鍵的時刻接通別的電話?
最起碼,在凌耀養過的‘女’人裡,只有這個‘女’人能做得到。
只是凌耀可能不懂得,如此大方對待他,也可能是因爲心不在他的身上。
不然,哪個戀愛中的‘女’人會如此大方的對待自己愛着的男人?
輕拍了‘女’人那張粉嫩的小臉,凌耀道:“知道了我的小寶貝,我接個電話很快就好!”說這話的時候,男人便抓起了自己一旁的手機。
“什麼事情?”電話顯示是凌二的酒吧。
以爲是兒子找自己,凌耀的表情出現了不耐煩。
這些天他已經被凌母每天都蹲點,‘弄’得煩透了。
讓他更煩的,還是凌母時不時就打的電話。
最先開始的幾次,凌耀把她的號碼給拖進了黑名單,清靜了一段時間。
可漸漸的,那些陌生號碼撥過來的次數也就越多了。
無奈之下,凌耀只能將‘私’人手機給設置成了陌生號碼無法撥進,這才清靜了幾天。
有人說過,愛屋及烏。
恨屋應該也及烏纔對。
因爲被凌母牽涉到,現在連帶着凌耀也非常討厭凌二爺。
一看到他的電話,他的心裡就莫名的煩躁,特別是在美人在懷的情況下!
“凌耀,你這個老不死的東西,你到底對我兒子做了什麼?”凌耀只是隨口問了一句,哪知道電話那邊竟然是破口大罵。
“你在外面養狐狸‘精’也就算了,現在竟然敢將主意打到我兒子的頭頂上來。我可告訴你,我也不會原來的那個我了。你們要是敢動我兒子一根毫‘毛’的話,我定要拆了你們家的祖墳,挖了你的心肝!”
凌母從來都不是善良的‘女’人。
像是她這樣的能走到如今這個位置的,又有那幾個手裡頭是乾淨的?
聽着她那些惡毒的話,凌耀自然也相信這老‘女’人說的這些她都做得到。
對於這個老‘女’人的手段,他也是見識過的。
當年要不是她的那些手段,淩氏也不會發展到現在這樣的規模。
這樣的手段涌來對外是好,但若是用來對付自己,可就……
“你這個瘋婆子到底在說什麼。我現在外面,哪有什麼能耐把你兒子給怎麼了!”知道這‘女’人不好惹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凌耀也着實想不出自己到底做了什麼該死的事情會讓她這麼惡毒的詛咒自己。
這些天他都忙着照顧好文兒,哄她開心。
連公司的事情都有些顧不上了,豪宅那邊更是好幾天都沒有怎麼回去,又怎麼還有心思去找兒子的麻煩?
“你不要以爲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你想要剝奪我兒子的繼承權,給那個小雜種!你知道宸兒現在變成什麼樣麼?”
說起兒子剛剛躲在包廂裡一個人的情形,凌母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被人給掏走了似的。
“你兒子變成什麼樣我才管不了。你要管,就自己管好了。別成天磨磨唧唧的把我拉下水!”
說到這,凌耀將電話一掛,緊接着也關機了,世界安靜了。
“是不是家裡頭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要不今晚先回去吧!”
‘女’人依舊溫柔的香水,好像在凌耀的印象中,這個‘女’人一直都待他如此真切。
她輕聲細語的模樣,實在讓他疼惜到了骨子裡。
將她摟進自己的懷中之後,他靠在她脖子上說着:“沒事,就是那老‘女’人突然跟只瘋狗一樣,見誰咬誰!”
“說不定真的發生了什麼大事情!”‘女’人又再度建議。
“沒事,那‘女’人能發生什麼事情?你就將你的這個心放進肚子裡吧。你可別忘記,今晚可是你答應讓我留在這裡的,我的小乖乖!”
男人說着,又輕啄了一下‘女’人的臉蛋!
惹得,‘女’人淺笑連連。
“討厭!”
說着,‘女’人又將自己剛剛倒好的那杯葡萄酒送到男人的面前。
如果剛剛凌耀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這‘女’人剛剛在倒酒的時候,趁機碰了一下自己左手上帶着的那枚戒指。
但此刻,凌耀已經完全沉‘迷’在這個‘女’人的笑容裡,他的眼裡哪還能看到其他?
“來,再喝一杯吧!”
見‘女’人竟然親自端酒送到自己的面前,他高興的一手接過,仰頭就將酒一口送進了自己的肚中。
“文兒親自倒的酒,就是甜!”男人的話帶着某些邪惡的意思,說着還‘舔’了下自己的‘脣’。
只是醉意來的那麼快。
剛剛他還想要伸手抓住‘女’人將她壓到自己的身下,此刻的他渾身上下已經使不上力氣。
而面前那個擁有着最讓他凌耀沉‘迷’的笑容的‘女’子,此刻好像幻化成了好多個……
一直,都飄‘蕩’在自己的腦子裡。
那一晚凌耀好像還聽到,有人在他的耳邊說:“好好享受吧,這東西可是我新研發的東西。不到明天早上,你是起不來了!”
哄好了家裡的兩個,匆匆趕到酒吧來的談逸澤,見到此刻守在包廂‘門’口的凌母,目光一暗。
“她怎麼來了?”
“參謀長,她從早上就來了,見到凌二爺在裡面,就一直都不肯離開!”
小六子俯在談逸澤的身邊道。
“喲,是逸澤!”
凌母也發現了談逸澤的到來。
此時,酒吧已經開始營業。
整個酒吧裡,都是震耳‘欲’聾的聲響。
霓虹燈,也閃爍個不停,‘弄’得凌母頭昏眼‘花’的。
其實有好多次,凌母都發脾氣的要這些人將這些音響和音樂給關了。
無奈的是,因爲這個酒吧裡的聲音那麼的吵雜,所有人都聽不到她撕心裂肺的吼叫。
當然,這當中也不排除有部分人聽到了她的話,假裝沒有聽到。
雖然是這樣吵雜的環境,談逸澤依舊是搶眼的風景線。
一身黑‘色’的妮子大衣,讓這個男人的身型越發的修長。
利落的平頭,是這個男人的標誌。
再加上那雙能深入靈魂的眼眸……
這樣的男人,只要看過一眼,就永世難忘。
“……”凌母和他打招呼,他只是點了一下頭,不疏離也不可套,卻讓說都無法說出一個不是來。
其實以前凌母也看不起談逸澤,有時候他到凌家去,她都愛理不理的。
不過是現在談逸澤名號出來了,她看中了這點。
再說了,眼下還有她的寶貝兒子要麻煩他……
“逸澤,宸兒從下午就一直鎖在裡面喝酒。你快進去看看,我真的很怕他會出事!”
凌母的眼眸裡,帶着懇求。
不過,在凌母的眼裡,或許誰都是盯着他們凌家的財產的。見到談逸澤,她又說:“你要是能讓宸兒好起來,不管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如果凌母仔細看的話,會發現談逸澤在聽到了她的這番話之時,嘴角明顯的一‘抽’。
黑眸裡,是赤‘裸’‘裸’的鄙視!
“你不說,我也會做!”
丟下這麼一句話之後,他便徑自朝着包廂裡頭走去。
包廂內的光線很暗,幾乎是分辨不清的那一種。
但談逸澤還是很快的適應了光線,很快找到了凌二爺所在的位置。
此時的他,已經醉成了一灘爛泥,領結也扯開丟在一邊,頭髮更是‘亂’的不像樣。
可仍舊,一口口的往自己的嘴巴里送酒……
“參謀長,需要幫忙嗎?”六子隨着談逸澤走進了包廂,看到如今凌二爺這幅架勢,便問。
“……”盯着地上的男人看了幾秒鐘之後,談逸澤道:“你把外面那個‘女’人給‘弄’走就行!記住,辦不好不要回來!”
談逸澤說的可不是簡單的話,那是軍令!
雖然六子沒有當過兵,但渾身上下的士氣一下子被面前的男人給‘激’發了。
‘挺’直了腰桿之後,他道:“遵命!”
隨後,六子離開了。
很快,外面傳來了一陣吵雜聲。
“你們憑什麼這麼對我?”
“我可是凌二爺的媽媽,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
雖然‘女’人吵鬧的時候是中氣十足。
無奈的是上了年紀的她怎麼可能是十幾個年輕小夥的對手?
很快,凌母被架走,送往凌家去。
而談逸澤也朝着正在喝悶酒的凌二的脖子上就是一掌。
當下,原本還在往自己嘴裡灌酒的男子,昏倒在地上。
手上還拿着的那個酒瓶,也跟着摔在了地方。
不過好在這個包廂裡是鋪着地毯的。
就算這酒瓶倒下去,也沒有被摔壞。只是撒出來的液體,讓這個地毯溼了一塊。
“這麼難喝的東西都能往自己的嘴裡塞,你還真奇怪!”
將酒罐子給踢開之後,談逸澤將地上的男人給整到了沙發上,把自己的大衣蓋在了他的身上:“好好睡一覺吧,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這是,凌二爺‘迷’‘迷’糊糊中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談逸澤是凌晨的時候離開的。
此時,雪已經停了。
天雖冷,路也不好走。
但談逸澤還是堅持着回家去。
因爲,他的家裡還有他需要守候的兩個人。
六子見談逸澤要走,有些慌。
“那個參謀長,凌老太我也送回去了,也吩咐家裡的人現在別讓她過來。不過您說,要是明天凌二爺醒了還這麼折騰的話,那該怎麼辦纔好?”
對於這個男人,六子有着崇高的敬意。
每次在他的面前,連他六子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的站姿都比尋常筆直了幾分。
此時,談逸澤正‘抽’着煙準備上車。
聽到身後六子的這番話,步伐一頓。
暗夜中,他又‘抽’了一口煙。
煙氣,在他周身瀰漫開來。
讓這個男人的黑眸看起來更像是森林中的‘迷’霧,讓人嚮往,卻又是危險遍佈。
將最後一口香菸燃盡之後,談逸澤將菸蒂丟掉,道:“你等他醒了和他說,蘇小妞要去相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