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空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他的期望終究還是落空了,其實心裡早就知道她不會在的,可是還是抱了那麼一絲絲的希望。
希望落空的那一瞬間,他突然就落了淚。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其實只是未到傷心處,如今到了傷心處,他真的是忍不住淚了。
拖着沉重的腳步,一步步的走向牀邊,看到牀上扔着他們的結婚證,還有一些照片的碎片。
他捧起那些照片的碎片,這纔想起來,這些照片是當時他們去領結婚證時,那位攝影師給拍壞的照片,有幾個還是很美的,當時蔣燕燕還說要放大了掛在牆上的,因爲那些照片基本就是抓拍,並沒有刻意的擺什麼pose,但是卻是真情流露。
他還能想起來那一天那位攝影師是怎麼刁難他們的,還有他們後來給了那位攝影師加班費後,他的態度截然不同。
那時侯多麼開心,那個時侯,他以爲他們之間會永遠那麼開心。
那個時侯,他以爲他們之間從那一天起就該是永遠了。
那個時侯,他以爲這些照片就會這樣定格,他們會永遠有這樣的溫情這樣的笑。
那個時侯,他以爲他們之間不會再有別人了。
卻沒想到,時至今日,他們之間有太多的隔閡,經歷了那麼多事情以後,他才發現,他跟燕燕之間其實並不像他想象的那麼好。
他默默的撿起那一堆照片的碎片,依稀能從上面看到有淚痕。
他能夠想到,她當時是有多麼絕望,抱着這一堆照片在哭泣。
他狠狠的抽了自己兩巴掌,他到底是有多麼狠心,居然讓她一個人抱着照片在哭。
他拿起結婚證,看了一遍,再看了一遍,兩本結婚證都在他這裡,而在牀頭櫃上還放着一份離婚協議。
他目光縮了縮,手指顫抖的拿着那份協議看了一遍,上面沒有任何過份的要求,甚至什麼也沒有要,只是說孩子要自己養。
蘇君昊拿着那份協議看了再看,最後氣呼呼的把協議撕成了碎片。
他打電話給白髮小混混,“人找到了嗎?”
白髮小混混有些爲難的說:“找到了十五個叫蔣燕燕的,有些都八十了,蘇少,您確定要找這麼老的人嗎?”
蘇君昊氣壞了,“白癡,年齡是30歲。”
“哦哦。”白頭髮小混混點了點頭,把那兩個年紀略大的放了回去。
然後把其餘十多個大約二三十歲的叫蔣燕燕的全部給他帶了過來。
蘇君昊似乎很着急,他們便連夜帶了過來。
他們來的時侯,他正拿着膠水粘照片,把蔣燕燕撕碎的照片一點一點的粘到一起。
他粘的格外認真,白髮小混混來的時侯他還在粘,根本沒有理會他們,白髮小混混叫了他一聲,他皺眉說:“等一下。”
然後便一直沒有理會他們,直到他把所有的照片全部粘好,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的事兒了,白頭髮小混混坐在一旁都快要睡着了。
他才問:“人呢?”
白髮小混混把叫蔣燕燕的女子們全部都帶了進來,真是環肥燕瘦,各有千秋,每一個都是濃妝豔抹,沒有一個像燕燕那樣素面朝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