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手機,撥給李子嘉,他依舊關機,似乎最近幾天他一直在關機狀態。
這時他纔想起來,那天李子嘉臨走前說要去大山裡面去支援。
自嘲的笑了一下,將手機扔到了辦公桌上,繼續閉目養神。
秦煙被金秘書送回來,她便躺在牀上,呆呆的盯着天花板,傻傻的笑了起來,她不知道,這是一場陰謀嗎?
是秦涵跟錦年的陰謀嗎?可是錦年明明說過,他放棄了,他放手了,爲什麼還要陷害她?
她想不明白,完全想不明白。
累,真的好累。
迷迷糊糊的便睡了過去。
秦煙以爲南司辰晚上不會回來了,可是當她起牀去餐廳吃晚飯時,南司辰居然坐在沙發上,目光盯着電視,電視里正在播着新聞聯播。
秦煙看了他一眼,默默的坐到餐桌前。
南司辰也關了電視,坐了過來。
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傭人們將飯菜放到桌上。
他們一起吃着,都很沉默,就像是在餐廳裡拼桌的兩個不認識的陌生人一樣。
秦煙也不再說話,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反正她說什麼,他大概都不會信了吧,就這樣吧,至少,他現在還會回家,會陪着她一起吃飯。
吃完飯,南司辰居然第一次坐在客廳看起了電視,秦煙直接回了臥室,匆匆衝了個澡,又爬上了牀,因爲肚子依舊疼,不過沒有白天那麼疼了。
她只是躺在牀上,也沒有睡着,只是默默的躺着。
很快南司辰便關了電視,也回了臥室,他瞟了秦煙一眼,看見她像蝦米一樣縮着身子,側躺在牀上,似乎是睡着了。
他拿了自己的睡衣進了浴室。
也是很快出來,不像秦煙,洗完澡帶着一身的熱氣,他是帶着一身的涼氣出來的,大概是用冷水洗的澡。
南司辰躺在自己這一邊,拿起牀頭櫃上的一本財經雜誌翻了大概十來分鐘,隨即關了檯燈睡下。
秦煙從來沒有發現原來他們的牀竟這麼大。
兩個人佔據牀的兩邊,中間居然還能再睡四五個人。
她突然就痛恨起這張牀來,從前她喜歡可以隨意翻身都不會掉下去的大牀,可是此刻,她覺得這張大牀就是他們之間的鴻溝。
可是她也不想再去靠近南司辰了,他滿身的涼氣,讓她難以接近。
她縮在自己的這一邊,身體僵硬的躺着,她以爲自己可能會一夜都睡不着,畢竟白天睡的好久,而且晚上也沒有了那個熟悉的懷抱。
他明明就躺在她旁邊,卻離她那麼遠。
可是她卻很快便睡過去了。
居然還做了一個夢,一個很溫暖的夢。
夢裡她睡在一團潔白的棉花裡,好暖,好軟,好舒服,肚子似乎也不那麼疼了,她居然還感覺到好像有一隻大手一直捂着她的肚子。
她還向着棉花裡縮了縮,那團棉花便將她包裹了起來。
她以爲是南司辰,可是當她第二天醒來的時侯,南司辰早已經不在了,身邊的位置平平整整,秦煙伸手摸了摸,那個位置已經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