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秋誠懇地道：“我會跟他道歉的。”
除了道歉，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林森說：“我們這會兒要出去，霍先生要去見朋友，你今天就留在這裡休息吧。”
“那你們什麼時候回來？”顧小秋不是很想一個人留在這裡，她對這裡又不熟。雖然有阿姨在這裡可以說話，但她總覺得怪怪的。
她喜歡在霍言城身邊，只有跟着他，纔會覺得安心。
可他今天生氣了，看樣子是不會帶她去的。
林森說：“我會讓他儘快回來的。”
他嘆了一口氣，這兩人的事情，他也摻和不了。
而且他現在連他們爲什麼要吵架都沒弄清楚。
顧小秋剛剛跟林森說完話，就看到霍言城走出來了，他換了身衣服，清冷地看了她一眼，然後下了樓。
那一眼，彷彿針刺一般，讓顧小秋的心裡毛毛的。
霍言城走後，她一個人在陽臺上曬太陽，阿姨養的貓在她的膝蓋上，顧小秋一邊擼貓，一邊在想，怎麼跟大叔道歉。
“小秋。”向振東站在院子裡，看着她，“你怎麼一個人在那裡？”
“大叔出去見朋友，我……我有點事。”她也是要面子的，沒有說她是被扔在這裡的。
這樣聽起來很可憐，說不定還要被向振東笑話。
向振東問道：“什麼事？忙完了嗎？我想帶你出去走走，去不去？”
“去哪啊？”第一次來這邊，顧小秋還挺好奇的。
他們明天一早的飛機，她其實也想出去看看，但大叔忙，她就沒提這個要求了。
向振東說：“去哪裡都行，你說了算。”
“那你等我。”顧小秋很快穿上鞋，跑了下來。
她連妝都沒化，向振東看着她素顏跑下來，有點驚訝，“我覺得你不太尊重我。”
“我怎麼了？”顧小秋不解。
“你們女孩子出門，不是應該化妝，收拾大半天的嗎？”至少江若靈就是這樣的。
以前和她出門，向振東總要等她很久。
顧小秋看向他，“我素顏很醜嗎？”
“醜死了。”
“那挺好的。”顧小秋說：“我幹嘛要化妝給你看？”
“……”
晚上，霍言城和林森回來的時候，顧小秋不在，阿姨看到霍言城，笑着道：“言城你回來了？”
霍言城點頭，四處看了看，想問什麼，沒問。
“小秋呢？”倒是林森像是知道他想法似的，替他問了出來。
阿姨和藹地道：“她一個人在家裡無聊，我讓東子帶她出去走了走。你們是明天早上的飛機吧？”
“嗯。”林森點頭，看到霍言城在一旁坐了下來。
阿姨給他拿了些水果放在桌上，他也沒動。
大概等了一個小時，外面響起了車子停下的聲音。
坐在霍言城這裡，正好可以從窗戶看到顧小秋從向振東的車上走下來。
看她的上揚的嘴角，似乎還挺開心？
雖然東子是自己兄弟，但畢竟也是男孩子，看到兩人一起回來，霍言城的眸色暗了下來。
很快，身後就響起顧小秋輕快的聲音，“林森，你們回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