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煙一口氣說了這麼許多,秦幕川嘆了口氣說:“好,你要怎麼做,大伯都支持你,你來大伯家吧,醫院咱們就不要去了。
“嗯。”秦煙點了點頭,突然又想起什麼說道:“大伯,我把您的那30%雲裳的股份簽了。”
“我知道,大伯給你的,都由你作主。”秦幕川又咳了好幾聲說道。
“一會兒見,大伯。”
秦煙掛了電話,跟傭人們打了一聲招呼,便向着秦幕川家去了。
一路上秦煙一直在做着思想準備,她不知道自己一會兒會聽到一個什麼樣的故事,心裡極爲忐忑。
很快到了秦幕川住的小區門口。
秦煙有多久沒有來過大伯家了,她自己也記不清楚了,記得很小的時侯,爸爸就勒令她不準再來大伯家玩耍。
後來她就一直沒來過了,只是偶爾見到大伯會打一聲招呼,她那時還不知道其實大伯是那麼的疼她。
心裡一陣陣的難受,她當初是多麼的傷害疼她的人,那時侯她一味的相信着李悅怡,相信着秦涵。
不過慶幸的是,她當初並沒有照她們說的去做,去傷害大伯,只是甚少與大伯接觸。
秦煙站在門口沒動,眼睛瞅着前方。太陽地裡,有幾個曬太陽的老人。
小區裡的樓都是灰色的,樓前自行車棚上蒙了厚厚的塵土,一切都顯得那麼陳舊。不遠處有着幾棵老槐樹,每棵都有合抱粗。聽得到烏鴉在叫,這叫聲給靜謐的小區添了幾分蒼涼。
眼前窄窄的、直直的小道,那灰白色的方磚,這麼多年過去了,時光在這裡留下的痕跡,就是老槐樹的年輪在一圈一圈的增長。
記得小時侯媽媽每到逢年過節都會帶着她來給大伯送一些吃的過來,後來爸爸也不讓送了,那時侯的她還小,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只知道爸爸不讓來了。
秦煙手裡提着幾個塑膠袋,又緊了緊,感覺到手心裡都有着一些粘粘的汗意,這才轉身往單元門的方向走。
秦煙穿着一件淺灰色的風衣,衣領上的皮毛隨着她走路的節奏,在風中微微的顫動着。那些曬太陽的老人們看到她,都驚訝的看着,卻沒人跟她說話,秦煙似乎能聽到他們在交頭接耳的說着媽媽跟大伯的一些私事兒,咬了咬下脣,加快了腳步。
突然背後卻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很和藹的叫了她一聲,“是煙煙吧?”
秦煙一回頭,發現背後的女人她並不認識。
仔細想許久,這纔想起來,原來她就是那個喜歡了大伯好些年的一個女子,大伯後來一直沒有結婚,她也就沒有結婚。
“您好!”秦煙微笑着跟這個女人打了一聲招呼。
“來看你大伯啊?好些年沒來了吧?”女人嘆了一口氣說道。
“是啊,來看看大伯,您這是要做什麼去?”秦煙歪着頭問了一句。
那個女人說:“哦,我聽說你大伯最近又咳的嚴重了一些,弄了幾個偏方,想給他試試,你看這會兒碰到你了,就把這藥給你幫我捎過去吧,我就不過去了,正好我家裡還有些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