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因爲太久沒有睡過自己的小牀的原因,鬱靜曦昨晚睡得很沉很安心,整個過程都很沉穩。
如果不是鬧鐘不停的再響,鬱靜曦都懷疑自己再也醒不過來了。清晨真的是很美好的,空氣清新,一切都是清新的模樣。
李嬸早上來上班的時候就聽說大小姐回來了,開心得不的了,早飯特意做了靜曦愛吃的塗滿了番茄醬的荷包蛋。
早上父親晨練還沒有回來,只有鬱靜曦和鬱寧沁兩個人坐在長桌上吃飯,氣氛難免不會有點尷尬。鬱寧沁又是那種倔強要面子的人,當然不會主動和鬱靜曦說話了,只是自顧自的吃着。至於鬱靜曦,她更是懶得說話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兩人都是坐自家的車一起去上班,多年來都是這樣,今天依然是這樣的。
車上鬱寧沁終於忍不住了,問:“你的結婚戒指呢?”
鬱寧沁觀察了很久都沒有看到鬱靜曦的結婚戒指,她倒是很想看看豪門鑽戒長什麼樣子。
鬱靜曦聽了心裡輕笑了一下,她同父異母的妹妹啊,什麼時候才能把這些不必要的東西看得輕一些。總是這麼的膚淺,真的是太可憐了。
“沒有鑽戒,我們就去領了個結婚證。”鬱靜曦輕描淡寫的說着。
“啊!沒有婚禮?沒有鑽戒?那你還跟他過什麼啊!你拋棄佑衡哥哥和宋澤淵在一起難道不是因爲宋澤淵是個大金主嗎?”鬱寧沁大言不慚的說着她所謂的事實。
鬱靜曦聽了這些話真的不想跟她這種人爭執,可她從來都是最受不了人家誤會她。
“寧沁,你不要這樣說。沒有婚禮沒有鑽戒爲什麼就不能在一起呢?再說了,不是所有人選擇一個人終老和他結婚都是爲了那些俗氣的錢財,還有,至於白佑衡,是他最先放手的。”
聽着鬱靜曦這麼說,鬱寧沁的眼裡滿是不解,不明白她親愛的姐姐到底都在想些什麼,難道不是她說的這樣嗎?將自己的青春年華貢獻給一個人,將自己的後半輩子託付給一個人,難道就不該找一個能保自己一生榮華富貴的人嗎?
“切,鬱靜曦,你不要再在這裡裝清高了。你口口聲聲說你很愛佑衡哥哥,可是後來呢?還不是被我幾張照片就給矇蔽了雙眼,那麼輕易的就拱手讓人,你是真的很愛白佑衡嗎?”
鬱寧沁一字一頓的說着,說得此刻鬱靜曦一時間不知道要怎樣反駁,她也不清楚,當初自己爲什麼就那麼輕易的放手了呢?是她對愛的要求太高,不允許對方有一絲的背叛,還是,她愛的不夠深。
“還有啊,鬱靜曦,你說你不是爲了錢財貪圖富太的生活,那爲什麼會嫁給宋澤淵。別告訴我你們認識的日子掰着手指頭都能數清的日子裡你就真的愛上他了?我還真的不信呢!”
鬱寧沁說得陰陽怪氣的,話裡滿滿的都是諷刺的意味。在她看來,鬱靜曦就這樣愛上宋澤淵真的是
太可笑了。
剛好車也停到了公司門口,鬱靜曦沒有搭理鬱寧沁,拿起包打開車門先下車大步走向公司。
然而鬱寧沁的話卻字字落在了鬱靜曦的心上。寧沁說得對,短短的相處怎麼可能會這麼快就愛上他呢。
此刻初見宋澤淵時以爲他是長的比較好看的牛郎,後來他迷一樣的身份,接着是自己腿受傷時他抱着自己在頂樓看星星,那時候的兩個人也只是各有所需才簽下契約。如今,各自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卻還是沒有分開。
我不愛他嗎?或許心裡也已經有了他的身影,可那畢竟只是個身影。他那樣腹黑陰險的人,還是遠離他比較好。趁自己還沒有徹底的對他動心,選擇這樣對他視而不見,遠離他,也挺好的。
鬱靜曦開始了一天的忙碌,卻總是時不時的想起來宋澤淵那個人,有時候感覺他又一次假借來巡視工作的名義來找自己了,擡頭卻只能看到空蕩蕩的辦公室和各自忙碌的同事,搖了搖頭繼續她的工作。
懶散的下午,鬱靜曦常常會因爲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其實這樣的日子纔是鬱靜曦生活原本的樣子,沉溺在忙碌的工作中,工作得累了趴桌子上小睡一會兒,只是,現在好像有什麼不一樣了。
鬱寧沁被叫到白佑衡的辦公室,鬱寧沁滿心的疑惑,有沒有搞錯,自從那天酒店裡和白佑衡鬧僵了,就再也沒有見過面聯繫過了,就算是一個公司卻因爲不同的部門、級別而不常碰面。誰知道白佑衡今天抽什麼瘋喊我來幹什麼!
“白董事,我來了。真是不明白,我好像沒做什麼事惹您不高興吧,難道是你想我了?佑衡哥哥?”鬱寧沁一向都是囂張跋扈的,一貫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鬱寧沁,我來找你,是有點事想跟你說說。”白佑衡眉頭皺在一起,真想不通當初爲什麼會拋棄穩重善良的鬱靜曦爲了一時刺激選擇了熱情如火的鬱寧沁,現在看着鬱寧沁都是鬧心的。如果不是這件事情真的沒有什麼辦法,真的都不想看到鬱寧沁!
“呵,還能有什麼事啊?佑衡哥哥,難道你還在惦記着和我在一起的日子嗎?不要再想了,我現在已經是成宇的未婚妻了。”
“夠了!鬱寧沁,你鬧夠了沒有!”
白佑衡突然的一聲吼讓鬱寧沁瞬間不敢說話了。從小到大白佑衡從來就沒有和我說過什麼狠話,總是寵着自己,什麼都依着自己,今天竟然吼了自己一嗓子!
“鬱寧沁,我從來都是把你當妹妹看待,對你的好我想我不用說你都知道吧,就算你拿我對你的好來傷害你姐姐鬱靜曦,我也都沒有說過什麼,我總覺得你還小,不夠成熟,等到以後你成熟了,就什麼都懂了,依然是我的善良的小公主。”
鬱寧沁在一旁聽着,看着那麼認真的白佑衡,她不明白白佑衡到底想說什麼,所以只是呆呆的聽着。
“可是,寧沁,這一次
,佑衡哥哥真的不能幫你了。”
鬱寧沁被白佑衡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嚇一跳,她都不知道自己做什麼了,這句話什麼意思,白佑衡他在說些什麼啊,爲什麼自己都聽不懂!
“白佑衡,你在說些什麼啊,你能不能說清楚,這一次什麼?什麼意思啊?”鬱寧沁的笑容開始變得有些僵硬,她完全不明白自己到底怎麼了,爲什麼會來這麼一句話。
“寧沁,你還記得那天在酒店和薛老闆談的那筆單子嗎?一週前薛總那邊宣佈和宋氏家族合作。這個策劃案你也參與了,你知道失去那筆單子對公司來說意味着什麼嗎?”
鬱靜曦搖了搖頭,她不是不知道,她只是不明白,合同黃了關自己什麼事啊。
“那麼,白佑衡,你現在跟我說這些,什麼意思?呵,就這樣想把責任推到我身上嗎?我不過是一個弱女子,你們損失多少億都不該和我有一絲一毫的關係的。”
“鬱寧沁!”
白佑衡的一聲怒吼嚇得鬱寧沁不敢說話,整個屋子陷入了死寂的沉悶裡,現在的鬱寧沁還能說什麼呢?
“鬱寧沁,如果那天不是你和靜曦在酒店大鬧害的薛家夫婦失去了對我們的信任,怎麼會痛失那一單!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知道公司爲什麼談判不成功,你就是不肯承認罷了。”
宋澤淵狠下心摁住鬱寧沁的雙肩,想讓她聽得很清楚,告訴她,這都是她的原因。
“呵,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白佑衡,你看看你是個怎樣卑鄙無恥的小人,怪不得我姐姐會離開你。”鬱寧沁眼裡滿滿的絕望,真是看透了白佑衡的嘴臉。
“公司裡的大股東們一直都提議這次的虧損由你負責百分之六十,結束後你就會被公司開除。”
鬱寧沁看着白佑衡平靜的說完這段話,冷笑一下,原來這纔是今天喊自己來的目的啊。
“我若是不答應呢?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這次損失是我一手造成的?”鬱寧沁真的不甘心,她之所以能夠在這個公司走向如今這個高位,一半靠母親的人脈,如果就這樣狼狽的掃地回家,母親還不得氣死。
“不答應也可以,這裡是你這幾年挪用公司資金的材料,你可以撕可以扔,反正這些都是複印件。雖然挪用的錢不及這次你需要賠償公司的錢,但是足夠你坐牢了。你可以考慮一下。”白佑衡順手從文件夾裡扔出來一打白紙摔在大理石版面的辦公桌上。
鬱寧沁看着這些材料,趕緊抓起來看,一張一張,白紙黑字,呵,白佑衡,原來你早都知道,卻從來沒說過。
“寧沁,我向公司裡的大股東求過情了,想過彌補的辦法了,只是,我這次真的幫不了你了。所以纔會在事情發生了這麼久纔來通知你。”
“白佑衡!你個混蛋!”鬱寧沁終於忍不住了,她從來沒想過白佑衡竟然是這種卑鄙無恥下流骯髒的小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