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你真的確定是楚瓷做的嗎?我相信,以楚小姐那種性格,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
裴楠定定的看着傅靳寒說道,聽到了裴楠的話,傅靳寒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的寒光,卻也沒有同意裴楠的說法,只是丁朝着裴楠看了一眼之後。
窗外的陽光,靜靜的落在了白色的病房裡,一切都是蒼白的一片,臉色異常柔和的女人,透着一股死前絕望的慘白,似乎要從這慘白的病房融爲一體一般,渾身上下透着一股絕望的氣息。
“孩子,沒有了,她的生命也像是沒有了。”裴楠看着坐在了牀邊的傅靳寒,幽幽的看着眼神空洞的白筱,他一直以爲,白筱或許真的不是那麼的喜歡着自己肚子裡的那個孩子,可是,在那個孩子消失了之後,裴楠從白筱眼睛裡看到了死灰一般的表情,那麼的絕望,如同一個真正的愛着自己的孩子的母親,在感覺到了孩子消失的那一瞬間,絕望而悲鳴的心。
“出去。”整個房間的氣氛似乎有些僵持了起來,原本就顯得異常詭異氣氛的房間裡,此刻更是涌動着一股無形的氣息,原本睜着一雙空洞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天花板的女人,卻在這個時候,扭頭,朝着傅靳寒和裴楠有些嘶啞的尖叫了起來。
女人的不悲鳴,像極了失去了幼獸的母獸,那麼的撕心裂肺,令人的耳膜都硬生生的像是被針紮了一般的疼痛了起來。
“滾,滾出去,出去,都給我出去,滾出去……”女人抓起了牀邊的一個枕頭,直直的便朝着傅靳寒和裴楠扔了過去,面對着瘋狂而扭曲的女人,裴楠和傅靳寒都有些悲傷和無奈的看着她,任由她發泄着自己心底的悲憤。
“裴楠,你出去。”最終,看着不斷的嘶吼和掙扎,甚至是撕裂了自己傷口的白筱,傅靳寒扭頭,目光冰冷的直直的朝着站在自己身後的裴楠,冷了的命令道。
聽到了傅靳寒的話,裴楠沒有任何的異議,他看了傅靳寒一眼,又看看還在四妾地理不不斷
的亂扔着東西的白筱,表示有些惋惜,便大不的離開了這個鬼魅而僵硬的病房。
“夠了,筱筱。”在女人抓起了一邊桌上的杯子,就要朝着自己仍扔過來的時候,傅靳寒單手的抓住了那個應飛過來的杯子,看着趴在牀頭,柔美的臉上一片的猙獰和瘋狂的白筱之後,傅靳寒感覺自己的心,似乎在微微的刺痛了起來。
他走上前,抱住了女人瘋狂亂動的身體,聲音異常的溫和而帶着撫慰的氣息,像是一個催眠師一般,輕輕的安撫着女人異常躁動和瘋狂的心。
“乖,沒事了,沒事了,我在這裡,什麼事情都沒有。”或許是聽到了傅靳寒熟悉的聲音,那帶着安穩的聲線,漸漸的撫平了白筱那顆想要撕裂的心,她仰起頭,空洞的眸子帶着一絲的恐懼和惶恐,泛白的指尖,抓住了男人胸前的衣服,雙脣透着一股虛弱的白色。
“沒了,靳寒,我什麼都沒有了,唯一的,唯一的孩子也沒了,真的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聽着撕心裂肺而不斷顫抖着的白筱的時候,傅靳寒原本就冰冷的臉上,此刻,更是透着一股的幽深了起來。
他伸出手,輕輕的撫摸着白筱蒼白而顫抖的臉頰,聲音溫柔的有些醉人道:“我在這裡,筱筱,你還有我,還有我,別怕,我會陪着你的。”
失去孩子的痛苦,讓女人那張原本應該是異常柔美的臉頰,也變得猙獰和扭曲了起來,看着露出這種表情的白筱,傅靳寒的心底是難過和痛苦的。
他抱住了白筱纖細的不斷的顫抖着身體,不斷的安撫着懷裡的女人,白筱靠在了傅靳寒的懷裡,聽着男人那強健而不斷跳動着的心,低垂着眼瞼,卻閃過了一絲的詭異,女人柔美的脣角微微的勾起,閃過了一絲的冰冷,可惜的是,女人此刻因爲低垂着腦袋,所以男人根本就沒有發現女人嘴角那一絲的鬼魅和陰冷。
白筱扭動着自己的手指,臉上帶着一絲的柔弱和痛苦道:“靳寒,爲什麼,爲什麼要這個樣子
對我,上天連我唯一的孩子都要拿走,都要拿走,我好痛苦,我的孩子啊,那雙我的孩子啊……”
白筱不停地嘶吼着,她抓着傅靳寒的手指,朝着傅靳寒悲傷和絕望的低吼,聽到了白筱再度劇烈而不穩的情緒,傅靳寒不由得皺眉,輕輕的摸着白筱的腦袋,任由女人在自己的懷裡,不斷的發泄着自己悲痛欲絕的心。
“啊……”白筱大叫了一聲之後,便昏倒在了傅靳寒的懷裡,看着昏過去的白筱,傅靳寒的神色一陣的複雜了起來,女人原本就不豐潤的臉頰,此刻更是白的有些可憐。
傅靳寒低聲的嘆息,低下頭,輕輕的摸着女人的額頭,將女人抱起,小心翼翼的放在了牀上,蓋上了被子之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病房,在男人離開了之後,原本緊閉着雙眼的女人,豁然的睜開了眼睛,女人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的冷笑,那冷笑,將女人那張姣好的臉頰,變得異常的猙獰和恐怖了起來。
“哼,楚瓷,這一次,我看傅靳寒還會不會對你動了惻隱之心,我會讓你知道,傅靳寒最愛的,還是我,我要讓你們的婚姻,到此爲止。”
蒼白的牆壁印着女人那張有些瘋狂和詭異的臉,顯得更加的森冷了起來,窗外,不知道何時涌起了一股的冷風,覆在了女人的臉頰上,有些冰冷,也有些鬼魅。
第二天,整個報紙都報道了這個事情,也不知道究竟是那個記者登報的,很快,這個報紙便在整個清遠流傳了開來,報紙的內容,無非就是譴責楚瓷,竟然對一個孕婦做出這種事情,新歡舊愛,究竟要如何取捨?
楚瓷面色有些冷然的看着自己桌上的報紙,泛白的指尖一陣的顫抖了起來,她咬住了自己的脣瓣,長長的睫毛也在細微的顫抖了起來。
“扣扣。”正當楚瓷看着報紙有些冷然的時候,辦公室的門,卻在這個時候被敲響了,楚瓷鬆開了一直攥在了手中的報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揚起脣瓣,俏臉一片的冷凝道:“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