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安珏咧嘴一笑,笑容像個不諳世事的大孩子,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堪稱惡毒。
“不相信我又能怎麼樣?指望你的老公來救你嗎?昨天夜裡我可是眼看着他半夜留下你一個人在別墅,然後揚長而去的,恕我直言,這樣一個男人,你覺得他還會管你嗎?”
樂煙兒愕然,沒想到連皇廷別墅的動向都被他監控了。
夜安珏似乎是被樂煙兒這個表情取悅了,好看的狐狸眼微微眯起,漏出幾許狡黠的眸光,顯得有些灼熱。
“你不如和他離婚,跟我在一起吧,我會對你很好的,比夜廷琛對你還要好,他能給你的,我全都能給你。”
樂煙兒移開眼睛,漠然地直視前方:“你別做夢了,就算我不和夜廷琛在一起,也絕對不會和你在一起。”
“爲什麼?我到底有什麼比不上他?”
“你這個人實在是太卑鄙了,正面鬥爭贏不了夜廷琛,就總是使一些下三濫的手段,傷害他身邊的人,我看不起你!”
夜安珏居然一臉坦然地承認了:“你說得對,我就是這樣一個卑鄙的人,我早就告訴過你,夜家二少不是什麼好人,只是你沒有往心裡去罷了。”
他還有臉說,當時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難道不是他化身安珏隱藏在她身邊的時候嗎?
那時她那麼相信他,他還是毫不留情地騙了她,這個人爲達目的不擇手段,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道德可言。
樂煙兒咬着牙,扭過頭不想理會他。
“但是我也不是什麼人都動的,比如喬安娜那個蠢貨,還有杜鴻雪那個廢物,我都沒有放在眼裡,我真正感興趣的,就只有夜廷琛喜歡的女人,比如……你!”
夜安珏說着,臉忽然湊近,嚇了樂煙兒一跳,連忙向後縮了下身子,連腿都擡起來了,分明是一副防備的姿勢。
車廂裡位置狹小,她的後背已經抵到車門了。
“你幹什麼?別離我這麼近!”樂煙兒皺着眉頭,警惕地看着夜安珏。
他的氣息逼近,像罌粟一樣,帶着特殊的誘惑。
夜安珏勾脣一笑,忽然朝樂煙兒伸出了手。
樂煙兒心頭一凜,剛要舉起手去推拒,夜安珏卻避開了她的身子,抓起她身後的安全帶, 幫她扣上。
原來是系安全帶。
樂煙兒稍稍鬆了口氣,可是一口氣還沒吐完,夜安珏的臉又再次靠近,甚至比剛纔更近,離她的臉只有幾公分,說話的時候,炙熱的呼吸都噴在她的臉頰上。
“看你剛纔嚇得面色慘白,像只小兔子一樣,還真是有意思,有種讓人想要摧毀的美,你說,夜廷琛看中的也是這一點嗎?”
被一個男人這樣靠近,樂煙兒的臉忍不住有些紅,她惱羞成怒地將夜安珏推開:“你……滾開!離我遠點!”
她的樣子惹得夜安珏哈哈大笑,似乎心情好到了極點,腳一踩發動了油門,跑車呼嘯而過。
“天氣這麼好,不如我們去海邊轉轉吧!”
此時,某五星酒店裡。
白敬辰和餘珊珊嘴也鬥了架也打了,白大少正準備提槍上陣,將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好好整治一番,卻忽然接到了密探的緊急電話。
“白少,出事了,今天夜安珏到星輝娛樂,直接將樂煙兒帶走了。現在我們正在追蹤夜安珏車上的GPS,密切關注他的方向。”
“什麼?!”
得到這個消息,白敬辰臉色一變,哪裡還有風花雪月的心思,連忙從牀上跳起來就開始穿衣服。
自從上次夜廷琛交待了讓他們幫忙保護樂煙兒,他的人和歐延西的人便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密切關注着樂煙兒的動向,一有問題就立刻向他彙報。
就這樣,居然還產生了紕漏。
餘珊珊已經被他撩撥的身子像是燃燒了一把火,但是滅火的人卻下牀了。
“你要去哪?”餘珊珊問道。
她已經恢復理智,爲自己不堪一擊的身子感到羞惱,連忙把衣服披上急急的問道。
見他驟然抽身,她心裡竟然升起了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不知道是來自身體,還是內心深處。
“樂煙兒出事了,我得出去一趟,你先回去,晚上我去接你。”
說着,白敬辰動作自然地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做完這個動作,他自己也有些驚訝,以前自己睡過無數的女人,也算是閱女無數了,從來都沒有對一個女人產生過憐惜之情,他這是怎麼了?
他微微發怔的時間裡,餘珊珊已經變了臉色。
“煙兒出事了?她怎麼了?”
白敬辰安撫道:“沒什麼,我去處理就好了,你先回雜誌社去。”
“我不回去。”餘珊珊抓住白敬辰的衣服,堅持道,“我也要去!”
他丟下一句樂煙兒出事了就要走,她怎麼放得下心來。
白敬辰只猶豫了一下,便立刻點頭:“好,我們得快點。”
兩人上了車,白敬辰直接在市區了飆起車來,連闖幾個紅燈,車上的超速警報響個不停,他也不管。
白敬辰面色凝重,餘珊珊習慣了他玩世不恭的樣子,這樣的表情還是第一次見到,不禁覺得有些揪心。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很嚴重嗎?”
“夜家二少把樂煙兒帶走了。”
餘珊珊想起來,這個人樂煙兒似乎和她說過一言半語,但是並不詳細。
“夜家二少?就是夜少的弟弟?”
“對,他也是夜廷琛最大的競爭對手。”
餘珊珊的心裡咯噔了一下,連忙問道:“他爲什麼要帶走煙兒,難道煙兒招惹到他了?”
“因爲她是夜廷琛的女人,這一個理由就足夠了。”
餘珊珊心裡還保留一絲僥倖,問:“但是他畢竟是夜少的弟弟,算起來,煙兒還是他的大嫂,他應該不會把煙兒怎麼樣吧?”
正在開着車的白敬辰,面色驟然冷了下來,他的眼中燃燒着殺人的怒氣。
“那是因爲,你不知道他十年前對孟依白做了什麼!”
“他……做了什麼?”餘珊珊的聲音不自覺地帶上了幾分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