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燕燕只是垂着眸,一動不動,心底卻有一股暖流緩緩的流遍她的四肢百胲。穀粒網
他的指尖是淡淡的暖,而藥膏卻是微微的涼,讓她有一種怪怪的感覺,而那種感覺,大約就叫悸動吧。
五年來,她竟第一次對蘇君昊有了這樣的感覺。
這五年來,他真真假假的跟她說過許多次兩個人試着在一起,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就是沒有想跟他試的慾望。
大約是因爲沈銘鋒當初走的時侯說的那句話吧,他說讓她等他,所以她就真的傻傻的在等了。
她不清楚她還愛不愛他,只是每每回憶起他們的曾經,她總是覺得放不下。
如今再見到沈銘鋒,她才明白,原來她對他的愛,早在五年前就沒有了,原來這五年的等待只是因爲她不甘心,不甘心幾年的青春就那樣白白浪費了,不甘心輸給江美琳。
可是不甘心又能怎麼樣呢?就因爲自己的不甘心,就要賠上自己一輩子的幸福嗎?
她不想的,所以,她昨晚趁着醉酒,真真假假的問了蘇君昊許多話,可是得到了答案卻是他會介意他們的曾經,會介意她不是處女。
幸虧昨晚只是借他演了一場戲而已,纔沒讓自己在他面前太沒面子,他們還能退到好朋友的位置,那以後就做好朋友吧。
蔣燕燕在心裡這樣想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等蘇君昊將藥膏放到藥箱的時侯,她笑眯眯的說:“快點吃飯吧,餓的前心貼後背了,再這樣餓下去,就要餓死了。”
她自己率先向餐桌跟前走去,自己一個人先開動的吃了起來,一邊吃還一邊讚了一下蘇君昊的手藝,“唉,我說,你的這個手藝不錯啊,居然會做飯,真是沒看出來。”
蘇君昊放了藥箱,走到餐桌前坐下說:“我小時侯,爸媽都在外面做生意,自己經常捱餓,那時侯我就在想,以後我長大了一定要當個廚師。”
他說着笑了起來,自己都覺得可笑。
“那後來,爲什麼……”蔣燕燕話才問了一半,突然又覺得自己傻,像蘇家那樣的大戶人家,怎麼可能會讓孩子去當廚師呢。
於是她什麼都不再說了,只是悶頭吃飯。
聽到她只問了一半,沒把後半句話說完,蘇君昊笑着道:“長大了以後,我才知道其實當一個大少爺,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更好一些,所以就把當廚師那個夢想給放棄掉了。”
其實他只是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所以才這樣說。
蔣燕燕卻在嘴裡嘀咕着,“就知道你是個紈絝子弟,根本不懂得自己動手的意義。”
嘟囔完,她低頭扒飯吃。
剛扒了兩口,她又問:“唉,你這個公寓看起來像女人住的,你怎麼那麼娘啊?”
“我哪兒娘了?”蘇君昊滿頭黑線,極不認同她的話,“我是最爺們兒的好不好?這個公寓是我當初送給angel的,她走了以後,我也懶得重新裝修,就這麼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