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嗎?我剛纔有這麼介紹嗎?我不記得了……”
原本想耍賴的話,說道最後自動消聲了。
顧蘭因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小聲的咕噥道,“我這不是沒有辦法嗎?而且我也跟你商量過了。”
只不過靳少麟沒有答應就是了。
可顧蘭因還選擇這麼做的原因很簡單,就是希望讓靳少麟出場的方式委婉一下。
不久前老爺子忽然造訪時候的場景還歷歷在目,也讓她瞭解到,她這一次跟靳少麟閃婚的舉動會帶來多麼大的風暴。
雖說她這會來參見董佳雪的婚禮是打算把她給秒成渣的,不過,她沒有打算以這種方式。
靳少麟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地望着顧蘭因。
顧蘭因被他看的頭皮發麻,心中更是發虛的厲害,像是她做了什麼壞事一樣,她只是選擇了一個委婉的方式如此而已。
可無論顧蘭因怎麼說,靳少麟都不開口。
時間一長顧蘭因也不高興了。
不就是瞪人嗎?像是她不會一樣。
她張大杏眸毫不客氣的瞪回去。
不過時間一長,先堅持不住的還是顧蘭因,“好吧,好吧,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那麼介紹,你大人有大量就別生氣了。”
“只是這樣?”靳少麟倒是開口了,不過對顧蘭因認錯的態度絲毫的不滿意。
顧蘭因眨巴着杏眸,模樣有些無辜,“不然呢?”
“……”
靳少麟的俊臉又沉了下來,狹長的雙眸微微的眯起來,那漆黑如墨的雙眸裡像是有一道光芒閃過。
顧蘭因不由得心中一驚,她幾乎是立即脫口而出,“以後我不這樣了!只要有人問,我就說你是我相公,是我夫君,官人,老公……”
聽着顧蘭因脫口而出的一連串稱呼,靳少麟的臉色稍霽,顯然對顧蘭因的知錯就改還是滿意的。
顧蘭因見狀膽子又大起來,她抱着男人的手臂,輕輕地搖晃着,聲音有些嬌,“其實不管我怎麼介紹,我們都是夫妻呀。”
那兩個紅本本可不會因爲這樣消失不見,顧蘭因擡起手來,“而且這個不是最好的證明嗎?”
靳少麟看着在顧蘭因無名指間閃爍着璀璨光芒的戒指,心中那一丁點的不舒服也就消散了。
見狀顧蘭因又忍不住補充了一句,“所以,你那麼小氣的介意那點事兒做什麼,根本沒有意義嗎?”
沒有意義?
聽到顧蘭因這麼說,靳少麟才揚起的脣角直接僵住了,他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你就這麼看?”
說完之後,便從顧蘭因的懷抱裡抽出自己的手臂,也不等顧蘭因再說什麼便轉身離開。
他覺得自己需要靜靜。
“喂,靳少麟!靳少麟!”
顧蘭因連叫了幾聲,可惜靳少麟根本就沒有回頭,這下麻煩大了。
知道自己又闖了禍的顧蘭因想開擡步追上去跟靳少麟解釋一下,她沒有其他意,只是那樣隨口一說的時候,一道身影忽然擋在了她的身前。
“大小姐,老爺說,見到你,請你務必去休息室找他,他有急事。”
“我一會再去。”
顧蘭因繞過男人想繼續去追靳少麟,可男人又重新擋在她的面前。
“大小姐,老爺吩咐的是立即。”
“你!”
“大小姐請!”
看到對方那強硬的態度顧蘭因跺了跺腳,只得是選擇先去見爸爸。
本來她也有很多事情要跟爸爸說。
……
婚禮主場的草地上此時已經是玫瑰花的海洋。
玫瑰花搭成的拱門,玫瑰花瓣鋪成的道路,玫瑰花擁簇着的主席臺……目光所及之處看到的都是嬌豔欲滴的各色玫瑰花,無數彩色的蝴蝶,圍繞着鮮花飛舞。
悠閒的音樂從一旁的樂隊處傾瀉而出,更添一絲浪漫。
今天又是一個難得的好天氣,陽光燦爛,清風拂面,更是讓現場唯美到了極致,簡直是就像是在仙境裡一般。
所謂奢華不過如此。
這次來參見婚禮的來賓各個來自不凡,他們衣衫精緻,跟相熟的朋友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低聲交談,目光不時的投向站在拱門前迎接不斷到來賓客的年輕男子,顧氏的總經理,寧駿北。
說起寧駿北也算是一個傳奇了。
他本是草根出身的孩子,家裡向上數三代都沒有出什麼只得稱道的人物,偏偏他運氣好,年輕美麗的姐姐嫁給了顧氏的董事長,且十分恩愛。
寧駿北由此進入顧氏,從一個小職員開始,短短三年的時間爬到總經理的位置,成爲顧氏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
今天他又要迎娶董家的小公主,自此穩如泰山,偌大的顧氏也是囊中之物了,一個繼弟能做到這一步,簡直是逆襲的典範了。
寧駿北不是沒有察覺到衆人打量的視線,也不是沒有聽到那些人的議論。
只是他並沒有在意,而是淺笑端方的在人羣中應酬。
這麼些年在商場的歷練早就讓他練就了一身長袖善舞的本領,很是輕易的便讓衆人感覺賓至如歸。
況且,這次結婚到底是跟上一次的訂婚不一樣的。
多了那一層保護,照耀在寧駿北身上的光芒,那個原本出身貧困的寧駿北終於是在姐姐,姐夫的幫助,董家的護航下進入了那個屬於上流社會的圈子。
當然從某些方面來講寧駿北也確實十分優秀的,即使大家都知道他是新郎,可還是有不少千金小姐向他投以愛慕的視線。
這其中最炙熱的那道正是來自不遠處歐式風格建築物二樓的方向。
二樓新娘休息室裡。
“這才分開沒一會呢,就這麼依依不捨了?要不要我把妹夫叫上來,讓你再好好的看看,萬一這讓人發瘋的相思讓你堅持不到舉行婚禮呢?”
聽到一旁傳來的女聲,董佳雪收回視線看過去,當她看到端着一杯紅酒,身子依靠在牆壁上,一臉揶揄的望着她的董佳雪時,臉龐不由得一紅。
“茜茜,你來了。”
葉茜茜繼續調侃,“是啊,我來了,要不是我來了,還看不到某人一副望夫石的模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