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語恨不得立刻將這件事辦得妥妥當當,讓裴辰陽對自己死心塌地。
這樣,他跟趙萌萌就徹底沒有機會了。
“既然如此,那就定在十天後吧。你這兩天內,從被催眠人的身上拿到一件貼身的物品給我,催眠的過程,十天後,就在這條街口的茶館包廂內進行。”
“好,實在是太感謝你了,事成之後必有重謝,我現在先給你轉一部分的定金。”
聽到滿意的答案,林妙語喜不自禁,雙開的掏出手機,當場給劉沁嵐轉賬。
她只是來了解一下情況,卻沒有想到事情可以那麼順利。
果然是高人。
“不客氣。”
“那我過兩天再來,有什麼需要我配合的,劉小姐你儘管說。”林妙語強忍下心裡的激動,臉上還是露出一絲喜色。
數天來,露出的第一個笑容。
她走後,劉沁嵐的母親從屋內出來,“賬上轉入十萬塊。”
“嗯,剛纔那位林小姐給的定金。”
“又要實施催眠嗎?什麼時候?”劉母隨口問。
“十天後。”
“十天後?不是一個月後嗎?”
劉母低着頭尋思,十天後的日子普通,若是實施催眠術,效果也不見得多好。
“這位林小姐心急,等不了那麼久的時間。”
“既然如此,那就隨便吧。”
林妙語帶着激動的心情回到家,她的母親直接迎了上來。
“怎麼了?跟辰陽說了嗎?”林母已經退休,渾身上下風韻猶存,保養得極好。
“媽,我不打算從辰陽身上入手了,我有別的辦法。”
“嗯?可以不從他身上入手?你的意思是指他大哥嗎?”
“也不是,具體的,等我成功了再告訴你吧。”
母女兩人爲改變現在的格局而努力,心情頗爲愉悅地交談。
林父從房間裡出來,聽到她們在竊竊私語,手裡的書彭的一下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
林妙語母女二人嚇了一跳,紛紛轉身看着他。
“你們還沒有死心?妙語,裴辰陽擺明了對你沒有意思了,你這樣有什麼意思?”
“你個老頭子,怎麼說話的?妙語現在容易嗎?你作爲她的父親,不爲她討回公道也就算了,竟然還說這種話。”
“嫌我說的不好聽?我更不好聽的話還沒說呢,就開始嫌棄了?妙語,裴辰陽給你的那兩千萬就是補償了,拿着這筆錢,就算你這一輩子沒有什麼作爲,也可以過得很好。何必踏入裴家那種地方?”
“老頭子你這是什麼話?兩千萬比得上裴家嗎?嫁入裴家,別說兩千萬,就是二十億,妙語都能拿到,你到底懂不懂?”
“前提是你得有本事嫁入,否則就是癡心妄想。”
林父也是教授,因爲裴辰陽的事情鬧得家裡沸沸揚揚,這些天去哪裡都被人指指點點。
歸功到底,還不是因爲女兒跟裴辰陽的事情。
之前他就不贊成將林妙語嫁入裴家那種高門大戶,只不過那時候他沒有理由,現在退了婚他女兒竟然還不死心,讓林父心裡窩火不已。
“爸,你就是這麼看待我的?放心,我自然有辦法嫁入裴家。”林妙語抿着嘴脣,冷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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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辰陽站在陽臺上,對面便是趙萌萌的窗戶。
爲了防備他,趙家動作飛快地給趙萌萌裝上防盜網。
而跟她相反,爲了接近趙萌萌,裴辰陽上午才叫人將陽臺的防盜網給取下。
此刻心裡塞得厲害,因爲他根本找不到再接近趙萌萌的辦法了。
手機給趙萌萌打電話,不出意料,她根本不接。
他煩躁地折回房間,拿了一根菸點上。
裴辰陽按了內線電話,讓管家上來。
“你盯着趙家的動靜,看有沒有什麼人可以接近趙家。”
“接近趙家?”管家不解。
裴辰陽緩緩吐出一口菸圈,點頭:“對,但凡可以進入趙家的渠道,都給我打通了,立刻告訴我。”
“明天會有醫生到趙家檢查趙小姐的身體,不如先生趁那段時間進去。”管家眸子一亮,提議道。
這倒不失爲一個辦法,只是他這張臉,一進去就會被認出來。
又不可能全程帶着口罩。
“你先出去,等我想想。”裴辰陽揮了揮手。
究竟要如何,才能進入趙家?
他低頭,目光落在自己的腿上,還一陣陣作痛。
若實要去趙家,這裡很可能很快露出破綻。
裴辰陽立馬給賀承之打電話:“讓你們那邊最好的骨科醫生過來一趟。”
必須以最快的時間,將自己腿上的傷治好,否則出行不便不提,還會給他帶來麻煩。
“裴小叔,你不是出院了嗎?怎麼還需要醫生?”賀承之故意打趣。
裴辰陽在醫院住院的那兩天,他也去看過兩回,只是都被轟了出來。
現在心裡還有氣呢,傲嬌得不行。
“明知故問。”裴辰陽凝眉。
“怎麼辦,這會兒都下班了,再者留下來坐診的醫生,可不方便出去。”
故意給裴辰陽設點難關,誰叫他不愛惜自己的腿。
“賀承之!”
“我實話實說啊,要不你過來?”賀承之竊笑。
裴辰陽抿着脣,緩緩將電話掛了。
忍着痛下樓,找管家要來那天在醫院開的藥,以及跌打酒。
狠狠搓膝蓋周圍的骨頭,劇痛之下,還有一絲絲快意。
至於破皮附近的地方,則是上了一點藥。
剛剛做完這些,門鈴響了。
“先生,是賀承之少爺。”管家回來,跟裴辰陽彙報。
裴辰陽掃了管家一眼,不悅道:“還愣着幹嘛?快點去開門,將人請進來。”
他的腿擱在沙發上,褲管挽起在膝蓋,空氣裡還帶着一絲跌打酒的味道。
剛進門,賀承之便聞到了。
“這地方還真不錯,地段也好,怕是不便宜吧?”賀承之提着一個小箱子走了進來,一邊打量別墅的構造。
這還是他第一次來,自然有些好奇。
“以賀少的能力,估計再買十棟這樣的別墅也不在話下。”裴辰陽白了他一眼。
“怎麼過來了?”他問了一句,依舊坐在沙發上,沒有起身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