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秦煙回來了,還帶回了你們南家的孫子,你看看這個小傢伙,長的多像南少,多水靈。”她一邊說着,又一邊伸手去摸念之的臉。
念之嚇的向後縮了縮身體,手卻握着自己掛在胸前的小手機。
“你看他,一看就是南少的孩子,天生就是個少爺的命,他跟秦煙回來了,南少把他們捧在手心裡寵着,還開了記者招待會,說與我沒什麼關係,他都做到這麼絕了,你們卻沒有一個人出來制止他,南夫人,南景康,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爲我主持公道,當初他有難的時侯,我都是二話不說的爲他輸血,他需要多少我給多少,只要我還活着,可是結果呢?我得到了什麼啊?”
“你們南家到底欠了我多少,你們知道嗎?你們讓我在南家,就是爲了能有一個人隨時給南司辰提供血液的嗎?這樣的不計得失,這樣的可以想要多少拿多少?”
江梅又伸手將夜壺從被窩裡拿了出來,“你不尿啊?那等會兒也別再叫着要尿,想尿就尿到牀上吧,反正也活不了幾天了,何苦再強撐呢,自己受罪,我們也跟着受累,你看看阿花,平時照顧你的阿花,都走了,辭了這份工作走了。”
念之垂着頭,也不看江梅,只是小手握着手機。
她去洗手間洗手,南老夫人還一直握着念之的小手,念之怯怯的叫了一聲,“祖奶奶。”
南老夫人眼睛瞪的大大的,拉着念之的小手,艱難的向着自己枕頭底下拉。
念之小手伸了過去,然後摸到了一個袋子,他目光茫然的看着南老夫人。
南老夫人鬆開了他的小手,念之忙從枕頭底下將那個袋子拿了出來,小腿噔着向外跑去,可是剛跑了兩步,江梅已經從洗手間走了出來,看到念之向外跑,她快走了幾步,一下子擋在了念之前面,聲音涼涼的問:“你手裡拿的什麼?”
念之不說話,只是垂着小腦袋,趁着江梅不注意想往外跑,江梅卻一把抓住了念之,將他手裡的袋子搶了過來。
念之大叫了起來,“爹地,爹地救我,救我……”
南司辰和秦煙一下子衝了進來,而此時江梅卻已經將那個袋子不知道放到哪兒去了。
“怎麼了?”南司辰問念之。
念之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江梅已經在那邊哭喊道:“老夫人,老夫人,你不能走啊,南家這麼多事兒,您老人家……”
一邊哭着一邊哽咽。
南夫人和南景康也跑了進來。
叫了家庭醫生過來,說是南老夫人已經去了,只是老夫人臨走的時侯似乎有太多的不甘,一雙血紅的眼睛是睜的大大的。
南景康格外傷心,在自己母親身旁哭了許久,南夫人也一直陪着他傷心。
他一直在說着,“媽這一輩子幾乎沒享過什麼福,爸在的時侯,她協助爸爸打理rm集團,爸走了,她更是把公司當家,一個人撐起了整個南家,雖然她有時嚴厲了一些,但都是爲我們好,爲了南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