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晟的語氣裡隱隱有些不悅。
在應酬的時候,他都儘量地避免喝酒,這小女人倒是好,還說得這麼的理直氣壯。
慕安安有些懵,眨巴眨巴了眼睛,突然想起來備孕期間喝酒的話,將來對寶寶會有影響。
慕安安一下子,一張小臉就跨了,可憐兮兮地看着厲景晟,“厲景晟,我就喝了一點點,不會有事的。”
“萬一呢?”
若是這個小女人給乖乖承認了倒還是好,偏偏還給自己找藉口了。
尤其是想着,剛剛只剩下她與陸野兩個人站在一起的場景,厲景晟怎麼想,怎麼覺得不舒服。
一聽厲景晟這話,慕安安更憋屈了,腦袋微微地垂下,“我知道了,以後不會再犯了嘛。”
厲景晟淡淡地掃了她一眼,見她的語氣誠懇了許多,臉色這才微微地放緩了一些,“以後和陸野少接觸。”
“啊?”厲景晟猝不及防這麼一句話,慕安安有些懵,瞧着他,“爲什麼?你和陸言之不是很好的兄弟嗎?而且陸野不是陸言之的弟弟嗎?”
“沒有爲什麼。”厲景晟的語氣愛搭不理。
慕安安沒好氣地哼了一聲,“真沒意思,這麼霸道。”
厲景晟也不管慕安安再說什麼,自顧自地開車。
慕安安討了個沒趣,在心底腹誹着,難不成他還能隨時隨地都管着她不成,她又不是會揹着他交些朋友。
回到家,已經是過了十一點。
洗了個澡,往牀上一躺,剛剛一夥人聚着,絲毫不覺得累,現在一放鬆,一躺下,便只覺得睏意襲來。
慕安安伸了個懶腰,在牀上挪了挪,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好,然後又將被子給自己蓋了個嚴實。
厲景晟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 ,慕安安顯然已經睡熟了。
放輕了動作,厲景晟躺到牀上去,儘量不想吵着她。
厲景晟的視線落在慕安安的小臉上,眉頭卻是微微地蹙了起來,關於孩子的事情,他很着急。
若是再不懷孕,怕是
會生出許多不必要的糾葛來。
……
第二天一早,陸心怡便去了醫院。
但是林琪之前住着的病房卻已經是空了的。
“護士,我想問一下住在這裡的病人是出院了嗎?”
陸心怡抓住一個護士,便急忙問道。
林琪的脾氣也算是讓她在醫院裡出了名的,幾乎是醫院裡的不管是醫生還是護士亦或是看護,都是知道有這麼一號人物。
“病房空了的話,那就是出院了。”
護士看了陸心怡一眼,態度並不是很好。
“謝謝。”陸心怡的聲音裡顯然是有些失落,嘆了一口氣,手裡還抓着手機,想着再給林琪打個電話。
但是剛剛一擡頭,卻看到陸野朝着這邊走來。
兩人看到彼此,眼底都是有些驚訝。
陸野的眉頭皺皺,闊步朝着陸心怡走來,視線卻是朝着林琪原本住着的病房方向看了看,“心怡,你怎麼在這裡?”
陸心怡的手機還攥在手裡,這時候若是想要找任何的藉口,怕都是沒用的。
“你怎麼在這裡?”
陸心怡不答,卻是把這個問題重新拋給了陸野。
陸野認真地打量了她一眼,心底其實已經有數,倒也沒準備藏着掖着,“你知道林琪受了傷,住在醫院裡,昨天晚上爲什麼不說?”
“我……”陸野問得這麼直接,一下子竟然是讓陸心怡沒法回答上來。
見着陸心怡如此,陸野更相信她肯定知曉其中的內幕。
陸野抿抿脣,“你跟我過來。”
陸野帶着陸心怡到了醫院給他臨時準備的辦公室,陸心怡有些吃驚,但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這裡是陸氏的產業,陸野在這裡有辦公室根本就不足爲奇。
“林琪的事,與安安是不是有關。”
陸野的直覺,他早上問過林琪主治醫生她的情況,有些話,主治醫生卻是吱吱唔唔。
關於林琪爲什麼這麼長的時間,病情沒有進展,主治醫生只吱吱唔唔地說是陸總的決定。
這陸總,指的自然是陸言之
。
陸心怡原本微垂着的腦袋,一下子就擡了起來,探究地看着陸野。
如此一來,陸野便是確定了自己問的問題。
安安被綁架入院,隨後林琪重傷入院,而且他哥又給了這樣的指示,唯一的可能便是,慕安安被綁架是林琪做的!
這個認知讓陸野自己多吃了一驚。
“到底是怎麼回事?心怡,如果你知道的話,請告訴我。”
陸野的語氣越來越嚴肅。
陸心怡擡頭看着陸野,抿着脣,半晌之後纔開口說道,“之前我來看安安的時候,發現林琪也住在這裡,所以去看了一下,但是她爲什麼受傷,我也不知道。”
陸野仔細地打量着她,顯然是沒有多相信她的話,“真的。”
“不然呢?”陸心怡故作輕鬆地笑笑,“你知道林琪爲什麼受傷?”
陸野搖搖頭,“若是我知道的話,現在也就不會問你了。”
陸野沉思了一會兒,繼續開口,“這件事情,安安爲什麼會不知道?”
“林琪讓我不要告訴任何人。”陸心怡說着,已經站了起來,“我還有些事情,我先走了。”
陸心怡說完,也不等着陸野回答,便匆匆離去。
陸野也沒有阻止,眉頭卻是越皺越深,又是過了一會兒,纔拿出手機來,撥了陸言之的號碼。
“哥,慕安安之前被綁架,是不是與林琪有關?”
陸野問得開門見山,陸言之卻是怔了怔,隨後淡淡地回答,“什麼林琪,我不認識。”
越是如此,陸野越是知道其中有些什麼東西,“哥,醫生說了是你給的指示,讓林琪在醫院裡多住上些日子,如果不認識,你用得着這樣?”
陸言之正在前往會議室的路上,步子很大,一旁的秘書必須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他。
“陸野,你好像對慕安安的事情格外的關心。”
先是找他問慕安安與厲景晟的感情,現在又是這樣。
陸野一怔,卻是很快就回答,“我們是同學。”
“可你這樣似乎是超出了同學的界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