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s區出來的路上,談逸澤打算繞到談家附近的某個買小吃的街上。
此時,已經進入了賣烤板栗最火熱的時節。
而家裡某個女人,成天都念唸叨叨的要吃板栗。可礙於她的手現在還沒有完全康復,談逸澤沒讓她出來。這樣一來,那丫頭已經好久都沒有吃板栗了。
想到她昨晚上看電視上某個電視劇里正好出現的賣烤板栗的畫面就流口水的樣子,談逸澤勾脣一笑。
談逸澤真想不明白,就是那樣乾巴巴的烤板栗有什麼好吃的?至於讓這丫頭每次都嚷嚷着想吃麼?
雖然不明白顧念兮怎麼愛吃板栗,但談逸澤可清楚,今天要是把買些回家給她吃的話,這丫頭估計又要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說想要出門逛逛!
這麼大冷的冬天,她顧念兮捨得離開暖氣開的很足的臥室,到外面來被凍着?
想想,都覺得不可能。
這丫頭無非是嘴饞了,想吃烤板栗了。見他一直都沒有買回家,於是開始鬧彆扭了。
爲了家庭和睦,談逸澤決定今天買些回去,順便哄那個小女人開心開心!
車開到小吃街附近的時候,前面的路有些堵。談逸澤索性將車子停在路邊的臨時停車位上,然後步行過去。
一路走過去,談逸澤發現這邊賣的東西還不少。
有吃的有用的。
雖然不像是大賣場的商品高檔和包裝精美,但在這裡逛街的人臉上都洋溢着大賣場裡的人所沒有的那種親切笑容。
看到這,談逸澤突然有些明白了,某個丫頭天氣不冷的時候爲什麼下班都喜歡到這邊瞎溜達一圈之後再回家了。
因爲這裡的人,能讓你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放鬆。
“買板栗麼?這板栗是今天才開始烤的,很新鮮。要不,小夥子先嚐過試試!”
見到談逸澤在自己的小攤子前停下來,賣板栗的阿姨很熱情的招呼着。
說到這,阿姨還特別熱情的給談逸澤剝了一個。
如此的熱情,除了想要推銷自己的板栗之外,其實阿姨也是覺得這年頭像是這樣的帥小夥還真的少見。
要是她再年輕個十來歲的話,估計也會追這小夥子一把。
不過對於阿姨的熱情,談逸澤一時間沒法接受。
爲啥?
這個男人從來不習慣吃從陌生人手上拿來的東西。
再者,還是這樣剝開了。
除了顧念兮,還真的沒有什麼人能直接往他談逸澤的嘴裡塞進這樣的東西!
“阿姨,給來一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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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接過她手上的東西,但談逸澤的親切笑臉卻也唬的人一愣一愣的。
很快,烤板栗到手。
而談逸澤則迅速的將這烤的燙燙的板栗放到了自己的上衣口袋裡。
這一幕,就算是買了多年板栗的阿姨都有些驚歎了。
“小夥子,這板栗很燙。放在這裡,很容易燙傷的!”
怕談逸澤是因爲不知道這一點,阿姨好心的提醒着。
“沒事,我皮糙肉厚着。我這是給我媳婦帶回去,她最喜歡吃這種烤的燙手的板栗了!”
談逸澤沒有過多的語言休息,但簡單的一句話卻讓賣板栗的阿姨驚歎聲連連。
“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有你這樣的丈夫,你媳婦這一輩子就算值了。”
雖然現在天冷,但你想想這好歹是剛出爐的板栗,談逸澤就這樣二話不說的塞進了自己的上衣口袋裡,估計也被燙的夠嗆。
而他如此做的原因,竟然只是爲了能讓自己的媳婦吃上一口燙手的板栗,哪個做女人的聽了不感動?
和賣板栗的阿姨道別之後,談逸澤也顧不上再逛其他,就急匆匆的往回走。
今天的天氣陰沉沉的,溫度也很低。大概,快要下雪了。
再不回去,談逸澤真擔心自己這一口袋的板栗會變冷。
到時候,某個小女人可不還得小嘴撅上天?
想到這丫頭和聿寶寶如出一轍的生氣樣,談逸澤的嘴角就不自覺的輕勾。
只是,在往前走了將近一百米的時候,談逸澤在這垃圾堆的附近發現一個人。
這人,身上穿着一件看上去破破爛爛的棉大衣。
脣瓣被凍得發紫,雙腳打顫。
一頭銀髮,凌亂的散落着。特別是前額的那兩根垂下來的,在寒風中輕輕的搖曳着。
看起來,這一幕頗爲讓人同情。
只是,談逸澤之所以停下來,可不是覺得這人兒足以讓自己同情心氾濫。對於談逸澤而言,這個世界上的事情都是有因必有果。
若不是自己不努力,若不是做的缺德事情太多。這麼大的歲數,也不至於被家人丟棄在這。
這樣的人,不必去可憐。
而對於談逸澤而言,這人明顯就是後者。
缺德事做太多了。
如今,是上天跟她算總數的時候。
看到這人一直都在寒風中顫慄着,談逸澤索性慢步走了過去。
這人一直耷拉着個腦袋,一直到自己的面前出現了一雙黑色靴子,這才慢慢擡起頭來:
“給口飯吃……”
本以爲,上前來的人應該是這一陣看她可憐,偶爾路過會給她幾口飯吃,甚至還有的會到家裡拿幾件家裡的老人不要的破棉襖給她的好心人。卻不想,擡頭的一瞬她竟然撞見了那雙黑色眼眸……
那雙眼眸,黑白分明。
那雙眼眸,對着她沒有半點溫情。反倒像是一口寒潭,叫器着要將她的靈魂吞沒。
無端的恐懼,自心底蔓延開來。
那種纏繞在心頭上的惶恐和不安,讓這個人兒不自覺的想要往後挪。
可這簡單的動作,如今對於一個失去了柺杖,雙腳也因爲久坐而打顫的老人家而言,絕對是一項大挑戰。
可即便腿腳不方便,在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她向後移去的速度仍舊非常迅速。
原因無他,自然是因爲這個男人在她的眼裡,比收人命的閻王爺還要恐怖。
只是,這個男人似乎並不打算就此放過她。在她接連往後移去的時候,這個男人仍舊快速的緊跟其上。
直到最後,她的後背抵住了牆面,再也無法移動。
男人,還是恰到好處的和她保持着一米開來的距離。
既不過分近,也不過分的遠。
“你這個魔鬼,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或許是因爲這不大不小的距離,讓她壓根摸不清這個人會突然作出什麼事情來,老女人開始瘋狂的叫器着。
只不過,一路爬過來,他們已經離開了前邊喧囂的鬧市。
此處,沒有人煙,亦沒有監控攝像頭。
唯有,巷子口那條小河。
河水潺潺,聲音動聽。
可面前的兩個人,卻無心欣賞這動人的流水聲。
“想做什麼?如果我說沒有,你估計也不會相信!”
談逸澤的嘴角,突然綻放着不明所以的弧度。
但舒老夫人知道,這笑容肯定不是出自友好。
不然,她爲什麼還是照樣能看到,那個男人的眼神化成了利刃?
如果,眼神真的能夠殺死一個人的話,她不知道死在這個男人的眼神下多少回了。
“我可告訴你,殺人是犯法的!”
明明知道自己的後方已經沒有了路,這個老女人還是死命的將自己的背部往牆上貼着。難道她以爲,就這樣點距離,能躲得過他談逸澤不成?
那她,也未免太小看他了!
只是,男人在看到了她如此惶恐的動作之後,卻還是沒有作出任何可怕的事情來。
可談逸澤可能不知道,他越是表現的這樣雲淡風輕,對於這靠在地上的女人便越是惶恐。
這樣的感覺,就像是有人將刀子架在你的脖子上。
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將你的性命取走。
而她還需要擔心,這刀子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落下。
與其這樣,倒不如直接給她一刀好。
可談逸澤仍舊是笑,因爲他要的,就是這樣無端的恐懼感。
想到當初母親日子裡記載的那些惶恐和不安,談逸澤現在就要將這樣無力的感覺還給他們娘倆。
不然,他們還以爲,這舒落心的案子判決遲遲沒有下來,都是他們舒家的人在保她不成?
不……
他就是要將他們當初加諸在她母親身上的痛苦,如數奉還!
這纔是他談逸澤!
但談逸澤絕對不會將自己如此做的好事,告訴他們的。掃了這地上惶恐的一直在顫抖的老女人,談逸澤像是漫不經心的問出了這麼一句:“殺人犯法?那你殺人的時候,你怎麼沒想過這是犯法的?哦不,你每次殺人都是借刀殺人,所以你壓根都不用去考慮什麼是殺人犯法!”
這個舒老夫人,曾經爲了能夠成功上位,殺死了舒家第一夫人。
那種毒,有點味道。
所以,一般都是下在食材裡,才免於被發覺。
這樣也就造就了,煮東西的人成爲了第一個代罪羔羊。
至於他談逸澤的生母施涵,當初她也是借了舒落心的手,殺了的。
如此看來,這個女人的手段還真的是高!
連着殺了兩人,直到現在才被發現!
並且還曾經一度站在這個舒家最高的那個位置上……
這樣的女人,心腸真的有夠歹毒的。
“我……我沒有殺人!”
這老女人似乎還不知道,談逸澤現如今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呆坐在地上,她仍舊企圖爲自己當初的惡劣行徑辯解。
“沒有殺人?呵呵……”
又是笑。
談逸澤可能不知道,寒風中的他那雙眼眸微微向上勾起,有種妖冶的美。
再加上他此刻的笑容,美的讓人怦然心動。
只是他的笑聲淒厲,夾在寒風中亦如同刀子,狠狠的切割人的內心。
“舒老太婆,我談逸澤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現如今,我行動了。也就證明了,我掌握了足夠的證據!”寒風中,男子的嗓音如同來自另一個時空。
而他宣佈的某個事實,正是老女人所無法接受的。
“不,怎麼可能?”
“不管你怎麼想,我都會將你們當初加諸在我母親身上的痛苦,一一還回去。哦不,不應該說還回去,而是應該說,加倍奉還!”
最後的幾個字,談逸澤直接將地上的女人單手提了起來,在她的耳邊說的。
聽到這幾個字的時候,舒老夫人那雙眼眸惶恐的瞪大。像是,打死都不敢相信這個事實似的。
但這樣的效果,貌似還沒有達到談逸澤心中所想。
所以,他又開了口:“弄死你,簡直易如反掌。可關鍵是,我要讓你們的痛苦最大化。所以弄死你這麼輕而易舉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該怎麼做纔好呢……”
談逸澤說到這的時候,停頓了下來。
一雙黑色的眼眸,正盯着從自己頭頂上飄落的白色物體。
這樣的他,像是被頭頂上的頭所吸引,又像是真的在認真思考着什麼。
可舒老夫人知道,這個魔鬼早就預想到要做什麼了。不然,她爲什麼能夠輕易從那雙鷹隼中讀到那抹志在必得。
“啊,對了。在弄死你之前,我覺得還是先把你女兒給弄死好了!這樣,你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掛念也就沒了,那麼你也就可以安心的去死了!”
盯着天空中一點一點飛舞着的白雪,男人的笑再度妖冶綻放。
這樣的笑,如同在寒冬中傲然綻放的臘梅……
美的,讓人不敢側目。
不過這老女人貌似沒有閒暇心思來欣賞談逸澤這妖孽製造出來的效果,此刻的她貌似已經忘記自己被談逸澤提在手上,仍舊在大聲的叫器着自己的不滿:
“不……你不可以這麼做。你不可以這麼做。心兒是我唯一的女兒,你不能這麼做!”
“她是你唯一的女兒,但你有沒有想過,你們聯合起來弄死的那個人,是我談逸澤唯獨僅有的親生母親?”
這一刻,談逸澤終於撕破了那種帶着笑容的面具,發了狂似的對着近在咫尺的女人咆哮着。
這老不死的,想到的只有她的女兒不該死不可以死,但她怎麼沒想過,他談逸澤的母親當時也那麼年輕,纔剛剛生下他。那個時候的她,也不想死,想陪伴在自己的丈夫和兒子的身邊?
可這兩個女人卻爲了一己之私,將他的母親給……
不可饒恕,一點都不可饒恕!
狠狠的將自己手上的女人,如同一趟爛泥一樣丟棄在地面上。
對於這女人被摔在地上所發出來痛苦的喊叫聲不聞也不問,談逸澤又說了:“我談逸澤決定的事情,沒人能改變!你,就盡請期待你女兒的死訊吧!”
丟下這話之後,談逸澤的手探入了自己的口袋。
不是找煙抽,而是確定了一下自己口袋裡的板栗,冷了沒有。
談逸澤可不想爲了這樣本該死去多年的人,耽誤了給兮兮帶烤板栗的時間。
還好,這板栗還熱乎着。
那麼,他現在最好還是啓程。
才能趕得上讓這個丫頭吃上一口熱乎乎的烤板栗。
想到這丫頭每次吃板栗的時候,小嘴兒鼓鼓的樣子,談逸澤的嘴角不自覺的勾起。
談逸澤邁開步伐的時候,身後傳來那個老女人虛弱,卻還拼命求情的聲音:“不要,一切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和心兒無關。只要你放過她,不管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包括我的老命……”
那個女人蒼老的嗓音還在談逸澤的身後不斷的傳來。
可談逸澤卻透過她這聲音,聽到了不遠處河水潺潺的聲響。
雖然這河水還在流動,不過看這下雪的天,估計離結冰也不遠了……
至於這老女人麼……
呵呵,自作孽不可活!
最後,談逸澤還是消失在這老女人的視線中。
——分割線——
蘇悠悠再度見到凌二爺,是在這午夜。
此時,已經過了蘇小妞尋常睡覺的時間。
好吧,就算以前的蘇小妞再怎麼喜歡熬夜看她的gv大戲,現如今都只能爲了肚子裡的寶寶着想,每天早早的上牀等待周公的降臨。
但不知道今天的天線是不是不大好,蘇小妞一直都搜索不到周公他老人家的信號。
而這人睡不着,想法也就越來越多。
蘇小妞躺在牀上,就像是個大球。
可關鍵是,她現在這個大球還不能隨便亂翻,不然會壓壞了肚子裡的寶寶。
“王八羔子,怎麼那麼多天都沒有來?”睡不着,閒來沒事蘇小妞就在自己的窩裡念念叨叨。
好吧,自從蘇媽媽過來,蘇小妞已經好幾天都沒有看到凌二爺了。
但蘇小妞不將這個歸咎於自己想念那個男人了,而是覺得前一陣子每天都出現的人,突然間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似的,她蘇悠悠是會覺得少了那麼點什麼。所以,蘇小妞覺得自己這麼唸叨,也就正常了。
再說了,別的不說,可這爺還有一處小窩就在隔壁。
就算是老媽攔着他,這段時間也應該會偶爾碰上纔對。
可沒有。
這都好幾天了,蘇小妞也下了好幾次樓,在樓下小區花園轉了轉,有時還跑去小區的停車場,就爲了看看小區裡唯一一輛騷包寶馬在不在。
可沒有。
蘇小妞刻意下樓的這幾趟,不管是騷包的人還是騷包的車,一概沒有看到。
這下,蘇小妞不禁想到了六子前幾天說的那一番話。
難不成,真的跟那個無良的六子說的一樣,凌二爺真的不要她蘇悠悠了麼?
只是想到這個,蘇小妞又覺得有些過分煽情了。
奶奶個熊!
這是凌二爺不要蘇悠悠嗎?
不對!
一點都不對!
是蘇悠悠不要了騷包男!
像是那樣每天跟個花孔雀似的男人,要來做什麼?就算要了,也不過是來端茶倒水的!
她之所以這兩天心情會如此鬱悶,還不是突然間少了個端茶遞水的,生活起來有些不方便而已。
“就是一個過期騷包,你還真以爲你姑奶奶我會稀罕你!做夢!”
狠狠的蹂躪了一下自己的枕頭,蘇小妞最終抱着自己的枕頭躺下。
而與此同時,她房間裡的那扇窗戶發出“咯吱”一聲響。
隨後,一陣陰陽怪調的調侃聲傳來:“蘇小妞,過期騷包是誰?”
剛剛進入臥室就將臥室門給反鎖了,聽到身後竟然傳來這麼一陣聲響,蘇小妞自然而然的轉過頭來了。
不過蘇小妞從來不會坐以待斃,等死從來不是她的風格。
所以,這一轉身,蘇小妞連帶着將自己手上唯一的“兇器”都給丟出去。
一個枕頭,下一秒砸在凌二爺那張妖孽臉之上。
看着枕頭砸在男人的臉上,然後再滑下去的一幕,蘇小妞的心裡多少舒坦了些。
好吧,蘇小妞承認,其實自己在聽到身後那個男音的時候,就知道是某位爺的到訪了。
只是,你以爲讓她蘇悠悠白白等待了那麼多天,不用付出代價?
那就大錯特錯了!
吼吼……
她蘇悠悠要是不發威,凌二爺豈不是將他當成了病貓!
好好欣賞了凌二爺被枕頭砸完了之後一臉鐵青的神情,蘇小妞真的覺得爽到爆。
小小的竊喜了一陣子之後,蘇小妞挺着圓滾滾的腰身來到了男人的身邊,半蹲下去將自己剛剛丟過來的枕頭給撿起,並且表示:“喲,原來是凌二爺!對不起,剛剛沒看清楚手一滑就……”
藉口,通通都是藉口!
什麼手滑什麼沒有看清楚?
你當真以爲,凌二爺是吃素的?
會看不出這蘇小妞現在渾身帶刺?會聽不出這貨其實就是明知道是他凌二爺到來,還故意用枕頭來砸他?更看不到她砸完之後嘴角上露出那抹小人得志的笑容?
之所以讓她不偏不倚的咂中他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棺材見了便滑蓋……(此處省略五千字高大上的形容詞)的小臉,不過是爲了逗逗蘇小妞人,讓她開心開心罷了。
別以爲,幾天沒能見到她蘇悠悠一面,他凌二爺就不知道這蘇小妞心情不是很美麗,正需要某個地方當發泄口的事情。
再者,那天六子在這邊看了蘇小妞,並且也將蘇小妞的種種回去跟他報告了,自然也老實交代了他被蘇小妞揍,然後下意思隨便亂說的某一句話。
當時,凌二爺就將六子給ko了一頓。
並且,還將這貨給收拾的妥妥的,讓他表示以後都不敢說蘇小妞的一個不是。
不過也正是因爲這件事情,凌二爺覺得靠人不如靠己。
既然蘇媽媽不讓他凌二爺大白天見到蘇小妞,那他就來個大半夜的暗渡陳倉不就行了?
這也是,今晚他凌二爺之所以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重新站在蘇小妞的面前,看着她的腰身明顯比之前又大了一圈,看着她那雙瘦巴巴的腿兒支撐着這個大肚子時候的吃力,凌二爺頓時感覺鼻尖酸酸了。
沒有多想,他便上前,從蘇小妞的身後將本來揀完了枕頭正打算回到牀上的她給擁入懷中。
聞着蘇小妞身上那熟悉的味道,凌二爺的眼眶變得有些模糊。
以前聽談老大說,出任務的時候一連好幾天都見不到小嫂子,他感覺心裡拔涼拔涼的沒有底。等再度見到,再度將她擁入自己懷中,感知她身上那熟悉的溫度和香氣,他會感覺有種想哭的衝動。
那個時候,挺着談老大那樣正兒八經的大老爺們跟自己這麼說的時候,凌二爺還一度以爲這談老大是拿他凌二爺在涮着玩。
但這一次,一連好幾天都沒有見到蘇悠悠,沒有親眼確定她是否安好,等到再度見面的時候,他突然真的明白了談老大所說的那種感覺了。
從來以爲,這個世間怎麼可能存在談老大所說的那種濃烈的情感,那種只是言情小說的寫手沒事編出來,糊弄女人玩,打發時間用的。卻不想,這是真。
而他對蘇悠悠傾注的情感,貌似比這些還要深。
因爲當他環抱着蘇悠悠的時候,他能感覺到有兩行溫熱的東西,從自己的眼尾滑落……
那些液體,從出現到消失,都是沒有聲音的。卻無法抹去,它存在過的事實。
“你……你做什麼!”
貌似也很久沒有被這樣抱在懷中,蘇小妞有些緊張。
單單從環抱着她圓滾滾肚皮的雙手感知到她輕微的顫抖,凌二爺便知道了這個事實。
正因爲怕她太過緊張,他一手輕輕的拍着她的肚皮,緩解她渾身上下的焦躁情緒。
之後,他才覆在這個女人的耳邊輕聲呢喃:“蘇小妞,我好想你。好多天沒有見到你,我快瘋了!”
沒有過多的言語修飾,卻是最能表達一個人內心最深處的感受。
而蘇小妞所聽到的,那個從自己的身後傳來的男音,低沉暗啞的不像是記憶中的他。
這樣的感覺,好像又回到了離婚的那一晚。
當時的他,也是這樣從身後抱着她的腰身,說他想她了……
其實,很多會午夜夢醒的時候,蘇小妞都會想,若是當初那個夜,凌二爺再抱緊一點點,而她也不像以前的那麼堅持的話,他們之間的結局,會不會就不是現在這樣?
可那個時候,她也覺得自己想太多了。
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怎麼可能再出現一次當初那樣的情景。
但現在……
這場景,貌似再現了。
凌二爺如同記憶那般,擁抱着她。在她的耳邊,訴說着這些日子來的思念……
而正是那低沉暗啞的嗓音,在第一時間將六子那天的信口雌黃,從蘇小妞的記憶中刪除……
而身後,那個嗓音還在繼續:“蘇小妞,沒有見到你的這些天,我真不知道我是怎麼熬過來的。你別動好嗎?就讓我這樣抱抱你就行,我不要求別的。”
暗夜中,男人的嗓音帶着蘇小妞記憶中所找不到的卑微。
可看着男人帶着輕顫的手,蘇小妞又不得不相信這樣的凌二爺真實存在。
不知道,這個擁抱進行了多久,一直到蘇小妞感覺自己的腿快要承受不住重力的前一秒,男人將她打橫抱起,隨後放在她的那張牀兒上。
而出乎蘇小妞預料的是,在這個男人做完了這一切之後,竟然自己也跟着掀開了被窩,跟着她蘇悠悠鑽進了被褥。
一時間,本來緩和了許多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僵。
“你個登徒子,你想做什麼?我可告訴你,姐姐現在可是有功夫的。你要是敢對姐姐動手動腳的話,小心姐姐我……”
見到凌二爺進入了自己的被窩,蘇小妞就跟察覺到自己的領地被雄獅侵犯了的母獅子一樣,不斷的叫器着。
特別是還時不時在他凌二爺面前揮舞的拳頭,讓凌二爺的嘴角抽了抽。
他想問問:蘇小妞,你這三腳貓的功夫對付別人還行,想對付爺,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但考慮到蘇小妞現在還懷着身孕,不能挑着她最在意的事情下手,免得打擊太過影響到她和孩子的健康,凌二爺只能將這些話放回到自己的肚子裡,隨後纔開口跟蘇小妞到:
“蘇小妞,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就憑你那副身材,要是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的話,還指不定誰佔誰便宜。”
凌二爺一臉牛氣的衝蘇小妞哼唧了下。
結果……
蘇小妞掃了一眼自己過分搶眼的肚皮之外,確實覺得凌二爺說的還挺有道理了,然後便覺得安全感十足的攤平在牀上。過了不久,牀的另一端很快傳來了打呼聲。
聽着身側不斷傳來的打呼聲,凌二爺有些嫌棄的給睡的有些沒形象的女人捻了捻被角。只是,在他的手還沒有來得及收回去的時候,一隻鹹豬爪外帶一隻鹹豬蹄,在他凌二爺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襲來。
看着身旁這個球體竟然掛在了自己的身上,凌二爺作出了一副像是貞潔烈婦在遭受非禮的時候的那種忠貞不渝的表情。
只是,這樣的表情沒有維持多久,凌二爺便乖乖的屈服在某位大肚婆的鹹豬蹄之下……
“蘇小妞,你可要記得,剛剛是你強迫黏上來的,我還掙扎了好幾下,最終沒有掙脫你的魔爪才乖乖躺在你的身邊的。明天早上要揍我,可不能揍的太過分哦。最重要的是,千萬別把小爺這漂亮的臉蛋給毀了……”
生怕蘇小妞明早起來之後會惡人先告狀,凌二爺先行將今晚上所發生的一切編排了一下,之後纔將臥室裡的燈給關上。
等整個房間暗下來之後,某位爺才悄悄的將抱緊了貼上來的女子,心滿意足的睡去。
這一夜,蘇小妞的牀雖然又窄又硬,卻讓凌二爺獲得了這段時間以來最充足的睡眠。
而這對於蘇小妞,又何嘗不是?
因爲睡夢中,她貌似又回到了她最貪戀的懷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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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剛剛吃完了晚飯,談逸澤就一頭扎進了談建天以前用的那個書房。
前段時間,這裡是顧念兮辦公的地點。不過貌似最近這一陣,這個女人有不務正業的嫌疑。不打緊要的事情,全部都扔給了韓子。
而自己,則開始當起了甩手掌櫃。
每次看到韓子頂着兩個熊貓眼過來和她彙報事情,顧念兮都會愧疚的掃一眼自己還打着石膏的病爪,並且表示有病爪是什麼事情都處理不了的,將韓子給打發之後,這女人又繼續不務正業的在家裡和兩個孩子玩耍。
不過今天,顧念兮吃完飯並沒有和鬧哄哄的聿寶寶扎堆。而是,在這書房的門口徘徊着,腦袋時不時的往書房裡頭張望一下。清澈的大眼一直在白熾燈下轉悠着,像是正計劃着什麼……
本來打算帶着小奶娃和聿寶寶出來吃點水果的談老爺子,正好撞見這樣的一幕。
“兮兮,你在這裡瞎轉做什麼?過來,咱們一起吃葡萄!”
因爲他們家有個愛吃葡萄的聿寶寶,所以談老爺子每天都會讓人採購進來最爲新鮮的葡萄,以哄的某位小爺的開心。
一聽到要吃葡萄,聿寶寶興奮的往顧念兮的身上爬去,貌似要讓媽媽給他剝葡萄皮。
只是某寶寶貌似忘記了媽媽還有個病爪,連給自己吃的葡萄都無法剝,又怎麼可能給他剝的事實。
“寶寶,你下去。不然待會兒你家談少看到了,可要收拾人了!”談少明確規定過,在顧念兮好之前要是手再受傷的話,那這個肇事者肯定要抽筋扒皮。
爲了免得自家寶寶受這樣的皮肉之苦,顧念兮只能趕緊將這小傢伙給攔截下來。
沒有得到媽媽迴應的聿寶寶,有些死皮賴臉,抱着媽媽的腿就是不肯鬆手。
看着兒子連耍無賴都給用上,顧念兮只能聽從他,來到沙發上一起坐着。
只是坐在這兒,顧念兮的腦袋還是時不時的往書房的方向喵上幾眼,像是一直在等待着什麼。
“兮兮,怎麼了?”
談老爺子雖然上年紀,但眼睛犀利的很。
別以爲,顧念兮這點小小的動作還能瞞得住他。
“爺爺,您會不會覺得逸澤最近有點怪怪的!”
顧念兮說着,又幹巴巴的瞪着某個方向。
那裡,正是談逸澤從吃完晚飯之後,就一直呆着的書房。
“小澤怪怪的?沒有啊,我倒是沒有這種感覺!”
挺着顧念兮的話,談老爺子的嘴角勾出不可察覺的弧度,隨後又若無其事的和她說着。
“沒有嗎?可是我怎麼感覺他最近好像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以前一回家,都是好好拉着她的小手兒聊聊天什麼的。
可最近一陣子,談逸澤一回到家,除了吃飯睡覺,就直接鑽進書房裡不知道搗鼓些什麼。
顧念兮不是沒想過趁着談逸澤不注意去偷偷瞄上幾眼,可每次都沒有如願。
再者,談逸澤要是不在家的時候,那就更找不到蛛絲馬跡了。
那種書桌上,都被收拾的乾淨如新。
而這樣,顧念兮越是不得不懷疑。
再者,顧念兮也不是沒有嘗試過直接問談逸澤。
就像蘇小妞曾經告訴她的,她顧念兮跟人家談少,壓根就不是一個級別的,怎麼和他鬥?
可當顧念兮直接問了,這位爺只說了兩個字:“秘密!”
於是,顧念兮開始焦躁了,炸毛了!
特別是看到談少每天一回家就直接滾進這書房的樣子,顧念兮就感覺自己像是深宮內院不得寵的嬪妃,連覲見談少都難。只能眼睜睜,乾巴巴的等待他恩寵。
“兮兮,你不用多想。這臭小子不會作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來,你放寬心好了!”
知道顧念兮這個樣子,肯定是擔心了。談老爺子便安慰着。
可談老爺子所不知道的是,現在的顧念兮非但擔心談逸澤,更還吃上醋了。
都說夫妻間有什麼七年之癢的,剛開始顧念兮還不相信。
可現如今談少表現的如此傲嬌,這還讓她不得不懷疑。
“大逆不道的事情是做不出來,沒準作出小逆的事情了!”
顧念兮小聲的嘀咕着。
“兮兮,你剛剛說什麼?”
談老爺子畢竟上了歲數,聽力還是有點受到影響的。
不然,以他以前的那種能耐,顧念兮這丫頭還能在他眼皮底下唧唧歪歪?
“沒什麼,爺爺我進去看看他!”
爲了防止自己的酸味蔓延出來丟人,顧念兮索性將身邊的聿寶寶放給談老爺子看着,然後便鑽進了書房。
看着她遠去的背影,談老爺子無奈的笑了笑。
他其實也想要告訴顧念兮,談逸澤之所以這麼努力,都是爲了要給她一個驚喜。
但有些話,談老爺子還是覺得讓人家小兩口關上門自己說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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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俊威武的談少,你家的糟糠之妻能進來嗎?”
雖然嘴上是這麼問,可某個帶着一病爪的女人已經迫不及待的推門而入。
她之所以表現的這麼毛躁,無非是想要看看能不能逮住點什麼。
只是顧念兮不知道,在她剛剛推門而入的時候,談逸澤早就察覺到她要進門的動靜,該收起來的早就收起來了。
做他談逸澤這一行的,最關鍵的就是洞察能力。
要是傻乎乎的等着別人來發現,那就是坐以待斃。
這不,他剛剛這收拾好手頭上需要藏起來的東西,這小女人的腦袋就已經湊到了他的跟前來。
大眼珠子,對着他談逸澤周身上上下下都給打量了個遍。
“怎麼了?”看着她的小動作不斷,談逸澤嘴角不自覺勾起。
而和談逸澤生活了這麼幾年,顧念兮也學會了這類的腔調:“沒事,我就代表國家和人民來慰問一下咱們的談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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