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盈盈沒有絲毫遲疑的告訴歐陽正:“沒有可能。”
她的心沒有位置給別人。
歐陽正很受傷的望着蕭盈盈,“爲什麼?爲什麼你寧願和楚雲澤痛苦在一起,你也不願意離開他與我在一起,我真的會對你好,絕對不會欺騙你,傷害你。”
蕭盈盈平靜的直視着難過的歐陽正,“在你的心裡你除了愛我,還能愛上別的女人嗎?”
歐陽正想都沒有想脫口而出,“除了你,任何女人我都不愛。”
蕭盈盈眼中帶着一絲複雜,聲音卻很溫和的說:“我與你一樣。”
當蕭盈盈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歐陽正整個人都愣住,因爲他這才反應過來蕭盈盈這話裡的意思是什麼。
他知道她愛楚雲澤,那她這句話的意思就是除了他楚雲澤,她誰也不愛。
“爲什麼?”
“爲什麼?”
“爲什麼?”
“爲什麼?”
“爲什麼?”
歐陽正痛苦不堪的一連問了蕭盈盈五個爲什麼,當最後一個爲什麼說出口的時候,他的全身都在顫抖,不知是氣還是怨。
蕭盈盈沒有說話迴應歐陽正,因爲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心裡還會有楚雲澤。
比起從前她遇事就會驚惶無措,現在她顯得非常冷靜。
當李香玉將U盤交給自己,打開U盤的那一剎那時,她覺得自己的心都不會跳動了。
她連傷心都認爲是一種奢侈。
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她那時候是多麼的怨恨楚雲澤。
原來在他的心裡,她還不如爺爺留下來的那些遺產,他對自己的欺騙是其次,這纔是她痛恨他到至今的原因。
心死,是在他的逼迫之下,她連恨都不願意給他,因爲恨他,只會讓自己在乎他。
在日本的那些年裡她見不到他,連對於他的傳聞她都不知道,所以她生活在張世言帶給自己的無憂無慮中。
可是一旦遇到他時,內心深處的怨恨隨之迸發,無論她怎麼壓制,總會泄露一些怨恨對他。
對於他,她努力做到心靜如水。
只是,從那兩次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和他上牀之後,她發覺自己的心又一次爲他動搖。
她努力不將他放在心上,但是,總會適得其反。
在綠棕醫院內,楚雲澤爲她注射夢幻時,她心狂熱的爲他動搖,因爲是其他事情,他要是爲了自己,她可以認爲是他對自己的愧疚與虧欠。
可夢幻不同,沒有解藥,隨時都會丟掉性命。
現在他已經得到了她所有的遺產,他得到了他所想的一切,可他還苦苦糾纏着自己。
若是爲了對自己的虧欠,他根本不用注射夢幻去找死,那麼他……是爲她,還是爲溫暖?
歐陽正等不到蕭盈盈的迴應,他更加痛苦的問:“盈盈,你要怎樣才能再一次接受我?你告訴我,無論任何事情我都願意做。”
神色有些恍惚的蕭盈盈看着歐陽正,她輕啓脣輕聲說:“阿正,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你還有大好前程,世界上有那麼多漂亮的女孩子值得你去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