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爲她與他之間的這一份愛情是多麼的難得,是多麼的讓人值得珍惜的。可是,這樣看似十分恩愛的感情裡面確實暗藏着洶涌波濤,完全是讓人防不勝防!
可以說,今天的這一幕完全是他始料未及的!
殷天昊眼神黑暗,一雙手心微微的捏起了拳頭,那一刻,再次閉上了眼睛,但是眼皮子卻是不停的在跳動着,好一陣都沒有平靜下來。
這彷彿是一種自我的折磨,反反覆覆的在腦子裡面拉扯着讓神經疼痛的厲害,更是想到了這些時日以來,自己對她的關心,以及她對自己的那種種恩愛表現。無一不是溫柔溫情的。
還有她那美麗的臉孔,似水柔情的愛意,無時無刻不在溫暖着自己的心。
他怎麼能夠相信,這樣的一份迷人溫柔的眼神裡面,這樣的一份楚楚動人的面孔下面竟是暗藏着重重殺機的?!
“霏霏……你到底是怎樣的人?是我不瞭解你?還是你不瞭解我?或者是,我們誰都沒有了解過誰?這一份婚姻……你到底當真過嗎?還是虛僞的……只是演戲?”殷天昊不停着喃喃自語着,閉着眼睛,眼皮子跳動的厲害。
一份控制不住的情感襲在內心深處讓他的瞳孔都有些放大,但是他仍然將眼閉得牢牢的,他怕自己會忍受不住那一份怨毒與憤怒。
但是他更加不想,讓人看到他的情緒,也不想讓人知道他內心深處是怎樣的一種想法。
過了不知多久,那份潮起潮潮涌的內心纔再次平復了下來。他像是想通了很多事情,那跳動的眼皮子也變得平靜下來。
不管是自我強迫的平靜,還是怎樣,總之,必須得保持住冷靜。
……
3天后的景天別墅,此時已然是中午時分。豔陽高照在這一片十分秀美的別墅上,顯得很是輝煌富麗。
一輛白色的法拉利駛到了這門口,很快的停了下來。
一身黑色西裝革履的南黎夜泊好了車子以後,然後,望了一眼副駕的女人,“殷太太,已經到了。”
“謝謝你。”秦雲霏勉勉強強地笑了一下,也沒再說任何的話,她推開了副駕駛室的門,走了下來。
不過當秦雲霏看到那一輛停在院子裡的林肯豪車的時候,她的眼神裡面也帶着一份緊張和不安。
她很清楚的知道這輛車子是誰的,除了殷天昊的父親殷天正以外,大概誰也不會去開着這一輛林肯車。
而且之前,她還就在這輛車的車門旁,受盡了殷天正的各種侮辱。
南黎夜也下了車子,走到秦雲霏的旁邊,望着秦雲霏的目光,他的視線也停留在那一輛林肯車子的上面,不由得猜測這幾分地說道,“沒事吧?殷太太?這是殷天昊父親殷天正的車,也就是你公公的車子。”
“我知道,是我公公的車。”秦雲霏點了下頭,也沒再說任何的話,望向那一道敞開的別墅大門,接着,走了過去。
秦雲霏的步子邁得很是緩慢,可是每一步卻是十分的堅定和沉穩。
南黎夜也隨着她一起進入了這景天別墅。
景天別墅內。
秦雲霏一進門便看到那坐在一處長沙發上面的殷天正,還有,坐在了另外一處單個沙發上面的男人殷天昊。
殷天昊穿着一件休閒格子襯衣配着白色休閒長褲,眼神微低,正低着頭玩着手中的筆記本電腦。
不過那一會兒,秦雲霏進來了以後,她倒是沒有說什麼話,一張姣美明媚的臉龐上面都不知道該發什麼表情纔好,忽而覺得有一些拘束。
說來也奇怪,這裡應該是自己的家呀,她卻感覺到了有一些莫名地緊張感。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殷天昊的父親殷天正坐在了沙發上面的緣故,或許是因爲他那一絲不苟的態度和他那一份嚴肅的表情,讓這一片空氣層都帶着一份說不出來的強大氣場,讓空氣的味道有些凝固了。
所以說,也讓她也分外的覺得緊張和窒息。
秦雲霏站在那大門口,不知道腳步是不是該往前邁?
而這會兒南黎夜也隨着秦雲霏走了進來,看了一下大廳裡的殷家父子,不由得笑着朝着殷天正走了過去。
“殷伯父,好久沒見了,你身體還好嗎?”南黎夜很有禮貌的說道。一份翩翩的笑容裡面表現出來了良好的修養。
殷天正看了南黎夜一眼,那一刻,目光裡面帶着前所未有的嚴厲,不由得冷語了一句,“小夜,你真做了一件讓伯父失望的事情。”說完這話,他的目光是看也不看那秦雲霏。
而這話讓南黎夜有一些個答不上來,不過他自是知道殷天昊的父親殷天正一向說話直得很,而自己又是晚輩,教訓兩下都自是應該。
南黎夜尷尬的笑了一下正準備說話的時候,那坐在那單獨沙發上面的殷天昊啪的一下就合上了自己手中的筆記本電腦,然後衝着自己的父親淡淡的一笑。
“爸,是我讓他這樣做的。你要怪就怪我吧!”殷天昊說完這話,接着,直接站了起來,快速的就朝着秦雲霏走了過去,然後張開臂膀直接就給了她一個擁抱。
秦雲霏在那一刻被男人抱着懷裡,一份溫暖的氣息撲鼻而來,就像那常常所能感受到的那一份熟悉感一樣,讓她都不由得有一些感動。
“你沒事了?”秦雲霏在他的懷裡低語的說道,那聲音十分輕。那一會兒她的心也怦怦直跳。
這幾天,她雖然被關在警局裡面,可是她從來就沒有一刻不去擔心着這面前的人,她是真的很怕他再也醒不過來……
那樣她都不知道該怎麼樣的去赦她這一份罪孽!
而且她更是做了最壞的打算。若是,對方再也醒不過來了,那麼,她也不打算活在這世上了。
想到這些,秦雲霏的眼眸子裡面莫名其妙的便憋紅了,鼻翼更是有些酸澀。
殷天昊聽到她這樣一說,微微的鬆開了對方,看着擡着這一雙迷人的琥珀色的眼睛,很容易的便瞅見了她那懸在眼眶裡的一份潮溼的光亮。
“沒事了,我會有什麼事呢?不過一個惡作劇的玩笑罷了。以後呢,我們再不玩這殺人遊戲了,真沒勁呢!”殷天昊笑着敷衍的過去,一張俊美的臉龐上帶着絲妖孽般的笑意。
話說對於這件事情,他真的也不想再去多說些什麼?特別是面對着自己家裡的一些其他的成員,就更沒必要再多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