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子洋親吻顧斜陽的耳垂,惹得她連連閃躲。
他吸掉那些滑落到耳畔的淚珠,一點兩點,寸寸溫柔:“老婆,原諒我吧!”
顧斜陽咬着脣,一邊哽咽一邊道:“那,那你以後不許再兇我!”
“好!”
“不許打我!”
“。。。。。。好!”
“不許再強迫斯寒出國,也不許再強迫我們不能做朋友!”
“不好!”
“嗚嗚壞蛋!”顧斜陽又要哭了:“嗚嗚”
倪子洋直接在她下巴上咬了一口,咬的她疼,齜牙咧嘴地瞪大了眼睛,他見她不哭了,這才鬆口,目光無奈地看着她,久久之後,只說了一句:“老婆,或許在你心裡,對慕斯寒有愧疚,也會覺得我霸道不講道理,但是,我唯一能夠給你的解釋,只能是——我冒不起任何可能會失去你的風險。你懂了嗎?”
倪子洋深深凝視着她,久久不願眨眼。
他的眼眸裡有個漩渦,就好像宇宙黑洞,可以吸納一切,包括她此刻的眸光。
之前還覺得委屈的心,一點點染上了甜味,她就這樣被他感動了:“倪子洋,你說的話,真好聽!”
倪子洋嘆了口氣,俯首在她脣瓣上親了親,當感受到她嬌嫩的脣瓣,他強忍着狠狠吻她的衝動,堅定地又問了一句:“答應我,以後,不要再跟慕斯寒接觸了,好不好?”
顧斜陽一愣,有些小糾結。
他卻垂下了眼眸,用很落寞,也很悲傷的語氣道:“如果,你不怕我傷心的話,你們就繼續做朋友吧!”
顧斜陽跟倪子洋朝夕相處了半個月了,第一次看見他流露出這樣悲傷的表情,她趕緊捧着他的腦袋,話到嘴邊,想了想,狡黠的眸子一亮,道:“如果,你願意答應我,以後都不跟木槿接觸的話,我也願意答應你,以後都不跟斯寒接觸了。”
清越空靈的女音,帶着一絲淡淡的俏皮與算計,飄蕩在靜謐曖昧的空氣裡,聽得倪子洋的心都快要醉了。
可能是她表現出真心的片段比較少,倪子洋也很少能享受到這種被她在意的幸福的感覺,因此,現在偶爾嚐到了甜頭,倪子洋便貪戀了,不捨得放開了。
他故意麪無表情地看着她,似乎在認真思考,忽而又皺起了眉頭,一臉爲難地呢喃着:“可是,木木是妹妹啊,怎麼可能不接觸?現在我們也在一個房子裡待着呢!她還在幫我照顧sunny,我們共同養了一隻大狗,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還。。。”
“倪子洋!”身下的小女人眉頭越皺越深,瞪着他:“她喜歡你,你知道的吧?”
“嗯哼”他愉悅地應了一句,擡手撩起她的一縷長髮在手裡,百無聊賴地把玩,倨傲的身子,還是一動不動緊緊壓着她的,就是不肯下去!
顧斜陽咬了咬脣,憤怒道:“你明知道她喜歡你,你還抓她的手,還刻意製造跟她單獨相處的機會,還把你的狗交給她來養!”
她的小臉氣鼓鼓的,腮幫子都氣紅了,本來就剛剛哭過,眼眶也是紅紅的,還是這樣躺在他身下,盈盈明亮的眼眸寫滿了委屈跟抗議,萌的讓他忍不住笑出了聲:“呵呵。”
他在她脣上啄了一口,又道:“我只是帶她去洗手,不是什麼刻意製造跟她獨處的機會。我把sunny交給她,那是因爲大哥也在家裡,sunny是我的寶貝,我要出國了,它就危險了。我只能交給木木,因爲如果是木木養着,大哥就不會動它了。”
“那也不是你可以當着我的面去抓別的女孩子小手的藉口!”顧斜陽忽然一閉眼,皺着小臉脫口而出:“我在跟你說最最重要的事情,你不要跟我扯東扯西的!”
“最最重要的事情?”倪子洋淺聲呢喃着,原本一點點黯然的目光,再次一點點燃起了期待的光。
她終於睜開眼,看着他,委屈道:“我不喜歡你碰她,我看了心裡不舒服!我也不喜歡你跟她單獨在一起,我心裡也會不舒服!會想難過,會想哭。”
說着說着,顧斜陽的聲音越來越小了。
倪子洋靜靜聽着,心裡卻被她感動的一塌糊塗。
原來,她最在意的居然是這個,他還以爲她先開口說慕斯寒的事情,是因爲她更在意慕斯寒呢!
“呵呵。”倪子洋笑了:“我明白了。”
他將腦袋擱在她的頸窩,一遍遍眷念地磨蹭着:“呵呵,我明白了。”
顧斜陽莫名其妙地聽着他不斷重複這樣的話,詫異道:“我再跟你說重要的事情呢,你不要岔開話題啊,還有,倪子洋,你到底明白什麼了啊?”
他直接咬住她的一側耳垂,用曖昧的聲線道:“我明白了,男人跟女人的思維方式不一樣。男人喜歡先解決重點問題,再解決次要問題。而女人則是喜歡把重要的事情放在最後,再找機會跟男人秋後算賬。”
顧斜陽忽然深吸一口氣,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把倪子洋整個推到了一邊,緊接着她直接翻身而上,緊緊地壓着他!
倪子洋全然沒有料到這丫頭會這樣,嚥了咽口水,目光漸綠地盯着她v領線衫處露出來的一大片白花花的溝壑,艱難地閉了閉眼,再睜開眼眸的時候,他努力將實現停頓在她的小臉上。
然,下一秒,顧斜陽衝他曖昧地笑了笑一隻小手捏緊了他性感的下巴,還很是挑逗地往上提了提,讓倪子洋的頸脖曲線瞬間優美地宛若天鵝。
他還在詫異這丫頭是要做什麼,可是她已經垂下了腦袋,伸出粉嫩嫩的小舌尖,一點點輕輕舔着他的喉結。
“斜、斜陽”倪子洋受不了那種軟軟糯糯的觸感,腦海中浮現出那晚,她強上他的畫面,想起那個妖嬈的夜,他的身體就好像被火燒了一樣難受。
忽然,顧斜陽張開小嘴,在他的喉結不遠處嬌嫩的皮膚上用力吸了一口。
“嗯”倪子洋吃痛,卻覺得很舒服,意識頃刻間崩塌了。
顧斜陽忽然學着他的樣子,用曖昧的聲線,一口含住他的半邊耳珠,一邊道:“以後,不要跟木木接觸,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