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博能清楚感覺到,沈於凡對他的信任越來越強烈了。
程子博不能讓這串煽起來的火苗給熄了,他心裡又在盤算着一個,讓程宇宴一擊斃命的陰謀。
“你姐姐曾經也跟我哭訴過……”善於心計的程子博,說到一半突然停止了。
程子博的欲言又止,把沈於凡急得聲音都沙啞,“程總裁,我姐姐跟你哭訴過什麼,您儘管說出來,我想知道姐姐到底出什麼事了?”
沈於凡不明白,爲什麼姐姐有這麼多事情沒有告訴他這個弟弟。
幸好,程子博主動約他,讓他知道了姐姐隱瞞了他這個弟弟這麼多秘密。
沈於凡越是焦急,程子博心裡越是得意洋洋,他越有信心把他心裡盤算着的陰謀,完美的編織下去。
“沈先生,雪凝和鄧智的醜聞的確是假的,雪凝和鄧智真的只是同學關係,是程宇宴霸道,蠻橫,看不慣你姐姐有異性朋友,整天疑神疑鬼,所以,懷疑你姐姐腹中的胎兒不是他親生的,雪凝親口向我哭訴,是程宇宴親手害你姐姐腹中的胎兒流產了。”
程子博這個彌天大慌,撒得絲毫都不臉紅,能把程宇宴抹得有多黑,就抹得多麼的黑。
沈於凡聽到這個驚天秘密,他再也坐不下去。
他必須要去找程宇宴好好算這筆賬,必須要爲姐姐和姐姐死去的孩子討回公道。
“程總裁,我們以後一定有很多機會再見面,今晚是我失禮不能請你吃頓晚飯,下回,我一定會補上一頓飯。”
沈於凡很抱歉說完,立即拔腿離開餐廳,坐進他新買的限量版跑車揚長而去。
程子博好看嘴畔笑得非常得意洋洋,他拿起放在餐桌上的手機,撥通了一個劉姓記者的手機號碼。
“劉記者,我剛剛跟你說的,你現在可以去等着看好戲了,記住,照片要拍得精彩,報道更要報得越轟動越好。”程子博說完,沒給劉姓記者回一句話的機會,立即結束了通話。
神出鬼沒的安芷然不知道什麼事候出現在程子博身後,總之,程子博跟記者的通話,她聽得一清二楚。
安芷然不等程子博邀請她入座,她逕自坐到剛剛沈於凡坐的位置上。
安芷然雙手放在餐桌上,雙手托住尖尖的下巴,美眸對程子博充滿了欣賞和讚歎,“程總裁真的太棒了,你這個架勢,是必須要把程宇宴置於死地,我好想看看明天某家報社的頭版頭條,能有幸讓程宇宴置於死地。”
別人看不出安芷然內心的真正想法,但程子博絕對能看得一清二楚。
她這個得意的模樣,明顯是要等着明天,看他無法將程宇宴置於死地,所以,她這是在提前笑話他。
而讓程子博最毛骨悚然的,是安芷然總是神出鬼沒,“安芷然,你真夠神出鬼沒的,我在哪兒你都能跟着,我跟沈於凡說過什麼,你都聽得一清二楚,我還真的太少瞧你了,你說,我要不要對你退避三舍?”
安芷然絕對是被程子博給冤枉了,她就只聽到他給記者打電話,他給記者打電話聰明人都能想出,他在進行什麼陰謀,尤其是,對他了如指掌的她。
“程子博,我聽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我也不想懂,我晚飯還沒有吃,你要請
我吃晚飯,然後我們一起回家。”
安芷然笑嘻嘻說完,不等程子博答不答應,立即叫來服務員點餐。
程宇宴自己一個人還留在公司加班,他正在忙着挑選哪家生產商,生產的包裝質量和產量都是最好的。
沈於凡突然衝進來,讓偌大的辦公室立即蔓延一股濃郁的火藥味。
程宇宴感受着於凡從頭到下散發出來的濃郁火藥味,他知道,於凡突然出現在這兒,肯定是來者不善。
於凡是不是已經知道,汪晨晨把汪氏的包裝合約轉給他,所以,他是來找他算賬的。
於凡直衝到程宇宴身前,二話不說,一個,兩個拳頭一起揍到程宇宴左臉頰上。
上回,程宇宴捱了於凡的四拳,沈雪凝每天給程宇宴擦上四遍藥,程宇宴的臉頰纔剛剛好,現在,又莫名的捱了於凡兩個拳頭。
於凡揍了程宇宴兩拳,正好給程宇宴送來晚飯的沈雪凝清楚目睹了,弟弟是怎麼樣又揍了程宇宴兩個拳頭。
沈雪凝氣得手上拿着的飯菜都不顧,把兩個保溫瓶用力摔到地上,衝到弟弟身前。
氣在眉梢的沈雪凝二不話,揚起手扇了弟弟兩個耳光。
她要讓這個如此有本事的弟弟嚐嚐,被一個人一聲不吭,就扇了兩個耳光是什麼樣的滋味。
於凡一隻手捂住被姐姐打得又紅又腫,火辣辣一片的左臉。
他滿眼心痛望着,狠得下心扇了他兩個耳光的姐姐,“姐姐,從小到大,你連玩具都捨不得跟我搶,可是,現在,你竟然爲了這個禽獸都不如的男人打了我兩個耳光,姐姐,你怎麼能下得了手。”
沈雪凝聽完弟弟的怒斥,她對這個變得完全不認識的弟弟徹底失望透頂。
“沈於凡,到底是誰禽獸不如,你比我更清楚,我告訴你,以後別再讓我見到你,這輩子,我就當作沒有你這個弟弟,我就當作那幾年那麼辛苦掙錢給你治病,我是白努力了。”
沈雪凝砸地有聲決定要斷絕姐弟關係,無法承受姐姐要斷絕姐弟關係的沈於凡,像個傻子一樣又哭又笑。
姐姐真的爲了程宇宴這個禽獸不如,要跟他這個親生弟弟斷絕姐弟關係。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姐姐爲了程宇宴這個禽獸不如,已經跟他鬧翻好幾次了。
“老婆,不要這個樣子,可能於凡是對我有什麼誤會了,我們一起坐下來好好說清說楚,有誤會就應該要解決。”
程宇宴最不願意看到,沈雪凝和沈於凡鬧至斷絕姐弟關係,所以,他仍然願意承受於凡這兩個耳光,也不要看到悲劇惡化下去。
程宇宴不說話還好,他一說話於凡都會咬定他是在假惺惺,裝好人。
於凡手指着程宇宴的臉,他越看着這張假惺惺的臉,他越笑得面目猙獰。
“程宇宴,你演夠了沒有,你這麼能讓我見識,一個禽獸是如此能演戲,那你怎麼不去死,你爲什麼還要活着一直折磨我姐姐,我姐姐都被你折磨得體無完膚了,你把她折磨得還嫌不足夠,是嗎?”
沈雪凝看着如惡魔般嚇人的弟弟,她可以非常肯定,這個弟弟已經瘋掉了,徹底的瘋掉了。
於凡的滿臉猙獰狂笑,似是要吃掉程宇宴。
沈雪凝及時發現於凡又要向程宇宴伸出拳頭,她雙手去抓住弟弟向程宇宴揮出的拳頭,但經陷入瘋癲的於凡,長臂一甩把自己的親姐姐重重的甩到地上。
完全失去清醒理智,滿眼充滿仇恨色彩的於凡,渾然不知把姐姐甩到地上,他的拳頭又再次向程宇宴揮出。
程宇宴沒有留意到於凡又向他揮出的拳頭,因爲他已經蹲到地上要扶起沈雪凝,才躲開了於凡又襲擊而來的拳頭。
程宇宴躲開了開凡的拳頭,於凡充滿仇恨雙眸看向地上,才發現姐姐摔坐在地上。
瘋癲到極點的於凡,竟把姐姐被推倒到地上的罪責怪到程宇宴身上,“程宇宴,你竟敢當着我面把我姐姐推倒地上,你這個禽獸,我今天要替天行道把你給殺了。”
於凡暴跳如雷說完,隨手扛起一張辦公椅,要向蹲在地上的程宇宴砸去。
躺在地上的沈雪凝,看着弟弟放開雙手砸下來的辦公室,她身體敏捷的來個翻身,將程宇宴壓在身下。
又硬又重的辦公椅,萬幸的是,砸到了沈雪凝雙腿上,要是再往上一些,就砸中了沈雪凝的腰椎。
但沈雪凝雙腿仍然痛得呲牙裂嘴,額頭冒汗,身體毫無力氣的趴在程宇宴身上一動不動。
沈雪凝身體一動不動,程宇宴嚇得臉色煞白,他用力翻了個身,什麼都沒有想,立即抱起地上動彈不得的沈雪凝向外跑。
於凡在把辦公椅砸下去後,清楚看到辦公椅砸到的人不是程宇宴,而是姐姐。
於凡嚇得同樣一動不動,仍然保持着砸下辦公椅的姿勢。
久久之後,於凡恍然清醒,跌跌撞撞的拔腿向外跑。
於凡膽戰心驚的自己開車趕到醫院後,姐姐已經住進病房裡。
沈雪凝雙腿已經照了X光,但結果還沒有出來。
躺在牀上的沈雪凝,雙腿麻得無力,但比剛被辦公椅砸下來的時候,感覺好了許多,上半身已經可以運動了。
沈雪凝看到弟弟,心裡立即窩火,她現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弟弟。
她惱怒的趕弟弟離開,“你還來幹什麼,你說自己的姐夫是禽獸,可你知不知道你纔是那個禽獸都不如,你立即給我滾出去,以後都別出現在面前。”
沈於凡知道自己是錯了,他不該拿辦公椅砸錯了姐姐。
只是,沈於凡到現在都沒有清醒這來,是他親手把姐姐甩到地上,他仍然一口咬定是程宇宴所爲,“姐姐,這個禽獸都敢當着我面把你推倒到地上,你還處處護着他,你當真不認我這個弟弟了?”
他知道自己錯了,是來向姐姐認錯的,可是,他得到的,卻是姐姐毅然堅定要跟他斷絕姐弟關係。
他和姐姐有着親血緣關係,都不比程宇宴這個禽獸不如還來得重要。
沈雪凝聽完弟弟仍口口聲聲控訴,是程宇宴將她推倒地地上,她差點沒被這個禽獸弟弟氣得吐血,“隨便你怎麼想,總而言之,你以後別再出現在我面前,這輩子,我當作從沒有過你這樣的弟弟。”
如此冥頑不顧,目中無人的弟弟,她沈雪凝沒有福氣擁有這樣的弟弟。
她寧願養一隻狗,也不要認他這個不知悔改的禽獸弟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