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並不以爲自己真的就有那麼強的社會責任感,因爲她從來不認爲自己真的就是一個大善人。
她只是對於某些人和事,沒有免疫力。
特別是一些可能會讓她想到了自己的童年的事情,心就會軟一些。
所以,蘇念並不以爲自己真的就是一個好人。
而且,她總覺得自己顧忌的事情太多。
她不可能去做所有能做的一切。
她自己以爲,從心理學上講,是她的自我認知,還是很不錯的。
至少,她將自己看得很清楚,很明白。
比起那些外面的物質上的,她現在更在意的是這些小孩子們的心理健康。
可能是因爲她自己曾經有過極度不快樂的童年,而且後來自己又得過一段時間的憂鬱症,所以纔會格外地關注這方面的問題。
到現在,她縱然不能說算是一個心理學上的老師了,至少,和一些專業的老師溝通起來,她是毫不費力的。
正是基於這個方面的考慮,她讓荔枝聯繫了當地一位還算是比較有名氣的心理輔導師。
下午三點,客人準時上門。
“您好,冷夫人。”
對方是位女性,看起來年紀大概在四十歲左右。
“您好,樊女士,請坐吧。”
紅姨端了茶點過來,然後帶着孩子們去外面玩兒,給她們提供了一個還算是比較安靜的環境。
“冷夫人約我來,是哪位小朋友需要跟我談談嗎?”
對方的言談舉止不俗,給人的感覺很親切。
蘇念微微一笑,“不是我們家的孩子。事實上,也不是哪一個孩子。之前市長夫人去孤兒院的那個新聞你看了吧?”
樊女士微愣,沒想到竟然提到了這個。
“當然,我有關注到。”
“就是這個了。那家孤兒院的孩子們本身是有些生理上的殘缺的。當然,有的孩子,乾脆直接就是癡呆兒。可是很快,他們就可以搬到新的孤兒院去了。”
樊女士之前在新聞上,並沒有看到這位冷夫人的身影,難道這一切,都是她在背後推動的?
“是這樣,我已經捐助了孤兒院一百萬,另外的一些物品,也已經送過去了。可是我更關心的,是孩子們的心理健康。”
這一次,蘇念將話說地很明白了。
樊女士稍微遲疑了一下之後,才問道,“冷夫人的意思是希望我能定期去孤兒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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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樊女士不忙的話,自然是最好的。我知道您也算是業內比較知名的老師。”
樊女士有些猶豫,“冷夫人怎麼會突然想到考慮我呢?”
蘇念笑了笑,擡手示意喝茶。
“我看過了樊女士的簡歷,您之前曾經做過三年的小學老師,之後又曾經成立過一個家庭教育小組。雖然並沒有引起大家的關注,可是這樣的經歷,我想,應該是給了樊女士很多不一樣的感觸吧?”
樊女士沉默了。
的確,她是通過了家庭教育,之後纔開始接觸了心理學。
到現在成爲了北城小有名氣的心理諮詢師,自然不是沒有道理的。
只是,要接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