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媛,別傷心了,以後你的身邊一直都會有我在!你雖然沒有了父母和弟弟,但是還有我這個大哥!”司徒清看着陳媛,堅定了要保護她不受傷害的決心。
陳媛被自己編的故事弄得心裡酸酸的,她覺得這回事情好像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一樣,只不過不知道是哪一輩子,但是那種痛楚卻很真實。
如果可以選擇,陳媛寧願有這樣一個貧窮但溫馨的家庭,而不是自己經歷的那場親生母親殺死父親的噩夢。
想想都覺得不寒而慄,母親的鮮血,臨終前的那些話,一字一句都好像針紮在陳媛的心裡。
白遲遲,都是你,都是你的瞎子老媽,纔會導致我的家這樣分崩離析,悲慘收場!
陳媛一邊想着那個災區的故事,一邊想着自己的親身經歷,畫面交錯,光怪陸離。
但是,有一樣,陳媛從來都沒有懷疑過,那就是毀掉白遲遲,讓她身不如死,痛不欲生纔是自己的目的。
一切都是爲了那個目的做的鋪墊,編故事也好,受傷也好,都不過是計劃的一部分而已。
“清姐夫,謝謝你這麼說,我何德何能,可以讓你們一家人對我這樣關愛!”陳媛抽泣着。
司徒清看着她的淚水,心疼的說:“你總是這麼謙虛,媛媛,別忘了,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別的都不說,就這一條,已經夠我償還一輩子的了!”
“清姐夫,那也是時間地點湊巧而已,換成別人一樣可以救你的!”陳媛眼睛裡流露出一些羞澀,好像司徒清的話並不讓她感到自豪,反而有些難爲情。
司徒清看着她的模樣,情不自禁的伸手抹去了她臉上的淚水,小聲的說:“媛媛,就算是巧合,那也是上天安排的!你這麼可愛善良,我不對你好,會遭到天譴的!”
當司徒清的手指頭觸碰到陳媛的臉頰時,她就跟觸電一樣抖了一下,很明顯。
不過,司徒清的動作很快,他收回了手才說了那番話。
“清姐夫,我真的覺得承受不起你們這樣的好,我,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陳媛的目光變得有些閃爍起來,好像不敢去看司徒清的眼睛似的。
“媛媛,再這麼說我可真的要生氣了!你從此以後就把自己當成我的妹妹,有什麼要求都可以提出來,我盡最大能力滿足!”司徒清把手放在陳媛的肩頭,向下壓了壓。
陳媛點點頭,但是淚水又一次奔流而下,不知道是感動還是什麼原因。
這邊陳媛正在跟司徒清吐露衷腸,那邊的白遲遲就跟有感應似的,在家裡坐立不安。
“你幹嘛呀走來走去的晃得人眼暈!”辛小紫拿着一塊布在練習扎十字繡。
這是辛小紫最近迷上的一個活動,她覺得自己拿着一根繡花針,在布上飛舞着纖纖玉手,顯得比較文雅秀氣。
以前大家都說她是英武有餘,文靜不足,以後若是生個女兒肯定也是不愛紅裝愛武裝。
司徒遠也打趣說等女兒生出來,一定要讓她跟着白遲遲一起生活,學習學習怎麼樣做
一個娉娉婷婷的淑女。
辛小紫不服氣,但是現在學習女紅卻也晚了,所以折中一下,練習練習簡單的十字繡也好。
白遲遲拿着一本書在旁邊陪着她,免得她心浮氣躁,半途而廢。
可是現在白遲遲一會兒打開書,一會兒合上書,站一下坐一下,弄得辛小紫的情緒都亂了。
“小紫,我想去看看媛媛。”白遲遲最後坐在辛小紫的旁邊,對她說。
“爲什麼啊,昨天不是去過了嗎?”辛小紫正在煩惱那些針線,不耐煩的說。
白遲遲搖着頭:“我也不知道,就是覺得不去看看心裡不舒服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有什麼事。”
“胡說八道什麼啊,就算是有心靈感應,那應該是我和你,不是你和陳媛吧?”辛小紫努力的戳着那些小小的十字,弄得手指關節都有點發白了。
“所以我就覺得奇怪了啊,這是怎麼回事?”白遲遲看了一眼窗外,陽光明媚,不像是有事情的樣子。
辛小紫看了一眼白遲遲說:“你對陳媛這麼好,清也對陳媛這麼好,我看等她出院以後,你們兩口子把她供起來得了!”
“又來了,供起來的那是什麼?”白遲遲不滿的瞪了一眼辛小紫,覺得她說話很難聽。
辛小紫笑着說:“還能是什麼,活祖宗唄!你看看你們兩個,一會兒送湯,一會兒送菜,天天跑醫院,可不就跟傷了你們兩個的命根子一樣嘛!”
“她救了清的命啊,本來就是大恩大德!”白遲遲不同意辛小紫的看法,關心一個人也不是錯。
辛小紫搖着頭說:“看吧,你們兩個總是覺得滴水之恩要涌泉相報,我卻覺得你們做得太過於了,陳媛說不定會覺得受之有愧,並不能坦然接受呢!”
“她如果這麼想的話,就更說明她是施恩不圖報,品格高尚嘛!”白遲遲替陳媛辯解。
辛小紫攤攤手聳聳肩:“那我就不勸你了,要去就去吧!”
“那好吧,你送我去!”白遲遲趁機提出要求,她沒有駕照,還得仰仗辛小紫。
“我不去,又不是我的救命恩人!再說了,萬一我去了,你們又互相感動,相擁而泣什麼的,我可受不了!”辛小紫二話不說就回絕了白遲遲。
“不會的,我就是去看看!清說媛媛也好得差不多了,但是我昨天去的時候,看到她站在窗臺邊,好像臉上有淚水似的,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什麼傷心事。”白遲遲不死心,對辛小紫說。
辛小紫看着她說:“陳媛跟你並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她認識你的時候,已經有很多的過去和歷史了,你管得着嗎?”
“就是管不着纔去看看啊,如果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我也可以幫她一下。”白遲遲說。
辛小紫無奈的說:“我看你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的命!人家感懷一下身世,流幾滴清淚,本來挺高雅,你去過問不是煞風景嗎!”
白遲遲搖搖頭:“不,我覺得她肯定有心事,只是不好說而已。清是個男人,不是很方便,我去問一下,
如果能幫她解決就最好不過了!”
“你啊,不是我說你,萬一她心裡想的事情不是你想知道的呢?到時候不是很尷尬?”辛小紫意味深長的說。
白遲遲皺着眉:“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清都已經跟我說了,那是不可能的!”
“行行行,我不說我不說!但是,我也不支持你去醫院!陳媛住的可是高等病房,看護都很盡職盡責,能有什麼事?”辛小紫繼續低頭弄自己的十字繡。
“你不送我去算了,我自己讓司機載我!”白遲遲有點生氣,她覺得心裡放不下才想去醫院的,但是辛小紫就是不理解自己。
辛小紫看着她說:“威脅我是吧?那你就叫司機好了,這麼熱,何苦來呢!” wωω ◆тт kΛn ◆C〇
“好吧,那我自己去!”白遲遲打電話給司機,但是卻被辛小紫給搶了。
“我真的是上輩子欠你的!走吧走吧!”辛小紫氣呼呼的抓起車鑰匙,拉着白遲遲來到車庫。
看到白遲遲臉上的笑容,辛小紫對她說:“你非要去,要是看到了什麼不想看到的事情可不要找我哭!”
“好啦,我知道你對我最好了!放心吧,不會有什麼我不願意看到的事情的,我就是去看看陳媛情緒好點沒有,要是沒事我們馬上就回來!”白遲遲把臉貼在辛小紫的肩頭,膩歪的說。
辛小紫推開她說:“如果只是這樣的話,我就懶得上去了,你也知道我跟陳媛氣場不合。”
“那好吧,我上去看看就下來!你就在車上等我,如果陳媛有事我就給你打電話,你走就是了,我來安慰她!”白遲遲也怕辛小紫到了病房不耐煩,說出什麼話來惹陳媛難過。
兩人來到了醫院,辛小紫把車停到一片樹蔭下,開着空調等白遲遲,然後催着她快去快回。
白遲遲笑着點點頭,朝着陳媛的病房走去。
這時候司徒清看到陳媛還是有些戚然的表情,覺得心裡很不忍,於是對她說:“媛媛,如果你覺得在我們家裡還是有些拘束的話,不如就乾脆叫我大哥好了!”
陳媛淚眼婆娑的看着他說:“清,清姐夫,不是我不願意這樣叫你,可是我......”
“可是什麼?你是有什麼顧忌嗎?別擔心,遲遲跟我是一樣的想法,爸爸也很喜歡你!哦,你是不是怕小紫說什麼,沒事的,我跟遠說說,他會讓小紫注意點。”司徒清拍着陳媛的肩。
陳媛搖搖頭:“不,不是的,我只是,唉,要怎麼說呢!”
“說吧,沒事,你有任何想法都可以告訴我的!”司徒清坐在陳媛身邊,高大魁梧。
陳媛在他的身旁,眼中含着淚,看起來就跟一隻可憐的被淋溼了羽毛的小鳥一般楚楚動人。
“清,我可以這樣叫你嗎?”陳媛的嘴脣微微發抖,鼓足勇氣看着司徒清說。
司徒清一愣,不過他馬上就說:“媛媛,你最好還是叫我清姐夫,或者大哥都可以!”
“但是,我更願意叫你一聲清!”陳媛看着司徒清,眼神中流露出熱切而懇求的意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