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珊珊這才後知後覺的驚醒,猛地睜開眼睛,不無意外的對上那帥氣的面容,白敬辰吻得專注,但是沒有閉眼,此刻四目相對,空氣都瞬間詭異起來。
她楞了一下,才明白過來,身子猛地向後竄去,激得水花濺出,打溼在他的身上。那白襯衫緊緊貼在胸口,可以看到那壯碩的胸膛。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餘珊珊驚愕的說道。
白敬辰站直身體,動作散漫戲謔,就像是地地道道的地痞流氓一般。
他開始解釦子。
從領口的第一個解起,一路而下,修長的脖子、引人遐想的鎖骨,結實的胸膛……
白敬辰冷笑:“我爲什麼不能在這裡?你是我的女人!”
“你……”
餘珊珊剛想說這樣是不對的,畢竟他要結婚了,兩個人要是再發生關係,那就太可惡了。
畢竟,明天的婚禮上凱瑟琳是新娘。
而他們,卻要在這裡鬼混!
但是,話一出口她就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明明怒氣沉沉的一句話,但是一吐出來,確實那樣的柔弱,竟然還帶着一絲嬌媚。
怎麼可能!
突然她想到自己剛剛喝下的酒。
難怪浴室裡會放着酒櫃,難怪他會餵給自己喝!
“你下了藥?”她震驚不已的看着他。
白敬辰一口沒喝,所以顯得十分正常,但是那眸色卻越來越暗沉洶涌,裡面像是藏匿着無數洶涌波濤。
現在,襯衫已經完全脫去,但是他的手還在繼續,正在解褲腰帶。
“是又怎麼樣?”
“你……你明天要結婚了,你這樣怎麼對得起凱瑟琳?”
“那你這樣,又怎麼對得起我?”白敬辰冷笑一聲,然後將衣服快速脫了乾淨。
浴缸並不大,只能夠容納一個人,現在突然多出來一個,所以顯得格外的狹小。
她拼命地躲在一點,想要掙扎着出去,但是身體綿軟無力,根本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
她剛剛爬上浴缸的邊緣,就被男人輕而易舉的扯了下來,拉在了懷裡。
她狼狽的伏在他的胸口,水波漫起,她被嗆得咳嗽起來。
而他的大手一點點的掠過她的後背,順着那脊椎的曲線,慢慢下滑……
在這小小的浴室一下子不可收拾。
他帶着報復的心理,所以十分瘋狂,是鐵了心要懲罰餘珊珊。
從浴室到沙發,再到牀上,她精疲力盡,渾身疼痛,不管如何祈求都沒有用。
她是被下了藥的人,但是她卻覺得白敬辰纔是。
那麼兇猛,將自己一點點吃乾淨。
可笑的是,這裡發生再瘋狂的事,外面的人不知道。
明天的新郎,竟然在這裡和賓客搞在了一起。
她明天,要如何坦然自若的去參加這個結婚典禮?
白敬辰在上面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發現她這個時候竟然還有心思走神,那眼眸瞬間烏黑深邃起來,動作也更爲猛烈,餘珊珊終於招架不住,徹底昏迷。
黑暗……
像潮水一般緊緊的包圍自己,找不到盡頭。
她沉溺了很久才緩緩睜開了眼,身邊已經沒有那個男人。
空蕩蕩的大牀,空蕩蕩的房間,要不是空氣中還殘留情愛的氣息,她真的懷疑,什麼都沒有發生。
她拖着疲憊的身子,狼狽的回到了浴室。
滿地的水,可見他們先前是多麼的激烈。
鏡子上還瀰漫着水汽,模糊的自己映在裡面,她慢慢擦拭乾淨,看到了自己的臉。
一張狼狽的臉,蒼白的彷彿抽離了所有的血液,她緊緊抿脣,最後勾起冷笑一聲。
如果這就是白敬辰的報復,那她忍了!
反正命都已經給他了,這點羞辱算什麼?
明天結婚的是他,自己尷尬什麼?
她深呼吸一口氣,將所有的委屈一點點嚥到了肚子裡,然後消失殆盡。
不能哭,死都不能哭,他離開了,應該感到高興纔對!
餘珊珊打開花灑,用力的沖洗着身子,將身上屬於他的氣息全部衝離,但是那細細密密的紅斑,那是牙齒留下的痕跡,卻怎麼也沖洗不了。
這是他的懲罰,宛若烙印一般,狠狠地烙在了身上,烙在了心裡。
很快到了晚上,她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了,正準備出去找點東西吃,但是沒想到門口竟然有兩個酒店服務員,似乎一直在等着自己。
“餘小姐,你好,請問有什麼需要我們爲您服務的嗎?”
“不需要,我只是出去吃個飯。”
“餘小姐,你們是參加婚禮的貴賓,所以酒店已經爲你們準備了最好的晚餐,請隨我來。”
“準備好晚餐了?”
“沒錯,請這邊。”服務生熱情的說道,爲她指引方向,她稀裡糊塗就跟着去了。
穿過長廊下電梯來到二樓,沒想到這兒有一個露天餐廳,下面就是游泳池,用餐的人並不是很多,所以顯得環境很好也十分安靜,而她對於這裡也人生地不熟,索性就在這裡隨便吃點什麼。“
“謝謝。”她坐下,服務生準備餐盤,很快就端上了晚餐,但是……是兩份。
爲什麼是兩份?
餘珊珊詫異的叫住轉身離去的服務員,問道:“爲什麼是兩份?你是不是上錯了,我只是一個人。”
“抱歉,白先生讓我這樣做的,具體我也不清楚。”
白先生……
她忍不住想到先前瘋魔的種種,就知道這頓飯自己不能吃。
她起身就要離開,但是已經來不及了,白敬辰已經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
一邊走還一邊整理領帶,流暢的動作,尊貴的氣質顯露無疑。
他來到餐桌面前,坐下,然後打開餐巾放在腿上,說道:“舊情人見面,坐下來吃個飯,聊聊天,順便談談事情。”
“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餘珊珊緊緊的捏住拳頭,一字一頓的說道。
白敬辰聞言,挑起那好看的桃花眼,笑的瀲灩。
“是嗎?比如剛纔的事情,我們也沒有什麼好談的嗎?”
“你……”餘珊珊氣的說不出話來,覺得白敬辰好像變了,以前在怎麼生氣,也不會這樣陰陽怪氣的和她說話,應該老死不相往來纔是。
但是這一次,不一樣!
從她收到他專門發來請柬的時候,就感覺不一樣了。
他要反擊。
將自己給他的傷害全部還回來,所以現在看他的眼睛,總是薄情一片,看着很是讓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