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霏歇了兩口氣,雙手不停的扶着自己的胸口喘着氣,這簡直就像打仗一樣,生怕那些人將自己給捉住,然後亂七八糟的在自己身上扎針治療,她真是怕了啊!
因爲那樣好人也要被整成瘋子的。
她真是一輩子都不要再進醫院了。
“沒想到已經到了地下停車場……”秦雲霏喘着粗氣,好一會兒,才緩緩地撫着胸口好受了一些。
接着她又怕自己這一身病服會引起這醫院人的注意。
她又在這地下停車場裡,轉了很長很長時間,她纔在清潔工的存儲物品的倉庫處,看到那門開着,她立即閃了進去,然後從裡面拿了一套清潔工的衣服換在身上,然後將那病服給狠狠的扔到了垃圾桶裡去。
爲了以防萬一,她更是從那儲物室裡拿出了一個口罩,戴在了臉上,一切僞裝完畢後,她才忐忑不安、小心翼翼的出了這地下停車場。
然後,秦雲霏快步的走出了這家中心醫院,那一刻,當離開了這家醫院以後,她的心臟仍是在撲通撲通的直跳,她不知道她應該去哪裡。
那一刻,她不敢回頭,她怕一回頭就會被某些醫生某些護士給認出來,然後又把她抓回去折磨她,給她打針,給她吃藥,那樣的話她真的會崩潰掉!
“秦雲霏,你一定不能就這樣輸掉!你一定要脫離這樣的困境,誰都不無法把你打倒!你一定要比所有人都強,一定要把那些王八蛋給打回去!!特別是……殷天昊!!王八蛋!!”秦雲霏一面快步走着,一面不停的咬着脣瓣罵道。
直咬得脣瓣都咬得生痛生痛,血絲都快冒了出來。
這一份咬牙切齒的怨憤,讓她怎麼能夠就這樣甘心的承受下這所有的痛苦了?
這一系列的幾乎是像脫了軌一樣的事情纏繞着自己,快要讓她精神崩潰了!
她不知道她得罪了誰?爲什麼這些人要這樣來折磨她?
……
夜深。冷風襲身,讓身體都不由地染了一層涼意。
秦雲霏來到了一處公交站,看着那鬧市的公交站裡仍然擁擁攘攘的人羣,那一刻她有一陣迷茫了,更是看着了這公交站上面的站牌,都不知道應該去哪裡。
哪裡纔是她的家?
她想到了自己的家秦家,但是她一想到殷天昊也許發現她不在精神病醫院了,她逃離了,他會去秦家再一次把她抓回來,關去精神病院。
更或者不是他來抓她回來,那就還有李嘉俊,李嘉俊知道她跑了,他也不會饒過自己 。他說不定也會找到秦家,想辦法再把自己給抓回去。
秦雲霏瞪大了眼睛,望着那公交站牌。那一刻大眼睛裡的眼淚都止不住的快要落下來,但是她強忍住了那心底深處的痛楚和難受。
這就彷彿回到了最之初秦家走投無路,瀕臨絕境的那一刻。
她彷彿再一次的體驗到了這一種無路可走的地步。
“這個世上,還有誰值得信任?”秦雲霏喃喃的自語道,她站在公交站處,一直等着坐公交站的人來人往的人都上了公交車離開。
直到這熱鬧的人羣都漸漸的變得稀少,直到一個人也沒有了。她還不知道該去哪裡?
她一直在那裡站着,累了就坐着,好久好久都找不到容身之地。
忽而間,她陡然間想到了一個男人溫暖的眼神。
她心念一動,脣角更是蒼白的顫抖了一下。
秦雲霏摸了摸口袋裡面的十幾塊的零錢,這也是她僅僅身上有的錢。
她來到了那車站旁邊的公用電話處,接着投了幣。猶豫之下,還是手顫抖了就撥通了那個男人的手機號碼。
但是這個電話響了良久,都沒有人接,她一直等到這個電話,等到很長時間,直到它自動掛斷。
秦雲霏還拿着這個公用電話的話筒,那一刻,突然間聲音卡的厲害。她慢慢的又將電話給掛上了。
好一會兒,秦雲霏才緩緩的撇了一下頭,笑得蒼白極了。“既然是自己的事情又何必去麻煩別人?該是怎樣,就是怎樣。”
而這個時候,秦雲霏腦子裡已經浮現出了很多很多的畫面和想法。
她不知道殷天昊爲什麼要對她下如此重的毒手?
也許,他是知道了自己知道了什麼吧,也許爲了那一塊地,他會不擇手段,他將自己置於死地,呵,他本來就會那樣做的。
他跟自己結婚從來就不告訴她原因,而陰謀的通過自己得到了那塊地。
現在自己對他來說,只不過是一個存在的傀儡,更或者就連這個傀儡都沒有必要存在於世上,他便想要想盡辦法除掉自己?
對,一定是這樣。
他一定是怕自己知道了那塊地的事情,他的陰謀會破吧?自己把地再奪回去?
所以爲了以防萬一,他就故意把本是好端端的人整進精神病院去,折磨成精神病人。
再然後他就可以堂而皇之的霸佔本該屬於自己的財產了!
秦雲霏越是想着,就越是憤恨得雙眼冒火。雙手都緊緊的捏起了拳頭來。
“冤有頭,債有主!我就不相信,那殷天昊還真的是個毒老虎?大不了,魚死網破,同歸於盡!”秦雲霏狠狠的說道,一雙美麗的琥珀琉璃色的大眼睛都滿是赤紅。
接着秦雲霏看着荷包裡的那還有十餘塊錢,除了坐車轉車花去幾塊,還可以再去買一點東西。
秦雲霏二話不說,打定主意直接就去到了那距離車站不遠處的那一座人行天橋上面。
她在那天橋上面,擺地攤的地方,買了一把水果刀。
秦雲霏緊緊的把這把水果刀揣在身上,這個時候她眼神淡定了許多,心裡平靜了許多,接着看着剩下來的幾塊錢,她笑了。
然後秦雲霏重新的回到了公交車站處,看着那公交車站的站牌。
沒一會,公交車來了。
她很快上了車,這一刻她沒有任何的猶豫,這一輛車子是開往景天別墅方向的車。
秦雲霏坐在車的最後一排,她的臉上仍然是戴着面罩,身上穿着清潔工的衣服,僅露出了一雙火紅的憤恨的雙眼。
這一刻,她的表情配着她這一身衣服顯得十分的詭異。
那一份委屈和憤恨火焰卻是分明的讓自己的心底的怒火燃得越來越劇烈。
……
這天的夜註定是一個非常變幻莫測的夜。
就連那天空上面的彎月都顯得不是那麼的明亮,彷彿透着一陣一陣的暗光,或暗或明,完全讓人琢磨不定。
這頭殷天昊開着車子,將那昏迷在後座上的張芳蕾送到精神病院的時候,在路上。
這個時候他的電話響了,殷天昊直接就開了耳邊的藍牙。
“不好了不好了,殷總,殷太太得了傳染病,我們將她轉院去到市中心醫院進行治療的時候,她卻突然間跑掉了,現在我們在到處找她。”電話那頭的精神病醫院的汪主任趕快說道。
殷天昊一聽,脣角邊悠悠地勾勒出一抹笑意。
得了傳染病?
沒想到這女人在這精神病院也太不安份守己,既然再一次地搞出這些事情了?
可別人不知道這個秦雲霏是怎麼回事,他還不知道嗎?
這多半就是她故意搞出來的事情,爲的自然是想要再一次的逃跑!
只可惜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最終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