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佳怡不知道男人又在搞什麼名堂,不過按照她一貫的理解,男人應該做事不會太誇張,所以就算是可能會被驚悚,她也有一定的心理準備。
可真當她看到樓下的場景時,下巴都快驚得掉地上了。
這是君喻嗎?
君三爺的低調所有人都是知道的,可是今天是哪根筋搭錯了,竟然搞這麼老套的形式……
chalo大樓下面,停着一輛黑色的蓮花跑車,男人懶洋洋地依靠在車門前,手中捧着一大束心形的藍色妖姬,而另一隻手上則拿着一個紅色的小盒子。
也難怪女員工們會一個個的湊上來各種疑惑……
君三爺獨身慣了,說好都要爲老婆守身,平時也沒什麼女伴,這冒然拎着藍玫瑰和紅色小盒子,這不會是求愛,求婚的節奏吧……
難道和以前的妻子離婚了?
不過豪門恩怨本來就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的,只不過君三爺到底在等的是哪一位呢?
終於,當事人慢條斯理地從大門口走了出來,其實她在想,如果剛纔她沒有下樓,或者就一直賴在樓上,他會不會等不及了,然後自行離開,這個可能性又有多大?
不過現在肯定是不行了。
男人本身就長相俊美,氣度無雙,剛纔面上沒有一點笑容已經足夠讓很多女人看癡了,然而現在薄脣邊緣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狹長的黑眸狡黠地眯起,更是如同一朵罌粟花一樣,吸引着人去靠近。
賀佳怡嘴角一抽,看着男人這幅表情,暗想,這貨又開始甩美男計了……知道自己這個長相,還出來亂晃,真是沒救了。
“東西收起來,還要不要去吃飯了?”
男人微微勾脣,身體向她身旁前傾,低聲耳語道,“做戲做全套,你也不想凡是半途而廢吧,賀總監?”
賀佳怡,“……”
他這麼說了,於是她也只能在衆目睽睽之下接受了那一束藍玫瑰,至於他手上的紅色小盒子她也看到了,未免他做出跪地求婚的事情,她乾脆當了一回野人,直接把小盒子給搶到手中,然後上了車。
君喻笑得越發開心了。
“我早知道,夫人是捨不得我的。”
“你就得瑟吧!我是拿你沒辦法,你等着,以後……”看着他那張笑得尤其欠扁的俊臉,賀佳怡恨不得一拳頭上去,狠狠地揍他兩回。
“以後?夫人放心,以後的路還很長,爲夫就在這兒等着你,到時候你想怎麼樣我都如你所願。”這話明明沒什麼不正常,可是那是什麼眼神,怎麼這麼奇怪!
賀佳怡不想和他拌嘴,因爲知道拌也拌不過他,所以乾脆轉移目光看向車外,而此時chalo裡都已經炸開鍋了。
“賀總監和君家那位本來就認識?不過這關係也太惹眼了,又是送玫瑰,又是……那該不會是鑽戒吧?”
“也不是沒那可能,不過總監也太帥了,竟然把盒子一把搶了過來,不會是怕三爺反悔吧!”
“難怪最近聽上頭說公司似乎最近和君氏有個合作,原來是這樣……”
也不難怪她們會這麼想,以前chalo雖然和君氏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可是要合作也不太可能,兩家一直屬於相安無事的那種,但是也不會互惠互利。
可是現在,賀佳怡一進來就打破了這種局面,這以後是帶領chalo走向新的明天啊!
女員工們羨慕賀佳怡的好命,能得君三爺青眼,這是要做君家少奶奶的節奏啊……不過爲毛聽說賀總監結過婚了,還有小孩兒了?
一時間這種事真叫人不好猜了,有些雲裡霧裡,只能說,貴圈真亂。
至於老總聽到大秘報的消息,一張老臉都快笑成了一團菊花,“小賀真是公司的楷模啊,以後你們都要好好學習她的這種精神!”
精神,什麼精神?
爲了這筆大單子出賣色相的精神嗎……
副總有些無語,關鍵不是她們不想爭取下,而是老天不給她們這個機會啊!首先不說她們人老珠黃了,再說平時的合作對象都是一堆的老油條,挑個長得像樣的都沒有……
想要下手,那是難啊,下不去手啊!
說起來,賀佳怡真是運氣太好了,君喻那是什麼人,搞定了他簡直就是搞定了所有啊!
而當事人此時正坐在餐廳悠哉悠哉,定的餐廳是市中心一家非常有名的中餐館,賀佳怡點了三兩個菜就把菜單給了某人,君喻加了三個菜,都是她愛吃的。
那些口味,就算是過了五年,她也依舊愛吃,然而他一直都記得……賀佳怡有些煩躁,可是看着那張臉,一時間又生不起氣來。
“你說你何必呢?”
她不知道他爲什麼一定非她不可,只要君三爺隨便一招手,想上他的牀的女人估計排隊都排不過來,可是他非得固執,五年前既然分開了,何必還非得在一起,不累嗎?
賀佳怡想到他的家庭,想到君母,雖然過去了這麼久,心裡還是有些發冷,她是怎麼都不想再嘗試一次。
這一次她避的遠一點,那些人總不會再來攔她的路了吧?如果再來,那她勢必要以牙還牙的,那些事她一件一件都清晰地記在腦海裡,從沒有忘記過。
男人把那紅色的小盒子重新放在了餐桌上,意味深長地眯着眸子,“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又何必問?”
“可是我不合適。”
“你不試,怎麼知道不合適。”他從盒子裡取出一枚戒指,似笑非笑地亮在她眼前,“就像這枚戒指,五年前它是爲你量身定做的,五年後,你還是最適合它的人,所以,你爲什麼不給自己一個機會?”
機會?
賀佳怡擺擺手,面上閃過一絲疏離,“你明知道我不想要這個機會,從前我是孤身一人,可是現在我身邊有小寶小貝,我不希望他們因爲什麼時候被牽扯到,會因爲什麼受傷……這樣,其實是最好的結果,不是嗎?”
男人蹙了蹙眉,顯然也想到了一些事,“那些事我不會讓它再發生,我既然來找你,就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不管是你,還是小寶小貝,我都不會允許人傷害你們。”
“是嗎?”
如果那個人是君夫人呢,他難道還能將她繩之於法嗎?
賀佳怡吃着菜,沒再說話,君喻點的酒水是果酒,剛一聞就讓人有些迷醉,這和她平時喝的紅酒並不太一樣,也不同伏特加的烈性,喝起來有一種特別的甘甜。
可是她忘記了,從前她就是喝着這種酒,然後醉狠了,現在男人又用了同樣的招數,只是她還沒有識破……
這種果酒,是世面上壓根沒有出售的青梅酒,是某私人酒莊生產出來的,君喻想點,自然就點到了,而它的效果顯然也是槓槓的。
就算這一桌菜都是她喜歡的,可是講着講着就沒有胃口了,索性她就開始一直喝酒……
在國內的時候酒量練起來了,賀佳怡自詡千杯不醉,可是沒想到她會折在一瓶青梅酒上,然後頭就有些暈乎乎的,看着旁邊坐的人,一個變成了兩個。
“君喻,你什麼時候有個雙胞胎弟弟啦,怎麼有兩個人?”某女還沒意識到自己醉酒,在打完一個酒嗝後,就被人給拽上了車。
君喻沒有開車把她送回家,而是開車去了他郊區的一棟私人別墅,一路上賀佳怡都睡得昏天黑地的,只是醉酒的感覺並不太好,青梅酒的後勁太大了,她只感覺渾身都像是被燒起來似的,臉上火辣辣的也就算了,關鍵是全身都沁滿了細汗,有些難受……
睡了還不到二十分鐘,她就有些轉醒了,只是腦袋還沒有清醒過來,是被熱醒的,外套脫了,又開始脫毛衫,毛衫脫了,裡面就只有一件輕薄的緊身襯衣了。
她煩躁地抓了抓頭髮,把頭髮抓成了一把鳥窩,這樣的她,和從前不一樣,從前喝醉酒喜歡睡覺,現在坐不住了,乾脆犯起了多動症,自己玩自己也就算了,乾脆干擾起了駕駛員。
君喻起初還能坐懷不亂,可是被煩多了,尤其旁邊坐着的可是軟玉溫香的小妻子,那醉酒後勾人的小模樣,他哪裡還能忍得住。
“別鬧!馬上就到家了!”
不喝酒之前人是理智的,可是喝酒之後所有之前煩悶的心態都會涌現出來,她的腦袋擱在他的大腿上,一隻手去捶他的胸口,“君喻,你怎麼這麼煩……我都不要了你了,你怎麼還要找我,我纔不要跟你回去,你讓我下去!”
那隻柔軟的小手那點動靜哪裡算是痛,根本就是在撓癢,而且撓的部位還不太對,君喻有些忍不住了,腳下瘋狂踩動油門,過了兩個紅綠燈,眼看到了郊區,他也完全不想再忍,一手託着她的纖腰,把人抱坐在自己身上,對上那柔軟溼潤的脣用力地吻了上去,堵住那喋喋不休的話語……
而此時,車廂裡的溫度越來越高,直到到了某種不可控的程度!
好不容易被鬆開,賀佳怡用力地喘了口氣,捂着胸口,眨巴着水潤的大眼睛,迷茫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你是誰啊,我認識你嗎?”
男人黝黑的眸子裡的慾望毫不掩飾,他挑了挑眉,扣着那精緻的下巴,曖昧地在她耳邊低語,“不認識沒關係,接下來我就好好讓你熟悉熟悉,你老公是怎麼疼愛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