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出現在婚禮現場的賀禮,又會是什麼?
三爺皺着眉,不知道在想什麼,不過比起他,在座的其他人都很好奇那麼大的盒子裡裝着的是什麼。
不過很多女人平時看狗血劇,腦洞開的都很大,似乎覺得那可能會是三爺的什麼仇家,送的……
咳,不會是什麼血肉模糊的什麼玩意兒吧。
要不,不會是炸彈什麼的吧。
這麼一想,還真是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誰叫用什麼裝不好,偏偏要用這種莊嚴的顏色來裝賀禮,這換做誰,都會往不好的方向去想。
“萬一真的裝的炸彈,我們還跑的了嗎?不會是有人想要一網打盡吧!”今天來參加婚禮的,可都是京城的老牌世家,就是再不濟,也都是新貴,不過也有一部分人去參加雷家的婚禮了,估計等待會兒儀式舉行完了,兩邊的嘉賓都會換換場子。
反正今天門外的遊艇多着,隨時都可以這邊走走,那邊走走,還挺有意思。
“我覺得炸彈可能性不大,會不會是人頭?”
“哎,你小聲點,被主人聽到了多不禮貌……不過人頭血淋淋的,怎麼也有那血腥味,可是沒有啊,我還聞到了什麼香味,難道是我鼻子聞錯了?”
不過猜炸彈的人比較多,一時間賓客們都盯着教堂的門口打算隨時出逃。
賀秉霖似乎也聽到了這些話,嘴角一抽,“一個一個都這麼經不住事,誰要是敢送炸彈,我特麼的,炸他全家!”
司徒馨,“……如果真是炸彈,你確定你能活着出去?”
賀秉霖咳嗽一聲,眼神也緊緊盯着那個大黑盒子。
君喻原本不打算拆盒子的,畢竟萬一是什麼不好的東西,可是所有人都看着,彷彿裡面真的裝了一枚炸彈,真要這樣的話,不拆,恐怕大夥兒都不放心。
“我想應該不會是。”
“恩,那就拆。”
三爺親自拆盒子,拆的時候暴力了點,不過這時候沒人關注動作暴力還是溫柔了,都在關注盒子裡到底裝的是什麼。
“我也聞到了香味,不過好像是花香!”
“不會是罌粟吧,嘖嘖……”
果然腦洞大開的還不是一個人,猜各種花的都有,不過真的叫大家失望了,不是紅玫瑰也不是白玫瑰,更不是罌粟花,而是一束紫玫瑰。
紫玫瑰的花語是什麼呢,浪漫真情和愛情的珍貴獨特,更像是獨一無二的。
紅玫瑰更熾熱,更能讓人感受到愛情的轟轟烈烈,可所有人都忽視了紫玫瑰,似乎不起眼,可也最讓人沉迷其中。
君喻看到這束花的時候,臉色就有些微微的變化了。
這會是誰送來的?
而其他賓客則也開始浮想聯翩了,看三爺的表情,就知道這絕對不會是三爺給妻子準備的大禮,那會是誰?
總之,這應該是個男人。
想送的,應該是賀小姐,也就是如今的三少奶奶。
“還真是有意思,原來還以爲那個女人對三哥有多上心,沒想到啊,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在外面也不知道又勾搭了什麼野漢子……嘖嘖,送一朵玫瑰花,還真是好笑!”
畢竟一朵玫瑰花,就是再新鮮,那價值都是顯而易見的。
季芊芊說完,就被身旁的季母狠狠掐了一把,還順便瞪了一眼,“你給我閉嘴!要是再胡說,這話傳到你三哥那去,看我回去不收拾你!”
“媽,我還是你的女兒嗎,你幫別人,都不幫我!”季芊芊從小任性慣了,現在聽到老孃這麼說她,她恨不得跳上去劃花那個女人的臉。
只不過有賊心沒賊膽而已。
季母沉着臉,“你要是再鬧,我現在就去和你姑姑說,讓她把你送出島,也不用再這裡繼續觀禮了!”
季芊芊哼了一聲,纔沒有再說什麼。
不過除了她,其他的千金小姐也在議論紛紛,送花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呢,會是什麼神秘人?
女人嘛,都是八卦的代表人物,而且對越發神秘的事物越發好奇……加上今天可是那兩位的大喜日子,這要是三爺生氣了,吃醋了,覺得自家媳婦兒有什麼對不起她的地方,嘖嘖。
那可就真的熱鬧了。
綠帽子可不是誰都想戴的。
賀佳怡嘆了一口氣,她在臺上能看的清清楚楚,大家怎麼想的,她也心知肚明,“你信我嗎?”
君喻拉着她的手,並不猶豫,“我信!”
有旁人來在他們婚禮上搗亂,這和他媳婦兒有什麼關係,如果他就這麼被混淆視聽了,那不是蠢貨麼?
賀秉霖原先還在擔憂,可是看到這一幕,也就徹底放心了,和妻子在一邊嘀咕,“他要是敢有一點猶豫,我現在就帶着佳怡走,以後再也不回來了……不過他沒讓佳怡失望,也沒叫我失望。”
這一點,他還是挺滿意的。
而君夫人看到這一幕,耳邊響起那些長舌婦的聲音,她又煩躁起來了,這一次她沒有亂說什麼,而是看向身邊的丈夫,“德山,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啊,不會真到是她們說的那樣吧?”
君老爺子掃了她一眼,搖搖頭,“別人說一百遍,不如自己看一遍,你想知道答案,就繼續看下去。”
“恩,也是。”
三爺又開始拆另一個盒子,盒子很是精緻,而且有些大,叫人有些摸不着頭腦。
剛纔的一點淡淡花香是紫玫瑰傳來的,而這個沒啥味道,就在這一刻,精緻的公主盒被打開,裡面的耀眼簡直閃瞎了衆人的眼睛。
“那是什麼?怎麼會……”
“太漂亮了吧,那麼大一顆紅寶石也是天價了……送這東西來的人,也應該是非富即貴了?”
“那一套頭面不是之前在港城的拍賣會上出現過嗎,怎麼又……”
不過知道這事的人並不多,港城的那次拍賣會歇菜,並沒有傳出什麼太大的風聲,主要還是當地zheng府施壓,所以紅寶石頭面不翼而飛這件事知道的人也沒幾個。
那盒子一打開的時候,整個現場似乎都被那血紅色的光芒給照亮了,並不是浮誇,而是那色澤度實在是太……
不止是女人了,就是男人的眼神也都久久不肯離去。
“會是誰呢?”
君夫人不知道怎麼的突然產生了危機感,這不會是有人想和兒子爭這個女人吧,雖然她不喜歡這個女人,可是也不代表她願意看到君家被下了面子。
只是藏在暗地的人,似乎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厲害一些。
場內人怎麼想不重要,關鍵是的確有人知道的,例如童依依,例如喬家的那位喬大少……
此時都若有所思地在想着什麼。
賀佳怡咳嗽一聲,“我大概知道是誰了,不過你會不會不高興?”
三爺的確不大高興,不過是因爲媳婦兒,而是因爲那個專門來膈應人的男人。
好好的婚禮,來特地送寶貝來示愛……要知道這是三爺專門拍下來給媳婦兒的,他勾了勾脣,“我能氣什麼?這紅寶石頭面原本就是我送予你的,現在物歸原主,仍舊也只屬於你。”
在這種場合,隻字不提隱煞纔是正確的。
賀佳怡的臉色之前還有些蒼白,可是聽了這話,又好了許多,“恩,那,你幫我戴上?”
至於那朵紫玫瑰她已經扔掉一邊,她知道是克魯斯送的,也不知道這人怎麼心血來潮……她有種感覺,自己其實一直都被人盯着,現在想想都有些後怕。
克魯斯在她印象中似乎也不是那種無惡不作的,可是隱煞的確就是惡魔的代名詞,所以她並不好發表聲明看法。
三爺點頭,同時給了一個最合理的解釋,“一個玩笑,大家不用放在心上。這套頭面是港城拍賣會上我特地拍完送給我妻子的,現在我給她戴上。”
他這麼說,在座的也有一部分人相信,不過有些人也未必會那麼好騙,總覺得這其中會有什麼玄機。
只是那套頭面實在美的出奇,戴上後彷彿又將人的美貌度刷新了,整個人彷彿是從城堡中走出的公主一般。
而就在小島不遠處的一艘遊輪上,亞利看着沉默不語的老大,走過去嘖嘖嘆道,“老大,你心上人都結婚了,你不是應該把人搶過來嗎?這樣倒貼寶貝過去,會不會不太合適……”
也不怪他心疼,那一套頭面可是價值千萬,甚至上億的珍寶,老大眼睛都不眨一下就送出去了,考慮過他們這些可憐鬼的感受嗎?
克魯斯冷冷地掃過來一眼,“閉嘴!再說話,我就割了你的舌頭,炒了吃!”
亞利用手捂着嘴,嘿嘿一笑,這是說到老大心坎裡去了。
克魯斯看着漸漸遠去的小島,心裡仍舊有一個美夢,只是夢似乎快醒了,只是他始終不願意睜開眼睛。
如果以後兩不相見,或許他會把這個夢永遠地藏在心底,可是如果他們還能再見面,他或許真的做不到無動於衷。
他並非是所有人眼中的冷血機器人,也渴望也貪婪那最後的一絲溫暖。
只是他們還能再見嗎?如果可以,他可能會不惜一切把人搶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