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法再承受一次那樣的痛!我拼命的找你,可是這一次,我卻怎麼找也找不到你。我只是聽王永貴說你要請假幾天,然後又聽林曉曉說你買了船票,我便傻傻的在這裡等你,等了好久好久你都沒有回來,我又想起你那天跟我說的你對別人的承諾,我真的好怕……好怕你跟別人跑了……”
他又將頭深深的埋在她的肩上,汲取着她身上淡淡的芬芳,有些孩子氣的話語悶悶的溢出,讓姍姍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什麼叫“跟別人跑了”?她素眉微微一挑,眸中似有點點星亮在跳動着:這個季千凌,還真是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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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宋清遠卻早已在旁邊笑出聲了,輕靈的笑聲傳入他們的耳中:“季大少,你這個醋吃的真是感天動地,驚天地泣鬼神啊!”
季千凌淡光一掃,瞟了一眼宋清遠,眼眸露出一絲警覺:“清遠,你怎麼會在這裡?”
宋清遠倒也落落大方,雙手一攤:“很抱歉,我就是那個姍姍需要兌現承諾的人。”
宋清遠的直白讓姍姍的心驀然一驚,然而沒等她已經反應過來,季千凌早已經衝了過去,緊緊的拽着宋清遠的衣領,眸中複雜的光色相互交錯着:“宋清遠,你難道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嗎?”
他瞪着眼前掛着不明意味的清潤笑容的宋清遠,黑玉般的子眸中火光似乎要一躍而出,引燃周圍的空氣。
“如果我要不知道這句話,我恐怕早就已經讓姍姍兌現她的承諾了。”宋清遠的眼神中也洋溢起憤怒,像席捲而來的沙塵暴。
然而,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憤怒些什麼,自己的憤怒又源於何處。
一絲錯愕劃過季千凌的眼,他的手瞬間鬆了些。
“我告訴你,季千凌,如果我現在不是一無所有的話,我絕對會跟你一爭到底!”宋清遠倔強的說着,死死的盯着季千凌的臉。
他知道自己是在賭氣,是想在臨走之前了無遺憾,至少證明了自己還爭取過,還在心中的那朵花骨朵快要凋零之前掙扎過。
“什麼叫一無所有?”季千凌已經徹底鬆開了手,詫異的看着宋清遠平淡的神情。
“我父親爲了那個女人已經將家產全部敗光了。所以我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沒有了事業,沒有了家庭,這樣怎麼不叫一無所有?”宋清遠幽幽的聲音傳過來,聽得季千凌的心一陣發緊。
“清遠……”他喃喃叫出口。
“你什麼都不用多說了,剛纔也只是我的一時氣話,我不會跟你搶姍姍的,今天下午兩點,我將會飛往瑞士。”宋清遠目光澄澈,然而眸底還是劃過一絲不被察覺的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