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的一聲,車子停靠在了非機動車道上,截斷了周子晴的去路。
周子晴看到他限量版的商務車,停下了腳步。
在夜風裡默默的擦着眼淚,貌似很難過,很悲痛,很悲哀。
秦慕川下了車,甩上了車門,走到她跟前。“哭了!”
周子晴眼淚流得更多了,捂着嘴巴不說話。
秦慕川擡起手,抹掉她的眼淚。“抱歉,剛纔她在場,我必須那麼對你。你應該知道我們現在的情況就是偷偷摸摸的,不能夠大張旗鼓,所以只能委屈你!”
周子晴哭出了聲音,隔着眼淚看着秦慕川。“你說的都是真的嗎?可是我剛纔看到你對我真得很無情,眼睛裡一點感情也沒有的!”
“你應該選擇相信我的!”秦慕川慢慢的把手從她的臉上,站在了一邊。
周子晴捂着胸口,疼得不行的樣子說。“你要我相信你,你剛纔那麼做,讓我怎麼相信你!”
秦慕川盯着她淚流滿面的臉頰,特別冷靜的說。“我之前已經跟你說過,目前我沒有辦法和她離婚,所以我們在一起只能是地下戀情。當然,如果你能接受小三的身份,那我們就繼續在一起下去。如果不能,就及時打住!”
“你……”周子晴更傷心,更戀戀不捨。
秦慕川看着她,自嘲的一笑。“也許我們這個時候結束對彼此都好,畢竟我們還沒有上牀……”
周子晴一下子撲進他的懷裡,抱着他的脖子痛哭。“誰說我們沒有上牀的?如果我們沒有上牀,朵朵是哪裡來的?難道朵朵是我一個人生的嗎?”
秦慕川沒有推開她,像筆直的松樹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的,任由她的摟抱,她的哭泣。
“秦慕川,我這輩子是欠你的,你這麼對我,我還愛你!”周子晴哽咽的說。
秦慕川將她稍稍推開,低頭看着她。“那你現在是什麼意思?你還和我分手嗎?”
“不分,不分,秦慕川我告訴你,除非你真的不要我了,要不然我不一定不會離開你!”周子晴大聲的喊道。
“嗯……”秦慕川應了一聲。
周子晴抹掉眼淚,又破涕爲笑的。“我還沒有吃飯,我們現在去吃飯,我要你陪我吃,餵我吃!”
秦慕川真心想推開她,但是任務在身,由不得他任性。“陪你吃飯可以,但是我不能餵你吃,我不習慣喂女人!”
“那我餵你!”周子晴吸了吸鼻子,很遷就的說。
“走吧,我們先去吃飯吧,你想吃什麼?”秦慕川拉開了車門。
周子晴關上了後排的門,堅持道。“我想坐在你的副駕!”
秦慕川點點頭,然後拉開了副駕的位置。“其實我讓你坐在後面,是爲了你的安全着想。剛纔我喝了酒,我怕開車不穩!”
“方程式賽車的季冠軍,你竟然懷疑你的駕駛技術嗎?好吧,即便你自己懷疑,我也不懷疑的!”周子晴坐進了副駕裡。
秦慕川對於眼前和周子晴的‘親密’,是有點心驚膽戰的。
好像能被林向晚發現一樣,雖然這都是他自己多心,他自己在亂想。
然後他又告訴自己,林向晚是聽不到的。
他坐進了車子,發動了汽車,緩緩的隨着車流行駛。
在他車子開走不遠的時候,後視鏡裡出現了一輛停靠在一旁的出租車。
秦慕川倏然的心驚,轉過頭,又瞅了那出租車一眼。
這時,出租車發動了,掉了頭,向另一個方向駛去。
秦慕川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有一種預感,那車子裡坐的是晚晚,雖然他根本沒有看太清楚。
周子晴依着秦慕川的手臂,一臉的甜蜜。“其實你們男人真的是太小心了,也太小看女人了。其實我敢保證你的老婆,早就知道我們的關係。尤其是剛纔我那麼一說,她還相信你是清白的纔有鬼呢!我們不如大大方方的交往,看她能怎麼樣!”
秦慕川搖搖頭。“那不行,即便她知道,但是我不承認,她也不能和我大吵大鬧的。如果我們公開化了,她整天跟我吵怎麼辦?我還要不要工作,還要不要賺錢?”
“那我們現在這樣,她知道了,還不是一樣跟你鬧?”周子晴不同的意見道。
“那不同的!”秦慕川擺擺手。“我不公開,怎麼也是給她留了面子!她不是白癡,我給她留面子,她自然也不會撕破臉。當然是如果我這點臉面都不給她留下,她就會很恨我,那還不破馬張飛的!”
“……”周子晴還是很不願意。
秦慕川看了她一眼。“難道你願意讓我陷入這樣的紛爭中,白天應付工作,回家再被她糾纏。到時候我們約會,還能有時間嗎?”
“是……”周子晴想想也是這個道理。
秦慕川按住了她的手。“最重要的一點,我不想給你落實小三的罪名。以後……以後你還是要當我太太的,對嗎?你不會希望我們一直偷偷摸摸下去吧?”
周子晴頓時心激動地突突直跳,是的,她當然不甘心永遠當小三,她要做的是正房。
秦慕川看了她一眼,繼續說道。“所以我不能讓你當了我的太太之後,被人家說,你是小三上位,那對你也是不公平的!”
“好,慕川,還是你想的周到。我知道了,你都是爲了我好,好,那我忍着,一直忍着!”周子晴默默的流淚。
“嗯……”秦慕川拍了拍她的手。“你能理解我對你的一片苦心就好。所以你現在別有事沒事的,就想着和她鬥,這樣對你是沒好處的!”
“好!”
………………
他們的談話,通過監聽設備,傳到了蕭擎堯的耳朵裡。
他越聽,越搖頭。“這個小子,這幾年沒有和他一起工作過,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呢,這滿嘴的甜言蜜語,每一句真話,他什麼時候學得這樣了?”
蕭擎堯的政委也搖了搖頭。“秦參謀,現在完全已經退化成一個總裁了看來,和過去的那個木訥的人,完全不一樣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