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憤憤的拍了幾張照片,用彩信給童心發了過去,爲了防止童心誤會,她特意編輯了個長短信解釋事情的始末。
覺得不放心,她又打電話過去。
她打電話過去的時候,童心正準備給顧硯發短信。
“童心呀,你可別生氣,顧哥好着呢,都是那個女人在整幺蛾子!”冷月憤憤道,說着還揮舞了下拳頭,恨不得把孟悠悠給貶到地底去。
顧硯都是有婦之夫了還這麼耍心機勾引,過分!
童心看到了照片,也聽了冷月的解釋,但心裡依舊有些不爽,竟然和顧硯有了這麼多肢體接觸,顧硯是她的!
不過冷月的這份情她心領,“你吃午飯沒?”
“沒呢,只顧着跟蹤他們,我就喝了杯奶茶。”冷月揉了揉肚子,剛纔跟蹤得專心,這會兒還真覺得餓了。
“過來,我請你吃飯。”童心報上飯店的地址。
既然顧硯在照顧孟悠悠,那錄音的事晚點再說吧。
和冷月一道吃了午飯,童心回了公司,路過超市的時候進去買了各種調料和一點蔬菜,她要回去試試新買的廚具。
等她用新買的廚具整治出三菜一湯,顧硯還是沒回來。
這會兒都下午四點了,童心忍不住給顧硯打了電話,“你不餓?”
顧硯這會兒正在孟悠悠家中,他從醫院出來,直接帶着孟悠悠回了水木春城,孟母在家,拉着他說了會兒話,眼瞅着時間不早,正勸他留下來一道吃飯。
“你在哪裡?”
“公司,我做好了飯。”
“我立馬趕回去。”
顧硯掛了電話,藉口公司有急事必須趕回去,謝絕了孟母的盛情挽留,驅車趕往盛天。
他走了,孟母進了孟悠悠的臥室,一臉愁容。
孟悠悠躺在牀上正在玩手機,看到她的臉,忍不住說道,“我不就是崴了腳,你至於這樣嗎?”
“我哪裡是因爲這個才發愁的。”孟母嘆氣在牀邊坐下,“我是因爲顧硯才愁的。他這麼優秀,你怎麼捨得放手。”
這話說的,孟悠悠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優秀還有錯了?”
“你的心掛在他身上,他的優秀就是錯!”
對於這種歪理,孟
悠悠自然是不予理會,讓孟母去燉豬腳湯,她躺在牀上回味和顧硯相處的點點滴滴。
竟然陪了她這麼久,這感覺真是,妙不可言!
盛天大廈頂樓,顧硯辦公室。
顧硯是真的餓了,看到童心做好的三菜一湯,他匆匆洗了手,迫不及待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拿起筷子開始享用。
童心猶豫一會兒,開口道,“學長,我打聽出來泄密的到底是誰了。”
顧硯吃飯的動作一頓,轉過頭盯着她,視線凌厲,“你做了什麼?”
“看你緊張的,我就是嚇唬了一下林思蕊,沒做違法犯罪的事。”
顧硯顯然不信,他把筷子放下,一臉凝重的問道,“你怎麼嚇唬的?”
“我原先和和氣氣的問她,她不說,我就按住她的遲澤穴,使勁按,她疼的受不了,就招了。”
顧硯“……”
他想起了童心掛在牀頭的人體穴位圖,果然不是白掛的!
“她膽子可真小,一點兒都不經嚇。”童心說着掏出手機播放錄音,“你聽。”
顧硯劍眉微蹙,板着臉聽完了錄音。
童心小心翼翼觀察他的臉色,想從中看出點什麼,可惜無果。
顧硯一直都是這個表情,她根本看不出什麼。
“學長,你倒是給個反應。”看不出來,她索性直接問。
顧硯上上下下掃了她幾眼,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你想怎麼做?”
“什麼叫我想什麼做?”童心不解。
“你想要當面揭穿她嗎?”顧硯問。
童心眨了眨眼,“學長這是把決定權交給我?”
“嗯。這次……你受了大委屈。”想起自己之前傷人的舉動,心虛之下他又低下頭,不敢直視童心澄澈的眼眸。
童心宛如黑寶石一般的眼珠滴溜溜轉了幾圈,“不對質吧。”
她要讓孟悠悠嘗一嘗忐忑的滋味。
現在主動權在她手上,她要孟悠悠惴惴不安,主動把此事挑明。
“學長,你是什麼看法?”儘管已經有了決定,但還是要問問顧硯的意見。
“聽你的。”
顧硯不想再做夾心餅乾,準備當甩手掌櫃,讓童心處理這事。
“你想讓她離開盛天嗎?”
“聽你的。”
童心彎了彎嘴角,“還是繼續留在盛天吧。”
正如顧硯所說,這次的泄密事件盛天並沒有什麼實際損失,而且她還憑白得了兩億五千萬。
所以顧硯雖然對孟悠悠失望,但並不足以徹底抵消他心中對孟悠悠的愧疚。
孟悠悠上着班,不能自由的去騷擾顧硯,而且把孟悠悠留在盛天親自看着,總比什麼都不知情的好。
她相信,孟悠悠會在這條歪路上越走越遠,闖下的禍越來越大。
當有一天她所闖下的禍大的足以抵消顧硯心中的愧疚時,那便是顧硯徹底遺棄她之時。
有些事不可以做,一旦開了頭,那便沒有回頭路。孟悠悠此舉是在自掘墳墓,真好。
“聽你的。”顧硯還是這三個字。
童心心裡舒坦了,拿出筆記本上網,順便登錄一下游戲。
顧硯繼續慢條斯理的吃飯。
吃完之後他端着碗筷去刷,把一切收拾妥當,他在童心身邊坐了下來。
一副準備促膝長談的模樣。
“童心,咱們談談吧。”他摸着手上的婚戒,心裡並沒有多少不安,以內疚居多。
童心把視線從電腦屏幕上移到他臉上,“談什麼?”
“這次的事。我不分青紅皁白的懷疑你,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
這兩天童心沒有找他大吵大鬧。
沒有傷心欲絕憤而離去。
還是和之前一樣,給他做飯,收拾家務,除了氣氛尷尬了點,她一點兒異樣都沒有。
捫心自問,就算是擱以前,他心理還健康的時候他都做不到如此甘之如飴,更何況是現在。
“換位思考,要是你懷疑我,我會很生氣,生氣之下會做出什麼事,我也不知道。”顧硯實話實說。
童心眨了眨眼,等待顧硯的下一句。
“我有病,病的還不輕。”顧硯苦笑,扯了扯嘴角,“這不是我故意找的藉口,這是真的。”
“嗯。我知道,在咱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就說了。”
顧硯看了她一眼,大手有些緊張的在膝蓋上拍了拍,道歉並不是最難的,最難的是自我剖析,坦誠的講出他心中真正所想。
而人性,是最經不起分析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