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至那時起,喬冉跟顧依依這女人,就成了倆倆相看互不順眼的地步,凡是能懟顧依依的機會,喬冉是逮着一個算一個,每回都是非得要去噁心死顧依依這臭個女人才行。
喬冉能有這樣的心思,不代表着顧依依就沒有。
其實說白了就是,這顧依依也是個壞心的主兒,嘴上每次都是笑着說不計較,可這私底下的小手段卻又是一個又一個的。
要不是因爲戰慕斯這男人她實在是不敢惹的話,喬冉這死丫頭早就不知道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死了多少遍了。
再看這頭。
喬冉心想,如今陸言深不在蘇清顏的身邊,她喬冉便主動承擔起了保護蘇清顏的指責。
喬冉的小拳頭倏地握緊,心道,她自己可不能讓顧依依這女人欺負蘇清顏這個嫂嫂才行。
想着想着,喬冉的語氣又變得不好起來,她朝着顧依依惡狠狠道,“顧依依,你到底想怎樣?又想拿你以前對付那些女人的招兒來對付我的顏姐姐嗎?我告訴你,你最好連想也不要想!”
這頭。
聽了喬冉這般“威脅”的話後。
顧依依非但沒有半分得到了威脅的感覺,眼裡更是沒有害怕。
她眨了眨眼睛,裝作一臉無辜的樣子說道,“喬冉,我沒說什麼呀,我哪裡有什麼招式對付什麼女人呀?”
她看着喬冉,輕柔着聲音說道,“喬冉,你這是誤會我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又怎麼可能會做出那種事情呢。”
喬冉卻是“呸”的一聲,有些好笑道,“顧依依,我誤會你?”
她毫不留情地大笑道,“你是腦子有病吧?我廢得着去誤會你?”
然而面對於喬冉的嘲諷。
顧依依只是稍微陰沉了下臉『色』,轉瞬即逝,幾乎沒人能看見。
而後便不再繼續理會喬冉了。
只見她轉頭,視線繼而看着蘇清顏,嘴上有些感慨說道,“蘇小姐,真是沒想到啊,你也在言深的公司上班。”
“顧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
蘇清顏笑了笑,挑了挑眉反問道,“怎麼我就不能來阿深的公司上班嗎?”
顧依依抿嘴輕笑道,“呵呵,這倒是沒有。”
舉手之間皆是優雅大氣。
“我只是沒想到的是。”
她說,“蘇小姐,言深他居然也會讓你來陸氏上班,我以爲,依他的『性』子,應該是不會讓你來上班的纔對呢。”
“畢竟……”
顧依依頓了頓,突然別有深意地看了蘇清顏一眼,“有些人,始終都是隻能活在地下,因爲得不到對方父母的認可,而導致終日都是見不得光的啊。”
蘇清顏一怔。
哪裡會不知道顧依依這話裡的其他含義?
顧依依這不就是明擺着向她顯示着,她蘇清顏,因爲得不到陸言深父母的認可,所以在外人面前,便也永遠只能是陸言深見不得光的情人,至於其他的名分什麼的,她更是想都不用想。
笑話。
蘇清顏冷笑,她怎麼就見不得光了?雖說沒有同陸言深回家見過家長,可這最起碼,陸言深結婚證上面的那另一半照片的主人,不就是她蘇清顏嗎?
儘管心裡對顧依依完全沒有半分好感,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厭惡,可蘇清顏卻還是笑道,“呵呵。顧小姐說笑了,我只是個小老百姓,不工作,哪裡來的錢去生活?”
她說,“再說了,我又不像某些人,生來就是個千金大小姐,不愁吃不愁穿的,不但目空一切、眼高於頂點不說,還什麼都入不了她的眼。”
她裝作有些苦惱的樣子,繼續說道,“只不過說起來倒也真是奇怪,像這種千金大小姐,明明什麼都不缺纔是,你說說,這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怎麼偏偏就喜歡盯着別人家的不放呢。”
蘇清顏一臉笑眯眯地看着顧依依,道,“顧小姐,你說是吧?這樣的人,是不是很可惡呢?”
“要我說呀,我覺得,她不只是可惡纔對,應該是說……”
蘇清顏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小腦袋,“她這裡啊,是有問題有病纔對呀。而且,還病得不輕呀。不然的話,怎麼可能會老是一天到晚想着怎麼去纏着別人家的男人呢。”
蘇清顏面上雖然說得很爽,可她的內心卻也不見得會有多好受。
她暗自咬咬牙,心道,顧依依這個女人,簡直是可惡到她想罵娘。
顧依依掛在臉上的笑意一僵,活了二十多快三十個年頭的人,說白了都已經是人精中的戰鬥機了,又哪裡會不知道蘇清顏這話裡的箇中意味?
她那藏在身後腰側處不易顯『露』的雙手早已緊握成拳頭,塗滿豆蔻紅的指甲更是深深地掐進了白嫩的掌心裡。
蘇清顏這個賤女人,奪走了她的言深不說,如今這是還想着要在她顧依依的面前囂張嘚瑟才行嗎?啊?!
一想到蘇清顏那張笑眯眯的臉,顧依依低垂着的眼睛裡迸發出一抹惡毒的光芒,不,她絕對不會讓蘇清顏這個賤女人,能夠得到她的言深的,陸言深,只能是她顧依依的。
想着想着,顧依依的心底就已經有了底氣,她覺得自己宛若能夠猜想得到以後自己跟陸言深徹底在一起的場景了。
至於蘇清顏麼。
嘁。
顧依依冷笑,蘇清顏這個小賤人,還真是喜歡黑白顛倒是非不分,明明,陸言深先前的女朋友是她顧依依,面前的這個小賤人才是後來那個“奪人所愛”的女人才對,怎麼到了這賤女人的嘴裡,她顧依依就成了第三者了?
這個賤女人,如果不給她點顏『色』,挫挫她的銳氣,只怕她是不知道死字該怎麼寫的。
敢挑釁她顧依依,呵,活膩了吧?
只見顧依依伸手優雅地挽了下耳邊垂落的髮絲兒,眼睛看向蘇清顏,悠悠然笑道,“呵呵,蘇小姐說的倒也是,不過,我倒是聽說,有一種女人,更不要臉呢。”
“我聽說呀,這種女人,明明知道別人有男朋友了,可也不知是爲了什麼企圖,硬是要扒拉着人家的男朋友,到最後就說成了別人扒拉着自己的男朋友不放了呢。”
顧依依說,“蘇小姐,你說,這樣的人是不是更賤、更可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