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靖澤只是掃了那邊一眼,看都懶得用力的去看。
林澈倒是也沒想到,父親一下子這樣決絕。
林莉看了看韓彩英,想也許父親只是說說嚇唬人,只是,當着林澈的面,林有才這樣的低下,還是讓林澈心裡不太高興。
退到了一邊,看着韓彩英驚的臉上的五官都停住了,那麼看着林有才,氣憤的道,“你……你,我不要離婚,我爲你家這麼多年,你現在想甩開我?我不要離婚。”
林有才也是爲難,看着韓彩英,狠心對後面的傭人道,“你們還在看什麼呢,去給我把這個賤人的東西收拾收拾,都給我扔走!
傭人嚇的趕緊進去收拾東西,韓彩英這下真的嚇到了,趕緊撲過去求着。
林有才推開了韓彩英,對林莉說,“還看什麼呢,把你媽帶走收拾東西走。”
林莉見狀不敢猶豫,趕緊去扶起了韓彩英來,直接將人拉着走了,韓彩英一步一回頭,但是還是沒敢造次。
林有才見人走了,才趕緊對顧靖澤說,“顧總,您不要介意啊,這個女人,嘴太賤,我沒這個意思,林澈是我的女兒,我怎麼都會對她好的,之前是因爲,到底是我妻子,我才一直容忍,這次她太過分了,這麼說林澈,我肯定不會饒了她的。”
顧靖澤不在意他的這些話,只是面無表情的看着前方,“你的家事,我不想管,就算過幾天,聽聞她又回到了你家裡,對我來說,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聽着顧靖澤那清冷的口氣,他還怎麼敢。
趕緊說,“不可能,不可能,說了趕出去了,就趕出去了,以後,這個賤人,就跟我林家,沒有任何關係了。”
顧靖澤不再理會他,直接對林澈和外婆道,“你們來是要什麼?”
林有才聽了,趕緊在那邊接話,“對了,要林澈媽媽的去世的原因,這個,我資料都還留着呢,當年住院資料。”
林有才忙讓人去找材料,很快,傭人將一個盒子拿了出來。
外婆看着,顫顫巍巍的接過了東西,忙打開了盒子。
林有才嘆息着說,“林澈媽溫柔賢淑,果敢賢惠,是個好女人,只是,天妒紅顏,生林澈的時候,她身子骨就壞了,後來,一直苦苦支撐着,撐了十來年,到底是撐不下去了。”
是啊,林澈還記得,母親那些年,身體就不好,加上在林家,一直被排擠,更是不可能休養的好了。
雖然對當年發生的事,現在追究已經晚了,但是,能拿到這些資料,知道當年她到底是因爲什麼去世,心裡也是個安慰。
顧靖澤最後看了看林有才,在林有才點頭哈腰的恭送下,帶着林澈和外婆離開。
楊凌昕在後面看着,趕緊也跟了上去,瞧着顧靖澤竟然帶了一排清一色穿着黑色衣服的保鏢,看起來真是專業的讓人驚歎,她看了看,才趕緊跟上了腳步,但是自然不能上顧靖澤的車,上了另一輛車,跟着一起走了。
林有才見一行人呼啦啦的離開了,才總算吐出了一口氣。
進門,韓彩英還在鬧着不走。
“我不走,我就是不走,林有才,我跟了你這麼多年,你不能因爲害怕就這麼對我,顧靖澤算是什麼,不就是有點錢,你幹嘛那麼怕她。”
林莉也在一邊看着林有才道,“爸,趕走媽也太過分了點吧,你幹嘛讓林澈那麼得意,哼。”
林有才看着這一大一小母女兩個,伸手指着兩個人道,“你們還好意思說,往日早跟你們說,長點腦子,長點腦子,但是你們就是不聽,我們家能跟顧靖澤比嗎?”
韓彩英說,“林澈那個小賤人,不就是顧靖澤包的一個小情人,早晚她有膩味的一天,你那麼忌憚幹什麼,顧靖澤早晚還是會跟個門當戶對的女人結婚的。”
“不管以後怎樣,現在,顧靖澤就是她的靠山,你們一個一個的,不知道顧靖澤人有多狠嗎,真當他是什麼善人呢,你還敢說,不信沒人能治得了他了,以他的勢力,確實是沒人能治得了他!”
“那我們……”韓彩英看着林有才說。
林有才道,“既然說了要離婚,你就簽了離婚協議書吧。”
他可不敢做欺騙顧靖澤的事。
“什麼?憑什麼,我不籤!我死也不籤!”
林有才哼了聲,“你不籤?你不籤是想等林家一無所有了,你去街上露宿街頭嗎?現在你好歹是林莉的媽,讓你有錢生活還是可以的,等林家都沒了,你就等着去撿垃圾當乞丐吧。”
韓彩英頹然的坐在那裡,哭着啜泣着,心裡真真的恨死了那個林澈了。
——
顧靖澤帶着林澈跟外婆一起回了外婆那邊的別墅。
外婆聽林澈說了那些資料裡的病症,知道母親確實是身體太差了,加上那個時候的醫療水平也不行,所以,慢慢的就拖不下去了。
外婆點點頭,嘆息着,說,“這也是她的命,罷了,好在,她看到你現在生活的好,也就放心了。”
外婆說,在這裡待了夠久的時間了,就準備回去了。
林澈自然不捨得,外婆說,等她有時間了,就去那邊玩一玩,雖然不比大城市,什麼都有,但是,那邊山清水秀的,空氣也好。
林澈想着顧靖澤說過,會找人照顧外婆,加上在這裡,外婆除了她,確實也沒沒有別的認識的人,就算b市再好,也一定會覺得無聊,所以還是答應了,幫她準備安排飛機。
顧靖澤讓人去辦這些事,楊凌昕一直在旁邊幫忙照顧着外婆。
楊凌昕看着林澈說,“顧總今天好帥啊,過去一下子那些人就蔫了呢。”
林澈道,“是啊,沒想到我爸竟然直接要離婚了。不知道他怎麼那麼怕顧靖澤的。”
“顧總對澈姐你好,所以你當然不怕他了,別人都會很怕他的吧。”
“呃……”林澈想,以前他對她不好的時候,她也沒怎麼怕過他。
這麼想想,自己也是夠膽大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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