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晚上給你做晚飯,你回來吃麼?”莫晚晚臉頰發燙,話在舌尖滾了一圈,最終仍不好意思說出口。
愛在心上,口難開。
墨巖廷翻了翻行程,在晚上的行程上打個叉:“當然回家吃嘍。”
掛了電話,他打給助理:“晚上的宴會讓孟曉幫我去。”
老婆一感動,就會“衝動”,他哪能放過這個機會。
果然,這天晚上莫晚晚也給了他驚喜。
透明的薄紗半遮半掩,墨巖廷氣血翻騰,差點噴出鼻血來。
莫晚晚臉紅的像猴屁股,還是忍着羞澀,邀請他跳舞。
若隱若現的雪海,隱隱約約的山巒疊嶂,一支舞還沒跳到一半,墨巖廷就忍不住將她壓在落地窗上。
一定是音樂太美的緣故,迷惑了他的神智,他暗暗想。
薄紗滑落,靜靜地落在羊毛織毯上,猶如一片輕靈的羽毛飄飄蕩蕩落地,輕輕撓着人的心。
肌膚勝雪,凝脂如玉。
不知道什麼時候,窗簾拉開,莫晚晚在光滑的玻璃上。
冰涼刺激得她打個激靈,眼角餘光一瞥,她嚇得魂飛一半兒,使勁推他:“老公!外面有人!”
墨巖廷仿若未聞,將她翻個身。
小區路燈下,偶爾走過幾個人,而他們房間裡燈光明亮!
莫晚晚老覺得那些路過的人是在看他們,她氣得用指甲抓他腰:“墨巖廷,你給我醒醒!”
這個天殺的男人!
她抵不過他的力氣,觸手是光滑的玻璃,什麼都抓不住。
他將她的手舉高,壓在玻璃上,致使她完全失去反抗的能力。
巨大的恐懼淹沒了她的理智。
“我恨死你了,墨巖廷!”
你不要臉,我要啊!
舞曲播放完,室內所有的聲響也恢復寧靜,只聽得見莫晚晚的啜泣聲。
墨巖廷抱着她回到牀上,她滿臉淚痕,眼睛腫的像兔子,擡手就給了他一個耳光,又重複一句:“我恨死你了!明天我們去離……唔唔唔……”
所有的埋怨和發狠,都消失在脣齒之中。
男人霸道強勢,吞掉她惱人的言語。
她劇烈掙扎,他輕鬆壓制
。
一會兒,她吁吁喘氣,額頭汗珠滾滾,除了瞪他,毫無辦法。
她又恨又後悔自己的衝動,等着他沉迷的最佳時刻,像從前一樣將他踹飛,但從頭到尾他的桎梏牢不可破。
可是……
莫晚晚感覺自己從天堂掉到了地獄。
原來只要墨巖廷不給她機會,她根本不能把他踹下牀。
雲散雨歇,她累得連一個手指頭都動不了,呆呆看着天花板,身體累到極致,卻無法像平時那樣入眠。
墨巖廷喘了一會兒,拿她的手輕撫自己被打的那邊俊臉。
莫晚晚手腕軟綿綿的,有心再給他一巴掌,卻沒那個力氣。就是剛纔那個巴掌,她手被壓麻了,其實也沒有多大的力氣。
不疼是不疼,就是打耳光這個事的意義不僅僅是讓人肉疼。
墨巖廷聲音微沉,三分冰涼,三分警告,四分是憐惜:“晚晚,不許說離婚的話。”
莫晚晚白他一眼,他那麼對她,別說離婚了,殺他的心都有了。
墨巖廷咳了一聲:“蜜月在海里那次,我就清場了,這次你還不相信我麼?”
信你纔有鬼!她連翻白眼都覺得多餘。
“落地窗的玻璃是特製的,從裡面能看到外面,從外面看不到裡面,就算裡面開燈,外面也看不見,一片漆黑。唉,你個笨蛋,住這麼久了,你連自家窗戶用的什麼玻璃都不知道。”
莫晚晚恍然大悟,瞬間從地獄回到人間。
然後,她出離憤怒了!
墨巖廷會晚歸,她卻從來不晚歸,她哪知道自家窗戶是什麼樣子的。
可他卻早就知道!
那她害怕的時候,他怎麼不解釋?分明是故意嚇她。
這個惡趣味的男人!變態!
莫晚晚磨牙,奈何沒有咬他的力氣,心頭恐懼消除,睏意上涌,她眨了眨眼睛,抵不住周公召喚,沉入黑甜的夢。
墨巖廷摸摸自己的臉,脣角上揚,身體的滿足讓他絲毫不介意這一巴掌,再說了,他自認爲自己該打。
不過,老婆可不能養成打他耳光的壞習慣。
……
墨巖廷以爲解釋清楚了,就沒事了,他不知道,這是他噩夢的開始。
白天,莫晚晚跟平時一樣,中午兩個人約好一起吃飯,晚上參加宴席。
到了睡覺的時候,墨巖廷從書房出來,沒在主臥看見莫晚晚的人影,以爲她還在加班,就坐在牀頭等她
。
等到十二點,仍然不見莫晚晚回房,他想到什麼,一下子失笑。
不出所料,莫晚晚反鎖了一個客房的房門,把備用鑰匙也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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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巖廷舉手,正要敲門,看了看腕錶上的時間,還是沒打擾她。
第三天早起,墨巖廷瞥一眼她眼底青黑,笑着問:“昨晚睡得好麼?”
“還行。”莫晚晚一臉賢惠的笑,“老公啊,以後咱們分房睡吧……”
“不行!”男人斬釘截鐵。
“咳,你聽我說完。蜜月的時候,你‘勞累過度’,身體虧損,爲了咱們長久的未來和幸福生活,我們還是分開,一個星期同房兩次,養成規律的夜生活,你看怎麼樣?”
她一副有理有據跟他商量的樣子,一句不提那晚的事。
墨巖廷哭笑不得,這算是一個星期把他關五天禁閉,作爲那晚的懲罰麼?
“晚晚,我們是夫妻,如果給人知道我們分房睡……”
“這還不算是分房睡吧?老公,你要是真想分房睡,那咱們就取消一星期兩天同房。”莫晚晚笑眯眯的。
“老婆,我不是和尚。”墨巖廷深深懺悔,這回玩大了。
“你不答應,那隻能分房了。我今天把我的東西搬過去……”
墨巖廷妥協:“我答應。”
好心塞,墨巖廷心想,這比傳說中跪洗衣板、跪鍵盤還要狠啊。
莫晚晚摸摸他扎手的短髮頭,似乎在說,真乖。
墨巖廷滿臉黑線。
……
到週五,莫晚晚順利拿到離職書。
墨巖廷故意把事情鬧大,蕭婧雪自顧不暇,沒時間找她茬兒,在給她離職書的時候,還是冷笑着問了句:“莫晚晚,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做的吧?你好,你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