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裡的光瞬間熄滅,勾了勾脣,將身體撤了回去,靠在椅背上,姿態慵懶,手裡把玩着一個白瓷杯子。
停了好一會兒,他才又開口,“我點了餐,一會兒送來。”
“嗯。”秦煙點頭又喝了幾口水。終於鼓足了勇氣問:“你不開心?”
她將水杯放下,坐直了身體,等着南司辰的回答。
“沒有。”
“爲什麼?”顯然秦煙並不相信南司辰的回答,自顧自的又問了一句。
“沒有。”南司辰難得的又重複了一遍他的回答。
“因爲錦年?因爲南家老宅的那些流言?其實你一直想問我來着,爲什麼到了今天還是沒問?”秦煙一口氣說了許多話,完全無視南司辰那口是心非的回答。
中秋節只有三天,現在已經是最後一天了,她以爲他前天會問,可是他沒有,她以爲他昨天會問,他依舊沒有。
南司辰只是抿着脣,臉色很不好,他其實很討厭被人看穿的感覺。
秦煙看着他那個樣子,從座位上起身,走到南司辰旁邊,蹲在他旁邊,將頭伏在他的腿上,聲音是從未有過的柔婉,“南司辰,請你相信我,我們結婚前的約定,我一定會做到的,我一定會對你忠誠,如果我真的要出軌什麼的,我肯定會先跟你離婚的,沒離婚之前,我絕不會搞婚外情。”
“不準離婚。”南司辰聽着秦煙這番類似於表白的話,居然更來氣了,最後語氣僵硬的說了這麼一句。
秦煙愣了一下,我靠,這人要不要這麼霸道啊。
她忍不住嘟囔道:“如果倆人性格不和呢?如果那什麼不和諧呢,法律都規定可以離婚噠。”
南司辰一下子起身,彎身將秦煙抱了起來,“可以試試和不和諧。”
秦煙囧了,這個男人怎麼,怎麼說風就是雨啊,試個毛線啊試。
“你別亂來啊,南司辰,昨晚折騰了一夜,我現在還疼着呢。”秦煙警惕的看着南司辰,準備等他將她放到牀上,她就跳起來。
“疼?”南司辰皺了皺眉,他回憶起昨晚的事兒來,似乎他昨晚是粗暴了一些,卻沒想到弄疼了她。
“爲什麼不說?”南司辰又問了一句。
秦煙直想翻白眼,我靠,說個毛啊,你也得給老孃機會說啊,一遍遍的做,還一直在啃着她的脣,讓她怎麼說?
他剛將秦煙放到牀上,門鈴這時響了起來。
南司辰不得不去開門,門外站着幾位穿着白色廚師服裝的人,微笑着問道:“先生,您點的餐。”
“放進去吧。”南司辰側身,讓那幾位手裡託着托盤的廚師走了進去。
“放桌了。”他提醒了一句。
幾位廚師將飯菜放到桌上,秦煙從臥室裡探出頭來看着,摸了摸肚子,好餓,忙鑽進浴室去洗漱。
南司辰再進來時,只聽見浴室裡嘩嘩的水聲,他又走了出去,將飯菜一一擺開,坐在桌前等着秦煙。
兩人吃完飯,又休息了一會兒,便收拾東西準備打道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