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姍當時無法想象那個場景,她自己一個人在房間裡不吃不喝不睡的大哭了一天一夜,突然像是開竅了一般,從房間裡走出來說:“我要報仇,我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好過,他們讓我的人生失去了意義,我絕不能看着他們好過。”
呂一銘本來不支持她報復的,可是難得的見到她能活過來,他知道如今支撐着她活着,支撐着她活下去的那就是仇恨了,他如果不讓她去報復蘇家,她可能會走上極端,於是他只能支持她,讓她去做她想做的。
果然,今天她就像是魚得到了水一般,活了過來,早上起來還很好心情的給他做了早餐,她從前都是很少下廚的,今天給他做了早餐,他快感動死了。
她自己也化了妝,看着她又精神起來,他很開心。
她說要來蘇家,他就只能開着車子送她來蘇家,她不讓他跟着,他就不跟着,但是又很擔心她,只能把車子停在路邊,一直在這裡等着她。
現在看到她帶着這一身的小傷口出來,他有些不能想象在蘇家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他在路邊的車上,看到那個跟姍姍長的很像的女人出來,似乎身上也有這樣的小傷口,他也看到了淡淡的血跡。
他有些想不明白,但是也不敢去問姍姍,只能一邊開着車子,一邊看着坐在副駕駛上發呆的楊姍。
“姍姍,是不是蘇家人又欺負你了?”呂一銘問,“如果是,我會幫你的,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我都會幫你的。”
楊姍笑着搖了搖頭,“沒有,我們達成了一個協議,等他把該給我的東西都給我,我會退出他們的世界,讓他們一家團聚的。”
呂一銘回頭盯着楊姍,有些不能置信,“你,你說的是真的?”
楊姍笑了起來,笑的很開心的樣子,“解脫了,真的要解脫了。”
呂一銘看着她這樣子的笑,有點恍惚,總覺得她的這個笑容有點怪怪的。
他看的有點入神,差點撞了車,楊姍提醒他道:“前面有一輛大卡車。”
她說這句話的時侯,表情和聲音都很平靜,只是默默的那樣盯着前面的大卡車看着,淡淡的提醒了一句。
呂一銘一回頭,看到那輛卡車已經近在咫尺了,他驚出了一身冷汗,急打方向盤,車子急急的拐了個一彎,衝到了旁邊的人行道上。
幸虧旁邊沒有人,他纔將車子剎了車。
他嚇的腿都軟了,坐在駕駛座上,半天沒有回過神來,而楊姍還是笑着,像是剛剛經歷了一件很好玩的事情一樣。
呂一銘看着她的樣子,他有些不能置信,“姍姍,你,你到底是怎麼了?”
他記得,從前的楊姍很怕死,更怕疼,那時侯的她,只要稍微手上破點皮,她都會大呼小叫的說:“我靠,老孃的手破了,哇嗚,疼死我了,疼死我了,快給我吸吸。”
他記得特別清楚,那時侯的她會特別的誇張,不過他就是很喜歡。
現在她不怕疼了,甚至連死都不怕了,就那樣靜靜的盯着那輛卡車,那樣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