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秋天的時間點來說,六點已經是夜晚是時刻了,太陽雖然沒有下山,卻已經昏昏欲睡,失去了白天的神采。
昏黃的陽光照在街道上,兩旁的樹葉落了一地,不知道是環衛工人偷懶忘記了打掃,還是想在這秋天給街道增添一抹趣味。
踩着密密麻麻的樹葉,洪顏總算來到了遊樂場,站在門口的時候卻發現一件不同尋常的事情,門口竟然一個人都沒有,淒涼的像是一個廢棄的工廠。
按理說,遊樂場不應該是人滿爲患,就連門口也擺滿了各種小攤,各種的玩偶、熱氣球以及照相的行人,今天這是怎麼了。
擡頭看了一下,確實是雙溪遊樂場,門口的老大爺看了一眼外面的她,猛地打開了大門,急忙趕着對方進去,手裡拿着錢包不知道該不該買票,回頭一看老大爺已經回屋睡覺去了。
裡面的環境照樣異常的冷清,走了將近遊樂場的一半,整整一個半小時都沒有看見人,莫不是齊琳琳的那位帥哥把整個地方全都給包下來,洪顏暗笑了自己一聲,想象力可真夠豐富的。
快走幾步,終於在約定的時間到達了見面的旋轉木馬,在旁邊站着一個喝着奶茶的女孩,看錶情有些等得不耐煩,確認了一下時間,一邊往前走一邊說道:“我可沒有遲到吧!!”
“是我早到了,你可算來了……”齊琳琳轉過頭來看見前來的洪顏,頓時張開雙臂強行抱了過來。
對方身上層層疊疊的不知道穿了多少衣服,外面還套了一個粉紅色的大衣,整個人就像是的球一樣,一走動差點就能夠滾起來了,拉着她的手不滿意的打量了幾圈,問道:“這纔是秋天吧,你要是穿成這樣,冬天怎麼辦?”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怕冷,大不了冬天就縮在被窩裡面了……”喝了一口奶茶,然後伸手扔在了垃圾桶裡面,看了一下週圍的環境,嘟囔了一聲天快黑了。
這個時候,洪顏才意識到剛纔就開始不幹活的太陽,現在已經整整的下班了,沒想到秋天的落日竟然這麼快,眨眼的時間整個天空全部成了絳紅色。
周圍更是一片寂靜,荒無人煙的感覺好像給她一種,全世界只剩下她一個人的孤獨感,摸了摸身上的雞皮疙瘩,洪顏有種莫名的恐懼,埋怨的身邊的人發泄道:“都是你的事情,爲什麼要選擇在這裡見面。”
旁邊的齊琳琳擺出一副比她還無辜的表情,擡手撓着腦袋說道:“我也不知道啊,我以爲你們這裡會很熱鬧的,誰知自從進來就看見了你一個人,嚇得我在原地都不敢動。”
“那我們快走吧,可能這裡在裝修。”應該是這個遊樂場正在翻新,看門的老大爺誤把他們當作工作人員放了進來,這樣不要門票也說得過去,儘可能的給自己找了一個說的過去的理由,拉着對方想要走的時候。
齊琳琳一下子送看了她的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奶茶店:“我的奶茶就在哪裡買的,我這就去問問,好不容易來一趟當然要玩一圈了……”
奶茶店不大的門口被一塊大型的立體廣告牌給擋住,完全看見裡面是什麼樣子的,到底有沒有人。看着這個場景,她很是奇怪,哪有人做生意會把自己的家門給擋住。
感覺都怪異以後,正想要攔住齊琳琳,城市又不是隻有這一家遊樂場,再換一出就好了。可是對方壓根就沒有聽她說這些,兔子一樣的蹦着跑了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天色突然的黑了下來,一點徵兆都沒有,周圍的黑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侵襲開來,阻擋着視線。
只是看了周圍一眼,再一擡頭往奶茶店跑去的齊琳琳已經沒有了身影,洪顏不相信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怎麼突然消息了,是進去了嗎?
想着的時候,奶茶店裡面亮起了燈,平實溫馨的橘黃色燈,現在看起來有些猩紅的感覺,相處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中,周圍除了風的聲音什麼動靜都沒有。
身體被僵在了原地,洪顏下了下決心,越發的感覺這個遊樂場有些不對勁,往奶茶店的方向走了過去。
天色真的完全黑下來了,整個遊樂場已經把燈全亮了起來,林亮現在看了一下手錶,是六點四十分鐘,和約好見面的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麼長,而自己就在這裡傻傻的等着。
想到這些,腦袋都快要冒氣了,在六點四十五的時候,一輛黑色的汽車停在了他的面前,很是匆忙的紀誠宵,在下來的時候擺出來一副討好的笑容。
根本不接受的林亮指着自己的手錶問道:“作爲一名律師,我每分鐘都很是值錢的,紀總遲到的習慣一點都不好!”
“這不是公司有一個會議要開,給延遲了一下,不然我肯定不會遲到的……”下車以後,快速走過來的他伸手拍了拍林亮的肩膀,急忙解釋着說道。
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在說什麼已經晚了,林亮一揮手錶示自己不計較了,轉身往身後的咖啡館走去,後面的紀誠宵快速的跟了上來,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你說你發現了關於葛鐘鳴的消息是真的嗎?”監獄的通緝令已經張貼在了官網上面,看到裡面有這個名字的時候,整個崇甄集團董事沸騰的,其中最爲緊張的便是他了。
臉色一變的林亮,低頭了看了對方一眼然後點點頭,兩個人慢慢的往咖啡館走去,突然走到一半的時候,他一個大喊,驚訝的說道:“你說說我,都是什麼記性,把東西給忘在車裡面了……”
被嚇蒙的紀誠宵愣愣的回頭來看了一眼,反問着:“你的車呢?”
“當然是在車庫了……”給了他一個鄙視的表情,便轉身往後面走去。
他很是想知道關於葛鐘鳴的消息,伸手拽住了對方,正想說話的時候,卻被林亮給搶先:“非常重要的文件,和這次我要說的事情有關。”
一拍腦袋,不知道爲什麼爲要在這個時候出事情,很是抱怨的說道:“你一個律師,竟然能夠把東西給忘掉!”
林亮不知道忘記帶東西和自己當律師有什麼關係,這種時候也懶的和對方狡辯,擺手讓對方先進去,快速的往車站的方向走去。
嘆了一口氣,無奈的紀誠宵走進咖啡館的時候,卻發現一件嚴重的事情,燈火通明的裡面竟然一個人也沒有,不要說喝咖啡的人,就連櫃檯上面接待也不存在。
腦袋一蒙,迅速的回頭卻發現身後往車庫方向走的林亮,消失不見了,沉下心思想了想,伸手撥打了一個電話,話筒裡面卻傳來信號干擾的聲音。
這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