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在榮升看到蘇娜之後,過了很久,曉月都沒有再看到她。13579246810ggaawwx這個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在他們的世界裡。
三天的時間,阿巖回來時,帶回來一個壞消息,蘇娜的母親不知道遇到了什麼,竟然在**之間瘋了,住進了瘋人院裡。這件事蘇娜還不知道。
可現在關鍵的問題是,根本找不到蘇娜的人,諾大的城市,平時覺得很小,當真的要找人時又覺得像在大海撈針。
凌楓想了很久,天霖說的對,自己不能因爲一個女人的片面之詞,就這麼輕易相信。就算他們是兄妹,也要拿出能讓人信服的證據來。否則,他絕對不會相信的。
“人已經找到了,她現在在一家夜場酒,住的是宿舍,難怪我們找不到。”之前想到的都是公司,都沒有想到,她會跑到夜場去酒。還是孫逸陽提醒了雲天霖,不然,到現在他們依舊沒有頭緒。
凌楓半靠在**上,臉色陰沉。
“今天晚上,我們幾個過去看看,把人給帶回來。”顧宸和孫逸陽點了點頭,一個女孩子,在那個地方做事,怎麼可能安全。
查到的夜場叫緋澀,說到這個名字,大家想到的只有一個字,那就是亂。在那個地方,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可不像一般酒吧裡那麼單純,蘇娜去那裡上班,肯定是不想讓他們找到。
“我跟你們一起去。”凌楓沉默了一會,最終做出了決定,立即被顧宸否定了。
“你身上的傷還沒好,那麼大一個口子,你不要命了嗎?我們會把她完整帶到你面前,你就安心在醫院裡呆着。”看着他現在憔悴的樣子,還想出去,根本不可能。
“你身上的傷還在癒合,如果這個時候裂開就麻煩了,你還是安心在醫院養病好了。”孫逸陽明白凌楓的感受,可這個時候,先要保住他這條命,才能去做其他的事情。
“我不去,你們未必能把她帶走。我太瞭解她了,倔得很。你們三個去,她肯定不會跟你們走的。”凌風很清楚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可他更瞭解蘇娜的脾氣。
雖然她看上去很安靜,可骨子裡卻倔強的很,凡是她認定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現在這個情況,看到他們出現,恐怕她只會逃得更遠。
雲天霖沉默了一會,最終答應了下來。
“你可以一起去,不過,不管到時候你看到什麼,不可以衝動,顧及到你自己的身體。”
凌楓點了點頭,心裡早已坐立不安。
雲天霖打了電話給曉月,交代了幾聲,擔心自己晚回去她又會擔心。曉月一聽,他們找到蘇娜了,她心裡的大石頭頓時放了下來。
“她在哪裡,你們晚上去找她?我也跟你一起去。”曉月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她是真的擔心蘇娜。
“月月,你現在只需要照顧好你自己,知道嗎?而且,那個地方,不適合你去。你乖乖在家等我回去,聽話。”
曉月坐在沙發上,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應了一聲。她差點忘了,自己懷着孩子,現在肚子已經慢慢明顯了,特別這幾天,好像長得特別快,現在從側面看,已經能看到一點點弧度了。
這說明,孩子在肚子裡,很健康。
“那你小心一點。”兩個人又聊了一會,這才掛了電話。
這即將入秋的季節,即便是豔陽天,也透着一股涼意。緋色那種地方,和一般的夜場不一樣,今天晚上希望不要出什麼事纔好。
晚上十點整,夜場纔是真正的開始熱鬧起來,都說,十二點纔是真正開始的夜生活,而這裡,就像到了另一個世界。
一個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世界。幾輛跑車高調地停在了緋色的門口,引來所有人的駐足。雖然這裡來的大多是有錢人,可當大家看到車裡走出來的四個人時,沒有一個不目瞪口呆的。
以雲天霖爲首,如今加上回來的孫逸陽,正好湊齊了本市權貴中的四少,這是衆所周知的事情。可大家也知道,這四個人從來不會來緋色玩的,今天這陣仗,怎麼看都有點來者不善。
大家都不敢太過靠近,誰都知道雲少的脾氣是什麼樣的,他們可不想惹麻煩。
蘇娜剛來這裡上班沒幾天,這裡帶班的組長對她還不錯,比較照顧。蘇娜換上這裡的工作服,看着自己穿着露骨的女僕裝,扯了扯超短的裙子,深吸了一口氣。
“蘇娜,反正這裡沒人認識你,沒關係的。”蘇娜笑了笑,戴上了半張銀色面具,轉身離開了化妝間。
這裡工作的服務員都和她一樣,露背的女僕裝,充滿無限**,戴上面具後,誰也不認識誰。
“娜娜,你來了。快點,客人點你的酒了。”
“好,我這就去。”蘇娜纔來這裡上班幾天,生意就特別好,招來不少人的嫉妒,可有組長護着她,她們也不敢拿她怎麼樣。
蘇娜穿得清涼,深吸了一口氣,往舞池旁邊的位置走去。
喧囂的世界,震耳欲聾的聲音,閃爍的霓虹燈,這些都和她無關,她只做自己的事情,儘量的,保護好自己。
來到這裡,她就要忘記,自己是誰。像她這樣的人,除了這些,還能做什麼。
蘇娜擺出標準迷人的微笑,可就在看到她今天要面對的客人時,蘇娜的臉上一僵。
怎麼會是他!
三五成羣的男人裡,全都是猥瑣噁心的眼神,在人羣中肆意掃蕩着,尋找各自的獵物,有的被舞臺上撩人的舞蹈所吸引。而她的出現,卻讓衆人眼前一亮,移不開視線。
蘇娜平時都穿的很保守,將自己的好身材全部掩蓋,而此時的她,可公司上班時,用黑色大框眼鏡掩飾自己的她,截然不同。
“沒想到,這裡連一個酒的,都這麼漂亮。哈哈哈!”幾個男人肆無忌憚地打量着蘇娜,**的笑聲令人作嘔。
蘇娜十分淡定從容的半跪在地上:“幾位客人,今天需要什麼酒?”
雖然看到自己很討厭的人,可她還是不能做什麼,因爲她現在在工作。這樣的嘴臉,她早就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心態,讓蘇娜都對自己所不恥,她是不是,已經漸漸變得連半點羞恥心都沒有了。
還好,她們戴着面具,只要自己當做誰也不認識,應該沒人能認出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