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你們最近不是在冷戰嘛!我們都看得出來的,這樣的時候心裡都有些火氣,當然就不願意跟你說了!”陳媛這纔好像如釋重負般的笑了起來。
白遲遲低着頭,考慮了一下陳媛的話,又想起網上對夢然公司業績的讚歎,覺得不是沒有可能的。
“遲遲姐,上次我莽莽撞撞的告訴你清姐夫和夢然吃飯的事情,一直都讓我心裡很不安的!都怪我,要不然的話,你跟清姐夫說不定早就和好了!”陳媛懊悔的說。
“你也是好心。”白遲遲安慰着她。
“我真是恨不得給我自己幾巴掌,太愚昧了,看到夢然漂亮就以爲清姐夫跟別的男人一樣會對她有什麼想法,我這是在羞辱清姐夫和你的感情!”陳媛邊說邊就真的打了自己幾下。
白遲遲趕緊拉着她的手,心疼的說:“傻丫頭,這怎麼能怪你呢!你都是爲我着想嘛!”
“遲遲姐,你原諒我吧!”陳媛的淚水都要出來了,看着白遲遲很難過的說。
“你又沒有錯,說什麼原諒不原諒的!快別這麼說了,不然我真的生氣了哦!”白遲遲感動極了。
陳媛這才點着頭說:“好,那麼遲遲姐你快點跟清姐夫和好吧,吃飯的時候你們不說話,我覺得吃什麼都沒有味道了。”
白遲遲笑着摸摸她的頭說:“我們本來就沒有什麼事,都是使小性子而已。”
“那還等什麼呢,快上樓去吧!清姐夫一定也在等着你呢!”陳媛拉着白遲遲的手。
“我再坐一會兒,你聞聞那些玫瑰花,好香!”白遲遲的心情好了很多,覺得周遭的一切都美好起來。
陳媛笑着說:“好吧,我這也是太心急了一些,你們兩個慢慢來,我不催你!”
說完,陳媛調皮的眨眨眼,進房去了。
白遲遲擡頭看了一眼自己臥室的飄窗,似乎看到了司徒清正在裡面等待着自己的身影。
看來還真是自己小心眼了,司徒清跟夢然就是一般的合作關係,他們在一起吃飯也是談論有關工程的那些細節吧!
想想還真是不划算,爲了一個假想敵,弄得兩個人烏眼雞似的針鋒相對。
白遲遲在這樣的時候絲毫都沒有懷疑過陳媛的動機,她完全相信了陳媛的話。
不但如此,白遲遲還對陳媛很是感激,覺得她一直都是在替自己着想,上一次報信也是,這一次忙着解釋也是。
如陳媛的願,白遲遲覺得她就跟天使一樣純淨,處處爲他人設想,毫無保留的奉獻着自己的赤誠。
剛纔說不定陳媛也跟司徒清說了什麼,所以纔會笑着說他在房裡等着自己呢。
白遲遲又看了一眼陳媛的房間窗戶,想到她剛纔自責得要打自己,不禁升起一絲敬意。
知錯就改善莫大焉,陳媛這樣誠懇的態度,實屬難得!
好吧,不能辜負了她的這一番好意,白遲遲決定收起跟司徒清的種種不愉快,兩人和好。
她站起來,拿着碎花墊子慢慢的朝着房子裡走去。
想到辛小紫寶寶的那份B超報告單,白遲遲也希望能夠在下個星
期跟司徒清一起去醫院跟自己的寶寶初次見面,那會是多麼溫馨的場面啊。
爲了孩子也不能這樣吵吵鬧鬧的了,白遲遲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內疚的想。
可是她怎麼會知道,在房間裡,司徒清坐立難安,他覺得白遲遲現在真的已經變得讓他感覺有些陌生了。
自從自己下午回家以後,白遲遲就那麼冷漠的一言不發,可是跟別的人卻那麼親熱。
而且,辛小紫提起凱樂餐廳的時候,白遲遲的臉色還是有些變化的,她在想些什麼?
如果在以前,白遲遲不管什麼事都會開誠佈公的跟司徒清好好講清楚,哪怕吵架翻臉呢。
可是現在,她那種遮掩的態度,看起來顯得又狹隘又自私。
難道,她又一次以爲逮住了自己的什麼把柄,所以才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
司徒清想到陳媛的話,覺得白遲遲可能真的是察覺到了什麼,她是故意不說的。
好吧,既然你能這麼做,那我就乾脆成全你!
白遲遲迴臥室的路上碰到了辛小紫,她正一臉喜色的拿着什麼東西準備朝着樓下走。
“小紫你幹嘛去?”白遲遲拉住她。
辛小紫笑着說:“我也是高興得昏了頭了,今天給寶寶照B超的事情只想留着跟遠分享,都忘了給爸爸看看了!”
“對啊,爸爸今天又是在書房吃的晚飯,沒有見到他老人家,我也忘了提醒你了!”白遲遲也笑着拍拍自己的頭。
“可不是嗎,剛纔跟遠說話的時候,他問起來我纔想到,這纔拿着單子去給爸爸看。”辛小紫揚了揚手中的文件袋。
白遲遲笑着說:“那你快去吧,別走得太急啊!”
“哎喲,你說的話我都記在心裡的,放心吧!”辛小紫邊說邊朝着樓梯走去。
白遲遲有些不放心,在她身後叮囑道:“說了讓你小心點,千萬不要大意!”
辛小紫頭也不回大聲的說:“行了行了,我這個人做事你放心吧,絕對小心!”
“纔怪呢,就你大大咧咧不讓人省心!”白遲遲笑着小聲說。
不過辛小紫剛纔那一聲確實有些大,讓房間裡的司徒清也隱隱約約聽到了。
白遲遲讓她做什麼小心?
司徒清不是一個多疑的人,可是他最近跟白遲遲鬧得這麼僵,難免會有一些想法。
難道是白遲遲讓辛小紫充當自己跟秦雪松之間的聯繫人,這件事情需要小心嗎?
司徒清皺了皺眉,用力的甩甩頭,不希望這種無稽的想法來破壞自己的一貫的操守。
捕風捉影一向是司徒清所不齒的,但是那些僞君子唱高調的人,怎麼會理解這種私人情感遇到挫折時候的折磨?
敏感的時候,一句話,一個眼神,都會令人浮想聯翩。
真正的男人絕對不是什麼冷血動物,做到泰山壓頂而巋然不動的人也難逃心裡那份醋意帶來的傷害。
司徒清咬着牙,他對白遲遲的種種舉動令感到很痛心,可是又不能輕易諒解她。
這時候,白遲遲推開門走了進來。
看到司徒清背對着自己坐在書桌前看書,白遲遲故意加重了腳步走過去。
“那個,清同學。”白遲遲有心要跟司徒清和好,所以想用輕鬆點的語言來緩解沉重的空氣。
司徒清心裡一痛,這是她從前對自己的稱呼,那時候的白遲遲多麼單純可愛啊。
“你能不能跟我解釋一下,爲什麼中午會在凱樂酒店的停車場出現啊?”白遲遲揹着手,忍着笑,嚴肅的對司徒清說。
司徒清一聽,好得很,你終於來興師問罪了!剛纔在飯桌上,你不是裝得很鎮定嗎?
而且,你既然都已經知道了我出現在凱樂的停車場,爲什麼在大家面前一點都不提起?
這是,怕你得知了事情的真相以後會自討沒趣嗎?
司徒清對白遲遲的愛有多深,此刻對她的怨恨也有多深。
因爲他覺得白遲遲根本就沒有給他應有的尊重和信任,她反覆的試探他,這是一種多麼愚蠢的行爲。
所以司徒清猛地一轉身,看着白遲遲說:“你都知道了還問什麼?”
這個動作嚇了白遲遲一跳,她一心以爲司徒清也是在房間裡等着自己呢,可是他竟然一臉怒色。
“我,我,我......”白遲遲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語無倫次,臉紅心慌。
司徒清哼了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看着白遲遲說:“你是不是想說,我做的事情都在你的掌控之中?我做什麼你都心知肚明?”
“我沒有那麼想!”白遲遲沒有料到事情的發展根本就和她設想的背道而馳。
司徒清走近一步,居高臨下的看着白遲遲的臉說:“你還有點道德沒有?你是不是知道我要跟夢然去凱樂吃飯,所以你才拉着辛小紫一起去的?”
“司徒清,你這個大混蛋!”白遲遲也生氣了,她憤怒的看着面前這個男人。
司徒清冷笑着說:“是,我是混蛋!你是不是還告訴辛小紫,我給你的零花錢連去凱樂吃個飯都不夠?”
“我,我沒有!”白遲遲一向不善於辯論,只能狠狠的看着司徒清,表達自己的情緒。
司徒清不耐煩的揮揮手說:“得了吧,我看你現在就跟那些無所事事的家庭主婦一樣,除了調查老公的行蹤,就是想要把握經濟大權,俗不可耐!”
“你,你!”白遲遲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只能乾瞪眼。
“我怎麼了?既然你很想要知道我去凱樂的停車場幹什麼,那我就不妨實話告訴你吧!”司徒清看着白遲遲,一臉冰霜。
白遲遲已經沒有話講了,只是顫抖着咬着自己的嘴脣。
司徒清一字一句的對白遲遲說:“我就是跟夢然約會去了!是,那樣的女人就是尤物,是上蒼對所有男人的恩寵!”
聽了他的話,白遲遲猶如五雷轟頂,瞬間就把她的所有意志力都擊垮了。
他竟然這樣坦白的承認了!連一絲一毫的遮掩都沒有!
白遲遲愣在那裡,臉色蒼白,無力的倚靠着椅背,腦子裡一片空白。
司徒清看到她這個樣子,竟然鐵青着臉轉身就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