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喬瞧不見思思和西澤的背影了,這才抽回目光。
想起他們家調皮搗蛋的思思,嘴角邊就忍不住揚起歡喜的笑意。
前一陣子,爲了阻止思思再睡到西澤的屋裡,畢竟思思已經快要六歲了,很快就是大姑娘了。
可誰知道,睡覺的時候,她乖乖的躺在自己的公主房間裡。
睡到半夜,就偷偷的跑去了阿澤的房間。
若不是喬喬半夜起牀的時候,想去思思房間裡幫她蓋蓋被子,還不知道這小傢伙如此調皮。
再去西澤的房間,果然看見思思睡相不雅的擠在思思的牀-上。
明張牀明明有一米八的寬度,可是霸道的思思卻把西澤擠在牀沿邊上。
好在西澤脾氣好,願意忍讓思思的霸道。
喬喬想着,照這樣的發展趨勢,以後思思肯定是個繞人的跟屁蟲。
但願他們都懂得了兒女情長後,可以順順利利的。
快六歲的思思,穿衣服的動作已經很利索了。
不一會兒就把白色的公主裙穿在了身上,提着長長的裙襬,臉上掛着朝氣蓬勃的笑意。
“阿澤哥哥。”思思擡起頭來,“你看我像不像新娘子?”
“……”不答。
“你怎麼不換西裝啊?”
“出去。”阿澤板着臉。
“爲什麼要出去?”
“……”阿澤皺眉。
“我轉過身,不偷看不行嗎?”思思提着長長的裙襬,乖乖的背過身去,“你換吧,我發誓我絕不偷看。”
“阿澤,思思,你們好了嗎?”門外傳來喬喬的催促聲。
西澤見思思揹着身子,很乖巧的樣子,這纔開始換衣服。
只是他剛脫了身上的校服襯衣,思思就耍賴的轉過身來。
“好久沒看你不穿衣服的樣子。”思思走近一步,擡頭望着個子高挺的他,“你怎麼跟粑粑一樣,都有胸-肌了?”
關於胸-肌。
還是思思看雲墨健身的時候,學來的一個新詞。
思思比西澤足足小了五歲。
頭一年西澤剛來到這個家的時候,思思還比現在更矮。
但現在已經一米出頭了。
再也不用掂起腳尖,就能伸手摸到西澤的胸膛。
可是這好奇的一摸,卻被西澤冷冷喝斥,“出去。”
“我不出去。”思思伸手,“我就要摸,就要摸。”
西澤長臂一伸,推開她伸來的手,“從今天晚上開始,不許再跑到我的房間。”
“哼!”可能是被西澤這一推,給推痛了,所以思思有些生氣的皺起了鼻頭,“有什麼好了不起了,我還不想睡你的房間呢。”
她氣得轉身而去,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的嘀咕。
“哼,有什麼了不起的,不睡就不睡。”
開了門,看見喬喬站在門口,思思啪的一聲就把房門關緊。
此裡還哼哼唧唧的。
“怎麼了?”喬喬看着穿上白色的婚紗禮服,明明可以溫婉嫺靜,卻一副刁蠻相的思思,“誰惹你不高興了,衣服不是挺合身的嗎?”
“……”思思不說,鼻息裡繼續哼哼唧唧。
“阿澤哥哥說你穿上禮服不好看?”喬喬猜測。
“有什麼了不起的。”思思哼唧道,“不就摸了一下胸嘛,不睡你房間就不睡,了不起啦?”
“……”哦,原來是摸了西澤的胸,喬喬若有所思,難怪呢。
這一年多來,西澤住在雲家,個子也長高了,長成了一個翩翩佳公子,被思思這樣的小流氓摸-胸這等事情,肯定是不能忍的。
從思思臉上的憤怒神情可以看出,西澤肯定態度堅決,而且兇她了。
不過也好,萬一思思一賭氣,以後就真的不住西澤的房間了,豈不是解決了她的大麻煩。
她還真愁,該怎麼教育思思,讓她別往西澤的房間跑呢。
這時,西澤穿好白色的西裝禮服,從房間裡開門出來,“喬姨。”
“嗯。”喬喬點點頭,落在西澤身上的目光充滿了欣賞之意。
如今這個時候,小鮮肉橫行,西澤穿上這身白色的純手工西服,簡直就是一枚妖孽極別的小鮮肉。
而且,西澤臉上沒有笑容,看起來高冷帥氣,更加有男人氣概。
他這纔沒滿十二歲啊,怎麼就有如此翩翩風度?
喬喬彷彿還能從西澤的身上,看出阿墨年少時的身影。三搶萌妻:邪少的霸道寵制
他們倒像極了父子。
也難怪當初整個飛機的人,阿墨偏偏救下了西澤。
原來是越發的有父子緣了。
“明天你和思思好好給顧粑粑還有葉媽媽當花童。”
“喬姨,我知道了。”西澤不苟言笑,但看起來很乖巧聽話。
思思甩了甩頭,哼唧道,“誰要和他一起當花童。”
喬喬:“思思,你剛剛說什麼?”
“誰要和他一起當花童。”思思仍舊別開臉。
“上一句。”喬喬提醒。
“上一句?”思思似乎忘了,喬喬有必要提醒,“上一句,你是不是說過再也不睡阿澤哥哥的房間了?”
“……”她有說過嗎?思思想詆賴了。
喬喬望向客廳處,正哄着三寶的三個周姨,朗聲說,“周阿姨們,你們剛剛可是聽見的,思思說過再也不睡阿澤哥哥的房間了。”
三個周姨同時作證,都說思思是這麼說的。
思思那表情,似乎在說:我什麼時候說過了。
喬喬咳了兩聲,又說,“我們都聽見了。思思說過再也不睡阿澤哥哥的房間了,以後誰要是再半夜偷偷跑到阿澤的房間,誰就是小狗。”
“……”思思啞口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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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大概十一二點的時候,思思躺在自己粉色的公主牀-上,輾轉難眠。
身邊沒有西澤,還真是不習慣。
她喜歡睡覺的時候,要麼抱着西澤的胳膊睡,要麼整個雙腿都踢在西澤的肚子上。
可是今天晚上,睡覺前喬媽媽還特意提醒了她一遍。
想來想去的思思,還是甩開了自己的抱抱熊,穿上拖鞋,小心翼翼的去了西澤的房間。
可是西澤鎖了門。
思思便在外面,輕輕的叩了叩門。
她的小手剛剛敲在東南亞進口的柚木門上時,裡面的西澤便睜開了眼睛,只是沒出聲。
“篤,篤,篤……”
叩門聲繼續着,西澤起了身,藉着昏暗的夜色朝門口望去。
本是想起身去開門,但想了想,又躺下了,對門外的叩門聲,置若罔聞。