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冠冕堂皇,義正詞嚴,但卻引得姍姍的臉緋紅了一片。
她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手臂,忸怩的說道:“誰答應做你老婆了?”
瞬間他面色一凝,有細密的汗珠從他的額上滲了出來。
“怎麼了?”姍姍從他煞白的面色中察覺出了異樣,趕緊探向他的手臂。
他卻趕忙將左臂藏在身後,依舊嬉笑着:“沒事的,只是青了一點。”
“伸出來!”姍姍看着他,嚴厲的眼神直探入他的眼底,那裡閃爍不定。
他望着她,有絲不情願的伸出手。
她小心而謹慎的捲起他的袖子,一道十幾釐米的血紅長口子引入眼簾,血液雖已凝固,但涼涼的風一掃而過,接觸到他的肌膚,還是有些火辣焦灼的疼痛,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但見她俯下頭去,在傷口上輕輕的吹了一口氣,然後擡頭,眼裡還閃爍着淚光,有些囁嚅的問道:“疼嗎?”
他憐惜的一把將她抱在懷裡:“傻丫頭,這點小事也哭。這是我剛纔跟夏靖文打架不小心被他桌上的文件夾劃到的,過幾天,就會好了。”
然而他雲淡風輕的話語卻絲毫沒有平復下她滿腔的心疼,她緊緊的握着他的手:“我不生你的氣了,走,我們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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姍姍用小棉球細心的蘸上酒精,輕輕擦過他精實的手臂,凝結的血痂暈染開來,棉球上那抹鮮紅刺了她的眼。
她擡頭,脆生生的聲音響起:“還疼嗎?”
“不疼,一點都不疼。”他輕輕的將她抱在懷裡,他的下顎抵着她細碎的頭髮。
乾淨而清新的香味環繞在他周圍,他的心隨之一動。
她輕輕推開他,換了一個棉球,給他擦上藥水,一邊擦還一邊輕輕吹着氣,擦拭完之後用乾淨的紗布整齊的包好。
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她趕緊給向春蘭打了個電話。
“媽,我現在在季千凌這邊,今天可能要晚一點回去了。”既然向春蘭已經知道了季千凌的存在,她便也不避諱什麼了。
“你在季千凌家?”向春蘭瞪大了眼,但眼裡卻滿是欣喜。
“是啊,有什麼不對嗎?”姍姍眨了眨眼,她怎麼覺得她媽今天的語氣這麼怪異呢。
“珊珊,你今天別回了,你就待季千凌家裡吧!家裡的門已經反鎖了。我不多說了,掛了,你們好好享受二人時光,別太累了啊!”
隨之而來的是向春蘭訕訕的笑聲,而後就傳來被掛斷電話的急音。
向春蘭意有所指的話讓姍姍的臉燒紅了大半邊:媽怎麼能這樣呢?有了女婿忘了女兒!嚴重的胳膊肘往外拐!她這不是明擺着把小白兔往大灰狼身上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