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樂煙兒的傷並不算非常嚴重,爲了讓她活動方便,醫生給她上的是簡易石膏。
現在突然收到這麼大的衝擊力,剛剛纔新鮮出爐的傷口瞬間又收到了二次傷害,樂煙兒連拉她的是誰都沒來得及看,只覺得痛得眼前發黑,身子都佝僂了下去。
“痛——”
那人聽到她的痛呼,立刻緊張地追問:“你受傷了?怎麼回事?”
這個聲音太熟悉了……
樂煙兒豁然擡頭——
林冬陸!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樂煙兒一邊問,一邊捂着受傷的手臂,不由自主地退後了半步。
上次在貝克公館他對她做出的那些行爲,她還記憶猶新,現在這個人在她心裡,幾乎可以和危險分子劃上等號了。
林冬陸堂堂世家少爺,居然會突然跑到劇組來,樂煙兒心裡有不好的預感。
林冬陸將她防備的姿態看在眼裡,眼中劃過一瞬的受傷,卻沒有辦法做出任何辯駁,因爲上一次,他確實差一點殺了她。
“你的手怎麼了?爲什麼會受傷?”
“沒什麼,小傷而已。”樂煙兒根本就不想和他細聊,無論林冬陸爲什麼會來劇組,她都不想和這個人單獨的相處。
樂煙兒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這才發現林冬陸把她拉進了劇組的道具室裡,周圍擺放着各種各樣的道具,擁擠不堪,除了兩人站立的地方,基本沒什麼別的空間了。
這個環境一下子就讓樂煙兒想到了貝克公館的倉庫,她心裡涌上一陣不適,冷冷地看着林冬陸:“如果沒別的事,我要出去了。”
林冬陸盯着樂煙兒的臉:“不準走。”
聽到林冬陸命令式的語氣,樂煙兒不禁氣結:“你有什麼資格限制我的自由?我不想和你待在同一空間,我走還不行嗎?”
“你不想和我待在一起,那麼星之海呢,你也不想要了?”
聽到林冬陸提到項鍊,樂煙兒終於停住了腳步。
林冬陸心中有些悲哀。
他現在就只能靠着那條項鍊,來維繫和樂煙兒之間少得可憐的關係了。
今天他到城南辦事,忽然就想起樂煙兒正是在這個度假山莊裡拍戲,鬼使神差地一打方向盤,就把車開了過來。
他想,劇組總該有保安,只要把他攔下來,制止他這個瘋狂的行爲,他立刻就走。
可是沒有。
就好像是連老天都在幫他一樣。
他趕上了媒體招待日,幾十輛媒體的車都在往裡開,度假山莊裡面熱鬧非凡,原本封鎖起來的拍攝取景地也開放了。
林冬陸順利地到了拍攝地點,看到主演開始做羣採,卻沒有見到樂煙兒。
他怕被記者拍到,所以就站在一旁等着,他原本並沒與打算來和樂煙兒說什麼,只是想見她一面。
然後,就遇到了她一個人走過來。
林冬陸心中的慾念就像是突然甦醒了一樣,那一瞬間,他頭腦一片空白,不顧一切地伸出手,將樂煙兒拉進了道具室裡。
所以現在,纔會有了兩人對峙的尷尬局面。
樂煙兒聽到林冬陸提到項鍊,氣得瞪住他:“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準備把星之海還給我?恐怕你沒有那麼好心吧。如果你是想用項鍊來威脅我,還是趁早死心吧,我現在根本就不相信你了。”
林冬陸原本真的是想好好和她說話的,可是兩人之間的關係現在已經沒有辦法心平氣和地交流,當下也生了氣,冷聲道:“你又何必這樣惺惺作態,最近你用的那些手段,真以爲我不知道嗎?”
樂煙兒愕然:“什麼手段?”
“最近一直都有人跟蹤我,我的公寓裡也有被人翻過的痕跡,卻什麼都沒有丟,你敢說不是你的人來找項鍊的嗎?”
樂煙兒最近忙得焦頭爛額,哪裡有時間去想林冬陸的事情。
“本來就不是我,我爲什麼不敢說。”
“就算不是你的人,只怕和你的那位老公也脫不了關係。”
聽到林冬陸提到夜廷琛,樂煙兒當下就不說話了。
她很清楚,夜廷琛肯定出了什麼事,是無暇顧及這邊的,但是,這些情況並不需要讓林冬陸知道。
雖然她十分埋怨夜廷琛什麼事都瞞着自己,但是在她的心裡,至少她和夜廷琛纔是真正的夥伴。
看到樂煙兒的沉默,林冬陸以爲自己猜對了,心中的火氣升騰,逼近了一步:“樂煙兒,你那麼想要項鍊,不如直接來找我,何必搞那些小花招。我可以告訴你,只要我不想把項鍊還給你,就算是夜廷琛也別想找到。”
“你!你怎麼這麼無恥!本來就是我的的東西,你居然還把它當成和我談判的籌碼。”
林冬陸目光陰沉,有着不易察覺的暴戾。
“是你的東西又怎麼樣,既然到了我的手上,就只有我能決定項鍊的歸屬。”
樂煙兒被林冬陸這副無恥的樣子驚呆了,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以前那個溫潤如玉的少年。
究竟發生了什麼,才能徹徹底底地改變一個人。
樂煙兒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語氣平和下來:“林冬陸,我不想把關係搞得這麼水火不容,那個項鍊對你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你不如賣給我,價格隨便你開,只要我承擔得起,就算是去借錢也會給你,只希望你能夠放過我。”
林冬陸聞言,冷冷一笑:“你覺得,我會缺錢?”
他堂堂廣盛地產的繼承人,還不至於將那幾千萬放在眼裡。
“那你到底想要什麼,才肯把項鍊還給我?”
樂煙兒真的是覺得頭疼了,她現在一點都看不透林冬陸的行爲。
林冬陸盯着樂煙兒的臉,眼底閃過一抹深沉的光:“無論我要什麼都可以?”
樂煙兒的臉色很冷:“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也沒必要玩這些文字遊戲,在我承受範圍內的,我能給的,你大可以提條件看看。”
林冬陸眼中突然瀰漫出瘋狂,上前一步,將樂煙兒推到身後的牆上,樂煙兒還沒反應過來,他便欺身上來,捏住她的下巴,直直地吻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