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爾本,紀誠宵帶着洪顏在唐人街住了下來。
到處都是中國人,讓洪顏覺得自己好像還是在國內一樣,她本來就是一個適應力較強的女孩子,又加上有記誠宵陪在身邊,很快,就調整好時差,恢復跟平常一樣了。
只是,躺在柔軟的大牀上時,她才覺得這一切都跟做夢一樣,紀誠宵竟然真的逃婚了,跟她到了這裡,她用力掐着自己的胳膊,直到一陣尖銳的疼痛傳來,她才明白,這一切不是夢。
給媽媽發了信息報了平安後,洪顏躺在牀上,卻怎麼也睡不着。
這個時候,門鈴響了。
她爬起來走到門前,小聲說:“是誰?”
“我。”是紀誠宵的聲音。
洪顏打開門,見他穿着睡衣走進來,手裡還拿着一瓶紅酒兩個酒杯。
“怎麼,你也睡不着嗎?”洪顏關了門,轉身問道。
紀誠宵望着穿着卡通睡裙的洪顏,點點頭,心裡卻想,有你在我身邊,我能睡着纔怪呢。
他決定跟洪顏喝一杯,然後把她已經是自己的人的事情告訴她。
不喝酒,不壯膽。
“怎麼樣,祝賀一下吧。”紀誠宵倒了兩杯酒,遞給洪顏一杯。
洪顏覺得穿着睡衣跟紀誠宵喝酒有些不妥,可是望着他英俊迷人的面容,心裡突然有個想法,要是自己成了他的人,他是不是就只能是自己的了。
這個想法一旦冒出來,就宛如雨後的春筍,不斷的向上長。
一杯酒下肚,洪顏的臉慢慢羞紅了。
紀誠宵急忙阻攔說:“這酒不是這樣喝的,要一口一口的抿。”
洪顏也是一時不自然,才無意把酒全部倒進嘴裡的,見紀誠宵阻攔她,這才覺得從喉嚨到小腹,好像燃燒着一團火。
紀誠宵見了,無奈的放下酒杯,倒了一杯水遞給洪顏:“怎麼這麼傻。”
洪顏一口氣喝下去,望着紀誠宵說:“還要。”
紀誠宵逗她:“還要什麼?紅酒?再來一杯?”
洪顏白了他一眼,可是她這個樣子,那眼神不但起不了震懾作用,反而嬌羞無比,讓紀誠宵心裡頓時有了異樣的感覺。
他伸出手,稍微一用力,洪顏就倒在他的懷裡了。
洪顏大驚,掙扎着,要起來。
卻不料,紀誠宵的嘴脣落下來,準確的親在她的嘴脣上。
感受到清涼的感覺,洪顏失去了掙扎的力氣……
第二天,當洪顏睜開眼睛,被腰間多出來的一隻嚇得差點驚叫起來,轉臉望見紀誠宵的面容,身子的不適讓她立刻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她羞紅了臉。
她悄悄的起身,到衛生間洗漱。
紀誠宵也緩緩睜開眼睛,沒想到自己還是忘記講述之前發生的事了,不過也無所謂了,總之,她是自己的人了。
洪顏衝了澡,挽着溼漉漉的頭髮走出來。
紀誠宵睜開眼睛,懶洋洋的望着她。
洪顏只覺得兩腮發熱,臉紅的肯定跟番茄一樣的。
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問:“你醒了?”
紀誠宵點點頭問:“你今天要去報到嗎?”
“是啊,也不知道那位李大小姐會怎麼對我呢?”洪顏故意撅着嘴說。
紀誠宵呵呵笑了:“她要是敢爲難你,你就說,有本事你到墨爾本來,我們打一架。”
洪顏被他逗笑了。
她輕輕擦拭着頭髮。
紀誠宵從牀上躍起來,穿好衣服,走到她身後說:“你坐下來,我幫你吹頭髮。”
洪顏雖然從來沒有用過什麼高檔的洗頭膏,可是因爲她從來沒有染燙過頭髮,所以髮質好的不得了,烏黑,光滑。
紀誠宵立刻就愛上了她的頭髮,他打開吹風機,一邊幫她吹頭髮一邊說:“以後,吹頭髮就交給我了。”
洪顏望着鏡子中,他認真的面容,卻顯得笨手笨腳的舉動,知道他也許從來沒有爲別人吹過頭髮的,心裡一陣激盪,紀誠宵對她,真的很好。
如果,他們兩個就這樣下去該有多好。
可是,經過昨夜,不知道爲什麼,她心裡竟然有隱隱的不安。
紀誠宵就這樣逃婚了,李卿媛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她若是一氣之下退婚了倒好,要是不退婚就這樣在紀家守着,那可怎麼辦?
“好了,你看看,還有沒吹乾的地方嗎?”紀誠宵叫洪顏檢查一下。
洪顏摸着頭髮,笑着說:“不錯,以後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沒問題,保證完成任務。”紀誠宵的話語讓洪顏忍不住格格的笑了。
從樓上下來,兩個人到餐廳吃了早餐後,紀誠宵就帶着洪顏直接打車去公司辦事處。
辦事處裡,一共有六個人。
主管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見到洪顏不冷不熱的,可是待看到紀誠宵時,臉色突變,熱情的上前說:“紀總怎麼也到墨爾本來了?”
她再審視着洪顏,紀誠宵跟她一起來辦事處,他倆是什麼關係?
不說紀誠宵跟大小姐訂婚了嗎?難道……
李卿媛已經把洪顏的事情忘腦後了,她被紀誠宵氣到半死,在紀老太太家李得到她的保證後,才走出紀家,沒有回家,而是去了酒吧,一氣喝到爛醉。
秘書一直跟着她,生怕她出點什麼事情,見她喝醉了,才把她送回家。
一覺醒來,李卿媛只覺得頭疼欲裂。
想起昨天紀誠宵讓自己出的醜,她恨不得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她心裡有隱隱的懷疑,這麼巧,自己把洪顏遣走了,他也跟着去日本了,莫非他們兩個在一起了?
想起今天洪顏要去辦事處報到,她趕緊拿出手機。
沒想到沒等她打電話,辦事處的電話就來了。
“大小姐,我是王潔。”辦事處的主管王潔是李卿媛的大學學姐,到宏正之後,知道李卿媛是自己的學妹,對她是相當親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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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李卿媛決定把洪顏交給王潔好好整治的緣故。
“洪顏去報到了嗎?”
“去了,不過崇甄集團的紀總跟她一起去的。”王潔聽出來李卿媛的語氣有些不好,所以遲疑一下,才告訴李卿媛,於情於理,她都要跟李卿媛說的。
“什麼?”本來心裡就有些預感,現在得到證實了,李卿媛不知道自己有多恨,她冷冷的說:“我知道了,隨便派點事情給洪顏去做吧,不要爲難她了。”
這個時候,紀誠宵在洪顏身邊,自己再去爲難她,不是讓紀誠宵更加厭惡自己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