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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茜茜笑着回道：“說是找爺爺商量點事情。”
至於談什麼，她覺得應該是件大事。
如米茜茜所料那般，書房裡的氣氛，比往常時候要冷凝三分。
白老爺子目光深深的看着他：“你打聽這個做什麼？”
白時慕不耐多說一個字，直言不諱的問道：“到現在都不說，難不成您還想帶着這個秘密到地底下去？”
“混賬！”
白老爺子氣得抄起書桌上的硯臺，對着白時慕就砸了過去。
早就料到老爺子會生氣，白時慕往旁邊挪了一步，硯臺落到地上，滾了老遠。
白老爺子也沒想這一下就能夠砸到他，怒氣衝衝的吼道：“有什麼是你必須要知道的，不惜咒死我這個老頭子，嗯？”
“我媽當年的死。”
白時慕的神色不變，眸光波瀾不驚的注視氣顫的老爺子，清冷的聲音緩緩而出：“您知道幾分真相，在裡面又扮演了什麼人，您能告訴我嗎？”
能嗎？
白老爺子望着那雙深邃不可測的眸子，心中竟有一抹心虛，避開了他的視線。
滿腔的怒火，瞬時如潮水一般褪去。
他面帶疲倦之色的坐在椅子上，隱藏了幾十年的秘密，本以爲會隨着自己到墳墓裡，不料還是被他最看重的孫子知道了。
過了許久。
白老爺子嘆了口氣，知道他心性堅毅，若得不到答案，必然不會離開。
“逝者已矣，你這又是何必呢。”
白時慕漠然的冷嗤一聲：“您覺得那個人就一定死了？”
“什麼意思？”白老爺子震驚的擡頭。
“若是我說，那個人沒有死，您現在可以告知我了嗎？”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白老爺子臉色大變，連連搖頭，“當年我可是親眼看着那個人被一把火燒了的……”
“那棟別墅下面，有一個秘密通道，雖不知道能通到哪裡，但保一個人不死，還是夠的。”
白時慕沒打算隱瞞這件事。
眼看着老爺子像是受了沉重的打擊似的，臉色如同調色盤不斷變幻。
他亦沒有開口勸慰的想法。
想必，當初若沒有老爺子的視而不見，他媽媽後來也不會死。
只因爲知道了白家的醜聞，就要葬送他媽一條命嗎？
若是換一個人，他不會說二話，但這個人是他的至親，是他的母親，他怎能釋然？
他白時慕，算得上極爲護短。
“你想要如何做？”白老爺子說這話時，人彷彿一下子老了十多歲一般，半截身子入了黃土。
“既然您認爲那個人死了，就讓他徹底死了的好，也算是一命抵一命。”
白時慕眼中閃過狠戾，殺氣凜凜，且毫不掩飾的開口：“至於白覃浩，如果他依然執迷不悟，我不介意給他一刀。”
“那是你爸。”白老爺子不贊同的皺眉，勸道：“你爲了你媽，想要那個人償命，我不管你，但對付你爸，未免做得太過了些。”
“我現在跟您說，不過是知會您一聲。”
言下之意便是，我要做的事，不需要經過您的同意。
說罷，他轉身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