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想到已經找到了思思的下落,顧西澤心裡緊繃的弦終於是鬆了下來。可還是緊緊的握着方向盤,踩着油門,提速,提速,再提速。
夜裡兩三點的車道上,依舊車如流水,他這輛白色的科尼寒克,在車燈流淌的車道上,疾馳如一道光,很快遠去。
當到了雲思思所在的燒烤攤附近時,轉了一道彎,還隔着幾十米遠的距離,顧西澤就看見了雲思思。
整個燒烤攤就只剩下她一個客人了,老闆端着一盤東西走過去,和她交流了幾句,她擡起頭來衝着對方美美的笑了笑,然後埋頭在餐盤裡,隨手拿起兩串烤串,大大咧咧的吃了起來。
那燒烤老闆,很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走開。
顧西澤目不轉睛地望着幾十米開外的她,心口一痛。
這時,車子身邊出現了另一輛普通的轎車,“Mr顧,就是那個姑娘。”
“是她。”顧西澤仍舊望着雲思思,“辛苦你們了,回去了吧。”
他的車速越來越慢,最後停在燒烤攤的面前。
老闆擡起頭來,看見一個神一般帥氣迷人的男人,開着豪華到讓人驚訝的跑車,停在他的面前,徹底驚呆了,“先生,你,你是要吃烤串嗎?”
“Sorry,我是來找人的。”顧西澤熄了火,下車,老闆和他一樣望向雲思思,“是她嗎?那個中國女孩?不知道她是不是遇上傷心事了,在這裡喝了十幾瓶啤酒,勸也勸不住。”
顧西澤聽着老闆的話,邁步走向雲思思,一步,一步。
每靠近她一步,卻更加的難過。
是他讓她在異國他鄉的街頭買醉嗎?
雲思思似乎是喝得有些高了,連視線裡出現了一雙精緻乾淨的皮鞋也無所知覺。
只是頭疼得有些厲害,看東西也有些模糊不清,手中的一瓶啤酒喝完了,她拿起啤酒瓶仰起頭來搖了搖,果然是沒有了。
“叔叔。”手裡的啤酒瓶明明是要擱到桌上的,可她方向不太準,直接從桌沿邊上掉到了地面,然後滴溜溜的滾了幾圈,“還有沒有酒?”
正好,啤酒瓶滾落在顧西澤的皮鞋邊上。
雲思思這才擡頭望了望。
是一個人。
還是一個男人。
穿着黑襯衣,很帥氣的男人。
我的極品小姨子
等等?
這個男人怎麼長得和她們家顧西澤有些像?
雲思思皺了眉,想仔細的看清楚些,看見緊蹙着眉頭,眉目間全是冰冷的他,憨憨的笑了笑。
翹着手指頭,指向他,“顧西澤!”
“呵呵。”她打了一個嗝,空氣裡全是酒味,“顧西澤?”
“……”顧西澤的眉頭皺得更緊,剛想邁步上前,她又說,“怎麼可能是顧西澤那個王-八-蛋,他這會兒應該和他的女人風流快活了吧。”
顧西澤駐步:果然,她果然是看見了Aimee。
“老闆,結賬。”顧西澤看見雲思思又嘀咕了幾句,全是罵他混蛋之類的話,然後就軟軟的趴在了滿是酒瓶的桌子上,老闆跑過來說,“先生,這位姑娘已經結過賬了。”
於是,他直接走到雲思思的身邊,彎下腰來,長臂一越,一手摟着她的雙腿,一手落在她的腰後將她抱進懷裡,然後轉身邁着大步,一步一步走向他的白色科尼塞克。
“先生,你和這位姑娘認識,那你也是中國人吧?這位姑娘來這裡坐了幾個小時,一直在喝酒,估計是有什麼痛苦的事情,回去好好開導開導她。”
“謝謝!”
走到白色的科尼塞克前,顧西澤一手抱着雲思思,一手拉開車門,將她放在了副駕駛座上。
心疼目光定格在她暈紅的臉頰上,好幾秒鐘後才繞過車頭,坐進了駕駛室。
幫她將車椅往後調,將車頂蓬收起,這才啓動引擎,開車離開。
冬夜裡,他怕她冷,沒有開車窗。
整個車廂裡,全是她身上的酒味,濃濃的。
聞着這陣酒味,他更加的心疼。
一路上,側頭看了她許多眼,看着她精緻暈紅的臉,看着她時而皺眉,看着她如此大醉,心裡越發內疚。
白色的科尼塞克,在太平洋高地的某棟別墅前緩緩停下來。
顧西澤鬆開手中的方向盤,側着身子俯向雲思思。
明明她身上全是酒味,可卻特別的想靠近她。
直到,他近在她的面前,看着她暈紅的臉頰,甚至能看清她細嫩發紅的皮膚上,那細細絨絨的淺色小汗毛。
目光,延着她皺眉輕起的額頭,一路往下,落在她櫻紅的雙脣時,心裡一陣悸顫。無量寶珠
真想垂下頭,吻上一吻。
可她的眉頭皺得更緊,抓了抓胸口的衣服,用力扯了兩下,似乎難受了。
過了幾秒鐘,她又恢復了安靜,卻輕皺着眉頭。
“思思……”顧西澤擡起左手,落在她的雙眉間,想撫平她的眉頭,她卻皺得更緊,“思思!”
他忍不住垂下頭,薄而性感的雙脣就要落在她的櫻紅小脣上時,她卻突然擡起身子來,撞響了他的額頭。
哇的一聲,伴着一陣酒臭味的嘔吐物,全部吐在了他的胸前。
他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寬厚的手掌落在她的後背,輕輕的拍了幾下。
下一瞬,她抓着他的手,痛痛快快的吐了一陣。
吐了他一身,也吐了她自己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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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兩分鐘後,他才把她抱回別墅,直接走去了浴室。
蹲着身子,抱着她,往浴缸裡放着熱水,等熱水蔓延到一半的時候,這才小心翼翼的將她放進浴缸裡。
本以爲,她會醒。
醒了後,就讓她自己洗一洗再去睡覺。
誰知道,她躺進熱水後,反而睡得更舒服了,櫻紅的小脣咧開笑了笑,那笑容簡直是能讓顧西澤瞬間熱火燒身。
顧西澤的目光,從她的笑容上抽開,調整着自己的呼吸。
一秒,兩秒,三秒……
大約過了小半分鐘後,這才重新望向她。
發現她已經很享受的睡熟了,叫了她幾聲,她是全然不知。
浴缸裡的水,還在流淌,到了她的肩處,他才關了水籠頭。
那麼,接下來。
該怎麼幫她洗掉身上的又臭又髒的東西?
這大半夜的,保姆早回自己的家了,而且也叫不到別人。
顧西澤坐在浴缸前的酒架上,望着舒服的躺在熱水裡的她。
如果多年後,註定她是他的女人。
那麼現在,替她脫完衣服,替她洗完澡,也不算是非禮和不尊重。
(有沒有覺得,今天更的文有點點的肉,不算是大魚大肉,至少算是肉絲吧。哈哈。另外,求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