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悅晴想笑,“陸小姐,你真的是想多了。”
“你少狡辯,你就是故意的。”陸希晨怒斥,臉上帶着無法掩飾的厭惡。
“夏悅晴,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麼好事,如果你不主動離開逸庭哥,那麼我不介意幫你將你那些破事全都捅出來。”
陸希晨冷冷看着夏悅晴,陰測測地威脅道。
這話說得夏悅晴一頭霧水。
她做了什麼好事以至於陸希晨知道了,她本人的卻不知道?
“呵,陸小姐這是公然威脅我嗎?”
“對,就是威脅,你最好把我的話聽進去。否則等那些事傳到我乾媽的耳中,由她親自趕你走的話,丟臉的還是你自己。”陸希晨下巴高擡,趾高氣揚地說。
看來陸希晨對她掌握的黑料很有把握,連老太太會趕走自己的話都說得出來了。
夏悅晴倒真的想不出自己曾今做過什麼罪大惡極的事,能讓老太太做出趕走她這個決定了。
況且,他們的眼中,自己尚且只是裴逸庭的女朋友,卻不知道他們早已結婚。
看到的陸希晨一副迫不及待想趕走自己取而代之的****,夏悅晴有一瞬間倒是真的想亮出結婚證,好好打一打陸希晨的臉。
不過,這個衝動的念頭,被她及時扼殺了。
“既然如此,你去告訴你乾媽吧,我坐等,看會不會真的如你所說被趕走。”
陸希晨大吃一驚,萬萬沒想到夏悅晴竟然油鹽不進。
“夏悅晴,我不是跟你開玩笑,你別後悔!”她咬牙切齒地警告。
夏悅晴的耐心也被陸希晨消磨得差不多了。
她冷冷一笑,“我自然也沒跟你開玩笑。倒是陸小姐你,真的這麼喜歡裴逸庭,你能讓他也喜歡你,也算是你的本事了。但像你這種,只會一味的找我麻煩的人……”
“把我趕走了又如何,會有第二個夏悅晴,第三個,第四個。至於你,永遠也沒有機會成爲那個夏悅晴!”
話一出口,陸希晨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渾身更是顫抖得厲害。
“你,你竟然敢這樣對我說話!”好半晌,夏悅晴才從牙縫間擠出這麼一句話。
夏悅晴勾脣微笑,“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這就受不住了?既然想當一個小三去破壞別人的感情,這點道行都沒有?”
旋即,語氣一轉,聲音更加溫柔。“這要是被外面的人知道了,小三這種生物,可是要被剝光了滿街打的。”
這樣的新聞屢見不鮮,陸希晨不是沒看到過。
只是被夏悅晴反過來威脅的滋味糟糕透了。
“你……”
“上班時間到了,我就不跟你多說了。”夏悅晴淡淡說了一句,直接走進辦公室。
陸希晨就這麼被晾在一邊,氣得她鼻子都歪了。
那邊,甄雙燕沉寂了兩天,還是決定找夏悅晴好好談談。
她給夏悅晴打了個電話,問她晚上有沒有時間回家吃飯。
夏悅晴驚訝了一番,回家?
現在夏家多了一個夏光學,對她而言,那不是家,是一個豺狼虎豹的窩。
夏悅晴當即拒絕了。
甄雙燕一愣,覺得夏悅晴有些變了,至於變在哪裡,她一時半會兒說不出來。
以前,不需要她主動打電話詢問,她總會抽空回家的。
可現在,完全不一樣了,自己主動邀請,她都不願意。
甄雙燕的心開始慢慢下沉,難道是跟裴逸庭在一起之後的改變?
“那我們在外面吃個飯吧。”甄雙燕索性換了個說辭。
她這是打定主意要見面的,夏悅晴正愁怎麼回話,聽甄雙燕這麼說,立刻同意了。
只是,不知道夏光學會不會一起。
掛了電話,她的目光轉向旁邊坐着的男人。
“我要跟我姨媽一起吃個飯,你先回去吧,讓司機在前面放我下來就可以了。”
“哪裡?”裴逸庭的眼波掃過來。
“醫院附近一個小餐館,我順便去看看夏以寧。”否則姨媽那邊說不過去。
裴逸庭嗤笑,臉上泛起一絲寒冷,“只怕是人家不稀罕。”
“她不稀罕是她的事,我要去是我的事,不相關的。”
裴逸庭沒有反對,夏以寧現在也翻不出什麼風浪來。
“去醫院。”他對前方開車的司機吩咐。
竟然要送她過去?夏悅晴一愣。
“不用了,這邊公交直達過去的。”她忍不住說。
“有私家車不坐,寧願擠公交?”
“我怕麻煩你。”聽出他話裡的嫌棄,夏悅晴道。
“麻煩還只這點?”裴逸庭冷着臉輕斥,夏悅晴頓時無話可說了。
到了醫院,看着夏悅晴下車,她先去水果店買了點水果,然後才進去。
夏以寧小產已經有幾天,據說明天就可以出院了,甄雙燕也是忙得不可開交。
夏悅晴主動來看夏以寧,後者卻沒有好臉色。“你來做什麼?這裡不歡迎你!”
那語氣,彷彿她們不是姐妹,而是仇人。
夏悅晴冷冷一笑,有時候女人就是這麼奇妙,明明夏以寧的孩子掉了跟她沒有任何關係,可這筆賬卻硬生生給夏以寧算到了她的頭上。
她將水果放到旁邊,夏以寧表情憤怒:“收起你的假惺惺,我不需要,帶着你的水果一起滾出去!”
“你姐好心來看你,你兇什麼兇?”甄雙燕看不過去,冷着臉斥責夏以寧。
“怎麼?看到夏悅晴,又忍不住護上了?”夏以寧似乎早已意料到母親的態度,臉色陰晴不定地開口。
“無可理喻。”甄雙燕的眼刀子狠狠在女兒身上劃過,直接拉着夏悅晴的手從病房出去。
反正今天來這裡的目的,跟夏以寧沒什麼關係。
一出房門,甄雙燕的聲音立刻軟了下來。“你別理她,以寧現在就跟得了失心瘋一樣,看誰都不順眼,就連我都是如此。”
夏悅晴的臉上浮起一抹淡笑,“姨媽,我知道的。”
也正是因爲甄雙燕在場,她纔對夏以寧百般容忍。
夏以寧覺得孩子沒了,就覺得全世界都欠她一樣,殊不知用孩子去套牢一個男人,是最愚蠢的做法,偏偏她從不這麼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