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紀嵐這麼熱情的盯着,紀誠宵被嚇了一跳,低頭查看着自己有沒有穿錯衣服。
這時對方搬着自己的椅子,突然看着他靠近了幾分,看着他說道:“你現在是單身對不對?”
“對。”
“那你和卿媛的婚禮要不要定期舉行啊!”
看着對方笑語盈盈的臉龐,紀誠宵一下子呆立在了原地,和‘李卿媛’的婚禮,真的很想開口答應下來,可是搖晃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不行,這個樣子絕對不行,不過對不起小顏,還對不起自己。
沉默了一會,紀誠宵最終搖搖頭:“還是把我和卿媛之間的訂婚取消吧。”
這個消息可以算的上頭版大新聞,紀嵐一下子在椅子上站了起來,雙手指着紀誠宵的腦袋,血脈上涌連眼睛都紅了,看起來確實氣的不輕。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要和李家解除婚姻。”
當初崇甄經濟出現紕漏的時候,多虧了兩家的相互支撐才走到了這裡,現在竟然提出這樣的要求。
“你這樣說,都對不起卿媛那個孩子,苦苦等着這麼長時間,對你的喜歡誰都看得很出來,你是對人家的,上次的事情我還沒給你說呢。”
一想起上次的事情,紀嵐心中就一陣的來氣,人家苦心苦力的爲了崇甄工作,竟然因爲那個小狐狸精的緣故,就把她給解僱了,都不知道自己孫子的腦袋裡成天想些什麼。
“我知道,我對不起卿媛。”紀誠宵現在你滿腦子都是對方的笑臉,就算現在去道歉,她也未必肯接受吧。
看樣子上次猜測的果然沒有錯,真的是這樣的話,紀嵐就更加的着急了:“你明明也喜歡卿媛,既然對不起她就把人家姑娘娶回家,好好的對待。”
現在的她是越來越喜歡‘李卿媛;了,不僅以前那股驕縱氣沒有了,而且能力也這般的出衆,待人接物深的她的內心。
還那麼喜歡自己的孫子,如果這樣的姑娘不能接回家,真的是一大損失。
搖搖頭,紀誠宵感覺自己不能這麼做,也許別人很是頭疼,但是對於自己應該是最後的堅持了。
“奶奶,我已經決定了,這件事情我會去辦的。”紀誠宵不想再和對方繼續糾纏下去,在椅子上猛地站了起來。
而紀嵐更是被氣得不輕,雙手顫抖着指着他:“你這是要氣死我不成,卿媛是一個多好的姑娘。”
她確實很好,更確切的應該說,她最近一段時間才變的如此的好,但是他只能說句對不起了,而且這裡的事情自己還沒有弄清楚,不知道當知道事實的那一刻,自己會不會失望或者傷心。
“那隻能跟她說聲對不起了……”紀誠宵攥着拳頭回答了一句,正要要離開的時候,突然被紀嵐給叫住了。
轉過身來,有些不敢去看對方的眼睛,低着頭底氣有些不足的說道:“您不要勸我,我已經決定了……”
“我知道。”紀嵐順了順自己的胸口,坐在椅子上端起水來喝了一口,她知道自己的這個孫子是他們紀家的人,那倔脾氣也是絕無僅有的。
只要他決定了的事情,就算前面再險再難都要去完成,就是想不通這裡面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看了對方一眼,嘆了一口氣,這種事情自己以後還是不要管了,伸手指了指外面的桌子上,說道:“你在睡覺的時候,那個林克來過了,給你送了一個東西。”
林克、送東西,他有什麼東西好送給自己的,紀誠宵歪着腦袋有些想不通,最近兩個人並沒有聯繫。
感覺出對方意外的目光之後,紀嵐搖搖頭,繼續喝着杯子裡面的水:“我也不知道,他把東西放下就走了……”
本來看着那個信封,激發起來紀嵐強烈的好奇心,最後還是給壓了下去,要是被紀誠宵發現了,指不定又是一陣大鬧。
轉身撓着自己的腦袋,紀誠宵在客廳的桌子上,看見了一個微黃色的信封,上下翻找了一下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心中多加了一個小心,給另一邊的紀嵐打了一聲招呼,然後自顧自的上樓去了。
在房間裡面把門反鎖上以後,仔細檢查了一遍,才坐在牀上把信封給拆開,裡面是一疊文件,上面一張信封。
‘你還記得李先珍董事被襲擊一案嗎?事情現在有了進展,我們在案發現場發現了一滴血跡,拜託刑警隊的法醫前去化驗,然後在全國數據庫裡面找到了相關資料。
你可以看一下,然後選擇和我聯繫。’
讀完這份信以後,紀誠宵多少有些意外,因爲李先珍被襲擊的事情,已經交給警察查辦了,沒想到林亮竟然一直偷偷的調查這家事情。
還真的給調查出東西來了,現場發現的血跡,如果不是李先珍的,那麼的話就應該是兇手的了,可是這種東西不交給警察,爲什麼要交給自己。
裡面肯定有貓膩,打開那份文件入眼的第一張照片,便李卿媛那張無比精緻的臉、名字以及各種信息,都和千金小姐‘李卿媛’絲毫不差。
什麼意思,難道血跡的主人是她,不可能的,這怎麼可能。
當初事情發生的時候是凌晨三點,從晚上八點對方和自己到達宴會以後,整個過程都沒有離開自己的雙眼,絕對不可能的,是不是搞錯了。
抱着這個念頭往下面看去的時候,又發現了林克的一句話,用筆故意的加重突出出來;‘沒有弄錯,血跡沒有問題、比對沒有問題,正因爲我是這樣的懷疑,纔會把這個文件給你。’
這是怎麼一回事,一直在自己的面前的‘李卿媛’竟然去殺害了一個人,這件事情太過於詭異了。
拿起衣服的紀誠宵心中好像明白了一些事情,看樣子,這次真的要和對方聯繫一下了。
下樓的時候,紀嵐正在庭院裡面散步,正好看着飛奔下來的紀誠宵,模樣說不出的焦急,心中差異,急忙詢問道:“你的傷還沒有好,去幹什麼?”
一路飛奔的紀誠宵確實遇見了很是着急的事情,聽見問話連頭都沒有回,直接說道:“我有一個急事。”
不知道爲什麼紀嵐看着他的背影,總感覺這件事情和那份信有關係,整個城市又到不太平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