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又有什麼用,穿着再漂亮的衣服,不看你一眼的人,仍舊不會將注意的目光落在你的身上。
就好比此時此刻的顧西澤,目光一刻不曾離開過雲思思,而身側的雲姍,頂多只是陪襯。
“好看嗎?”雲思思走到顧西澤的身旁,顧西澤扳着她的雙肩讓她背對過去,拉起她身後未到頂的隱形拉鍊,答非所問道,“去買一對珍珠耳環。”
“爲什麼?”雲思思轉過身來,衣服倒是蠻合身的,但她不喜歡這種淑女風格,“不用戴耳環不行嗎?”
顧西澤朝營業員招手,拿出沒有密碼的卡讓其直接刷卡買單,等營業員轉身離開後,他這才望向雲思思。
“現在就去。”
“可我不喜歡這套衣服,耳環的事再說吧。”
“……”顧西澤皺眉。
“你覺得好看?”雲思思試着問,看見他重新打量自己時,陰沉的目光中竟然多了一絲欣賞,這才又自言自語說,“既然你覺得好看,那就這套吧。”
雲姍:“姐姐,你穿這套好淑女範啊,優雅,端莊,阿澤哥的眼光真好,如此面對媒體一定沒錯的。”
雲思思:“是嗎,有沒有形象倒是不重要,我就是想爭取多的曝光率。以後就可以完全靠自己養活自己啦。”
從店裡走出去。
司機早等在了門外。
“姍姍。”顧西澤吩咐着,“明早你還有課,你先回去吧。我帶你姐去珠寶店。”
“哦。”雲姍小有失落,給姐姐買這麼多禮物,怎麼沒她的份,卻很乖巧的上了車,朝二人招了招手,微笑道,“阿澤哥,姐姐,你們回來的時候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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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好了珍珠耳環,回愛情堡的路上,是顧西澤親自開的車。
車篷敞開着,吹着初夏的夜風,聽着優雅的英文歌曲,雲思思的心情陽光燦爛着。
望着這夜色迷人的D市,車子到了高架橋時從高處一眼望出去,遠處的車流車燈,蜿蜒綿長,沒有盡頭。
她也真想,能一直坐在顧西澤的車上,哪怕兩人都不說話,卻有種說不出的歡喜感。我的漂亮姐姐
喜歡一個人就是如此,兩個人呆在一起,即使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說,也是興高采烈的。
甚至盼着,時間就此靜止,永遠和他在一起。
“高考結束後。”顧西澤低沉如小提琴的聲音,突然打破了這陣沉靜,“我送你一份禮物。”
“什麼禮物?”雲思思側過頭去望着開車的他,皺了皺鼻頭,“神神秘秘的,反正都是送,現在送不行嗎?”
是。
反正都是送。
早晚都是送。
如果註定多年後,她就是他的妻子。
他又何必非要等到來年的大年初七,纔回答她的問題。
高考結束後,他可以沒有任何後顧之憂,不必擔憂她年紀還小,正大光明的和她交往。
“不說算了。”雲思思人他臉上抽回目光,“高考結束後,我還要參加全國跆拳道比賽呢。你現在不送給我,高考後我還真沒時間理你。”
顧西澤還是保持神秘,隻字不透露。
雲思思雖嘴上說沒時間理他,卻心心念唸的盼着快點過完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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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是週末。
宋倩倩自跟着顧西澤回了國後,還是第一次來愛情堡。
顧西澤還在公司忙碌,雲思思在房間裡換了顧西澤幫她買的衣服,在宋倩倩面前轉了一圈。
“宋姐姐,怎麼樣?”雲思思提着兩邊的裙襬,靈巧可愛的笑了笑,“明天穿它去見媒體,應該不會失禮吧?”
“顧總幫你買的吧?”
“你怎麼知道?”
“柏得溫說,你的賽事他一直很關注,還問柏得溫你要穿什麼樣的衣服去見記者比較好。”
“啊?”雲思思有些詫異,“這些事情他還要跟助理說?”
“思思,你還記得你小時候說過的話嗎?”如今的宋倩倩,已經完全出落得大大方方美麗動人了,跟着顧西澤去了斯坦福,後來又回了國,一直在顧西澤的公司當產品設計部的經理,“你說,你喜歡他。”絕代風華:第一狂妃歸來
“宋姐姐。”雲思思不知如何面對癡情的宋倩倩,“你還記得啊。”
“思思,我輸給了你。”宋倩倩點了點頭,“我一路追着他去了舊金山,每天都呆在他的身邊,明示暗示都沒有得到任何迴應。”
“……”雲思思認真的聽着。
“但就在昨天。”宋倩倩坐在雲思思的牀沿邊上,雲思思也跟着坐了下來,聽她又說,“他讓我幫他參考一條項鍊,說是要送給心愛的女子的。我知道那個人是你。這麼多年,我和他的交際只有公事。第一次跟我提起感情的事。我知道,他是要告訴我,讓我放手。”
“宋姐姐,對不起,我……”雲思思抓緊了牀單的一緊,緊緊拽在手裡,宋倩倩拍了拍她細嫩的手背,“思思,我準備放手了。沒有任何迴應的感情,我沒辦法堅持了。祝你們幸福。”
“……”雲思思不知道該說什麼,滿目爲難的看着宋倩倩。
兩姐妹如此四目相對,宋倩倩的眼裡有釋然而又苦澀的笑意。
“思思。”她又拍了拍她的手,“你也會祝福我,對嗎?”
“宋姐姐。”雲思思篤定的點點頭,“你是個好姑娘,會遇到心疼你的男子的。姐姐,對不起,感情的事情我真的,不能推讓……”
“呵呵!”宋倩倩朗朗笑了兩聲,“感情的事情不是誰讓着誰,就能圓滿完美的,得看緣份。加油,爭取白頭到老,別辜負了我的主動退讓。不是我搶不過你,是我不想搶了。”
“呵呵!”雲思思也樂呵呵的笑了笑,“白頭到老還早呢,我們還正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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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雲思思早早起了,因爲要和男子組的市跆拳道冠軍陳子謙,一起見記者。可剛剛到試衣間時,卻看見滿地都是衣服的碎片。
是她那套準備見記得的衣服,顧西澤送她的衣服,被剪得稀碎,不知道剪掉它的人是有多恨她,才把這套衣服剪成這樣,碎得根本沒辦法再補起來。
昨天一整天,顧西澤請的保姆都沒有在家,來愛情堡的人只有兩個,一是宋倩倩,二是妹妹雲姍。
雲思思很難猜測,到底是誰把她的脫衣服剪得如此碎爛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